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入(19)

宋青羽放下筷子，伸出右手抓起她扣着桌角的左手，“是啊，斯年，斯...年...”，宋青羽加重了后两个字的读音，同时用右手食指在她的掌心里点了几下，动作幅度轻微让人丝毫都看不出，宋青羽紧接着又点了好几下，顿了两分钟，程斯年就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紧了紧程斯年的手，“好了，菜都快凉了，赶紧吃吧。”程斯年没动作，回想刚刚宋青羽在她手心通过摩斯密码传递的信息，将点击根据频率转换成首字母后，再按以前的约定将英文替换成了拼音的缩写，“斯年，还在系统，我是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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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斯年侵入系统的前一天，宋青羽得知她要侵入系统，不管不顾地冲到了她的办公桌前，双手撑住桌子，十分凶狠地吼道：“程斯年，我现在阻止你还来得及吗？”那双黑眼睛似乎要喷出火。

程斯年定定地看着她，十分笃定的语气，“青羽，系统是我创造的，我有责任去解决它！”

“你看不到还躺在那里的人吗？没有十足的把握为什么要去冒险？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啊！你以为我当初接受邀请回来是干嘛？去他妈的生命科学研究！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样，一意孤行，从来不考虑我！！！”说完抄起桌上的文件夹一股脑地朝程斯年砸去，程斯年站起来躲，她就在后面追，把程斯年追到角落里还不停手，程斯年没办法，一把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抱着，怀里的人挣脱不开，终于安静了下来，“你这样袭击上级，会被关禁闭的！”，“关就关，关也要拉着你一起关！”

“青羽，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套系统，我是最合适的人选。你知道吗，你回来的时候我就想跟你求和，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我现在去做这件事情，只是想以后能好好的跟你在一起，所以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尽力回到你身边，好吗？”

“哼，保证有什么用。我知道你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但是，让我来主导这次侵入好吗？我要守着你，等你回来”，宋青羽软下来，扔掉手里的文件夹，抬手回拥着程斯年，程斯年还没来得及感动，“否则，你今天休想出这个门。”

侵入Hathaway那天，宋青羽紧紧握着程斯年的手，给她作出了所有的提示，说完那些冰冷的嘱咐，宋青羽眼睛都变红了。

“明白！”程斯年接着在她掌心点了几下。

宋青羽不管旁人，低下头亲了她的唇，“好，祝你成功！我等你。”

第14章 第十四章

在程斯年侵入系统的时间里，宋青羽寸步不离地守着，密切关注她的各项生理机能数据和侵入时间，生怕有一点闪失。

“小许，你有没有觉得上校这段时间的体征数据太稳定了。”宋青羽盯着面前的一排仪器，若有所思地问着助手。

“是挺稳定的，已经持续了大概两个小时，可是博士，这不比之前上上下下的好啊。”小许回想起之前那些波浪线，回想起在炸毛边缘徘徊，恨不得冲上去把程斯年身上的线全部拔掉然后把她晃醒的宋青羽，仍心有余悸。

“还剩多少时间？”

“24小时。”

宋青羽走到程斯年跟前，伸手摸着她的眉毛，沿着眉心到鼻梁再到唇边，那唇柔软，每次触碰都能直达宋青羽内心深处，她看着她的眼里满是温柔，她们从认识到现在整整十年，中间又分开了五年，人生有多少个五年呢，而庆幸的是，五年后她们发现仍然相爱，她不能让她们再分开，“小许，我要进系统。”

“啊？博士，您不是开玩笑吧。”小许吓得从电脑前弹了起来，说话也开始磕巴，“这...这...，这怎么行，先不说您去了能不能帮到上校，您去了也要时间觉醒啊，万一....我是说万一...，而且...，现在上校这边情况挺稳定的啊！”

“稳定？你看前面40多个小时，她一直有反应，基本都是激烈的，所以应该是在觉醒过程中的挣扎，可是这两个小时突然‘安静’了下来，要么就是遇到意外，要么就是被系统控制，我不能再这么等下去，我怕等下去的结果就是，就是她醒不过来了！”

“那您要是也觉醒不过来呢？”

“所以我要清醒着进去”。

“啊？我不明白！”

“简单地说，上校他们必须以入侵者的身份从正面进入系统并且自发觉醒才能执行任务，这就必须承受被系统识别并阻止的风险，但是如果技术组让我以病毒的身份从后门侵入，就可以短暂地避过系统的识别，而病毒完全没有攻击现在系统的能力，也就执行不了破坏芯片的核心任务，只能找到上校并给予她帮助，否则我们没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