侵入(26)

“好了，没事了。”刚说完，只觉腹部传来一阵刺痛，只见趴在她身上的宋青羽慢慢抬起头，眼神失焦，面无表情地对着她，右手握着一把匕首正插入程斯年的腹部，“青羽...”，宋青羽手上动作没停，似要将匕首再插得深一点，程斯年抓住她的手，然后用力一把推开宋青羽，宋青羽抽出匕首跟着倒在了一边，“嘶~~”，程斯年痛得直冒汗，强撑着坐起来，“青羽，你醒醒啊，是我啊，你的...你的阿斯啊！”然而宋青羽没有一点反应，拿着匕首朝程斯年慢慢走近，腹部的血越流越多，她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眼看着宋青羽慢慢走近她，眼看着宋青羽拿起匕首再次扎向她，她想也没想的伸手去接，直接握住了刀刃，手被划破，血染红了刀身，一滴滴地往下滴，“宝贝...快回去吧。”宋青羽依然面无表情，可眼角却分明有一滴泪。

“上校，我真是低估你了，都找到这里来了，眼看着我就要攻破你们人类最后的防御了，却不得不回来处理你给我弄的烂摊子，何必呢，现在你的时间是真正不多了。”Hathaway再次投射出了人形站在程斯年面前。

“呵，你始终...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阻止你，不明白...生命的价值和意义。”

“我不需要明白！”Hathaway走到程斯年跟前蹲下，“你们明白又怎样，她，现在还不是在我的掌控下，要你的命。”说完，伸手去戳程斯年的伤口，“呃啊...”，程斯年咬着牙瞪着她，抓匕首的手转而抓住Hathaway的脖子，而后低着头大口的喘息着。

“芯片，就在我身后的装置里。”Hathaway轻蔑地笑笑，在程斯年耳边说道。

“你把从我这学到的...一点点自负...无限放大到...自己身上，蒙蔽了...你自己。你可能...不知道，我修改了...侵入代码，我...创造了你，也会是...是毁灭你...最终的武器。”断断续续说完，她抬头看着静止在那的宋青羽，拉过她的手，将匕首猛的插进了自己的心脏，在她闭上眼的那一刻，笑了笑，“你说的，你在哪，我在哪。”Hathaway脸色一变，来不及反应与阻止，只见以程斯年为中心的爆炸波向四周蔓延，整个系统无一幸免，全都被爆炸破坏，化为无穷的灰烬，飘浮在空中，成为了曾经存在这世界的唯一证明。

“嘀嘀，嘀嘀，嘀......”，闹钟再一次响起，程斯年猛然睁开了眼睛，“腾”地坐起，顿觉一阵眩晕，她抬手抱住脑袋，揉揉太阳穴，发现贴着贴片，贴片上连着的线延伸到床旁边的数台机器上，突然想起什么，“青羽...”，还没喊完，一个人冲过来抱着她痛哭流涕：“上校...你终于醒了...呜呜呜...我们赢了系统...呜呜呜...嗝...”，程斯年嫌弃地拎着他的脖子，“小许？青...你们博士呢？”

“我在这呢。”那熟悉的声音柔柔地应道。程斯年循声望去，宋青羽穿着白褂站在眼前，长发盘起，黑色的眼睛满是疲惫，却充满了爱意与思念，她走到程斯年面前，伸手抚上她的脸：“欢迎回来。”，另一只手偷偷的在她掌心点了几下，程斯年微微发愣，随即笑着拉过她，亲了上去。小许羞红了脸，自觉地跑到门外当起了门神。

“.-.-”，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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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

Ada作为军方代表前往A国对邀请宋青羽回国一事做最后一次沟通，结果基本符合预期，结束后，Ada叫住了准备离开会议室的宋青羽，“可以出去走走吗？”

“听说你跟斯年已经很多年不联系了。”两人走在公园大道上。

“嗯，很多年不联系了。”很久没有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个人，对于闺蜜关宣，她也早就下了“封口令”。

“你把她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是么？”

“她要联系我的话还怕找不到嘛！”言语间有一丝自嘲。

“你们两个都拗得很啊，分手断联也是莫名其妙的。斯年在工作上非常果断和大胆，但是在感情里却是一个很软弱甚至是很懦弱的人，你走之后她就再也看不见身边其他人了，眼里只有工作，有好多次我都看到她自己躲在实验室里，看着你的照片发呆，可是就是软弱地迈不出那一步。”

宋青羽听着不知怎么的一阵难过，可是仍有些不确定。

“是吗，那你们？”

“还我们呢？我跟她之间真的什么也没有，你们因为我吵得最厉害那几次确实是因为当时的一个实验到了非常关键的环节，我也承认我当初对她是有那么点意思，特别是你走之后，我很想取代你，可是发现，她的心里根本不可能再进去一个人。你知道吗，4年前她去了机场，只是路上发生了车祸，手臂都骨裂了还不管不顾地冲去找你，哪知你都已经飞走了。”Ada两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朝前走了几步，看着那些光秃秃的大树，“程斯年啊，左心房是宋青羽，右心房满是工作，呵。青羽，两个人相爱很不容易，作为斯年现在的，好朋友，我很希望你们都能开心。”见宋青羽低头不语，她看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收拾收拾回国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