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入(10)

没一会儿，宋青羽这才放开了她，她的耳垂都红透了，亲完转身就跑了，没跑两步，剁了剁脚回过头说道，“回去吧，傻子，冻死了。”

第7章 第七章

“你这五年过得怎么样？”宋青羽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程斯年从恍惚中清醒过来，随即应道，“我吗？没什么不好，你不也看见了，还是那个样子。”其实她想说，没什么好的。

宋青羽舒展身体，靠着沙发抻了抻，这一天发生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恐慌，可不知为什么，尽管未来充满了不安和不确定，而洗过澡后躺在程斯年的家里，呆在程斯年的身边，却又让她安心不少，要不是遇上这样的末日，想来宋青羽依然会有许多的话说不出口，也懒得说，只是在这样的夜晚，不知道这个世界在发生着什么的夜晚，她却有些冲动，想把想说的话说出来，她身子往后靠着，拿过程斯年沙发上的抱枕抱在胸前，这才缓缓开口，“其实五年前我在机场等过你，如果你当时去了并且留我，我应该会留下来”，她苦笑着扯扯嘴角，“可是没有等到你，一直一直都没有等到你，后来我觉得没什么意思，真的，程斯年，这才把你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我当时，去了机场。”程斯年皱了皱眉，“在你走的那一刻我发现，要是没有你，我做得再好又有什么意义，只是……”程斯年仰了仰头，叹了叹气道，“只是开去机场的路上车子出了点小事故，我赶到机场的时候你已经飞走了”，她很是懊恼而又泄气，只是就这样过了五年，程斯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或许在这样的环境里，大家也都不再隐瞒什么了，那些平日里说不出口的话此时也显得不再有意义，“后来，就再也联系不到你了，找不到你也不敢找你。我一直很后悔在你走之前跟你吵一架，还说分手，对不起”。程斯年垂下头来。

说完俩人都沉默了，时过境迁。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程斯年开口打破沉默问道。

“我在那边念完博士之后就留在了学校的实验室，虽然是在做我自己想做的事，但是人在异国他乡，偶尔总觉得孤独，心里也空落落的，这也就回来了。”宋青羽说这些的时候，眼神涣散，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程斯年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这几年有人追你吗？”宋青羽突然掉转话头问道。

“呃......”

“那就是有咯。”

“......”

“你有交女朋友吗？”宋青羽继续追问道。

“啊？？没，没有。”程斯年当即否定，觉得眉头突突地疼，不知道是不是伤口牵扯，这过了这么多年，自己分手要是再交女朋友不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为什么宋青羽这个前女友问起，还是像年少时似的自己却紧张地结巴。

宋青羽摸了摸眉毛，程斯年也有些尴尬，她本来和宋青羽面对面坐着，宋青羽坐在沙发上，她坐在小凳子上，这会儿只觉得那凳子膈得慌，她挪了挪屁股，也坐上了沙发，只是心神不定，胳膊碰着了宋青羽的胳膊，她忙道歉地闪过了一旁，屁股却似被什么东西戳了下，她皱着眉头从身下摸了摸，是一个钥匙扣，钥匙扣是她自己找人做的，上面贴着她和宋青羽嘴对嘴的照片，她慌忙藏在手心，宋青羽饶有兴致地凑了过来，“什么东西？”

“没什么。”程斯年只摇头，并把右手藏在了身后。

“给我看看。”宋青羽凑上前，一手绕到她身后想要看她手里捏着什么东西，两人靠得太近，争夺间，宋青羽的下巴都碰到了她的脸，宋青羽离得太近了，程斯年只觉得自己呼吸有些不顺畅，或许是这一天的压力，又或许是这末日带给人的窒息感，程斯年不管不顾地搂过宋青羽的后脑勺，就那样狠绝地吻了上去，带着这几年无穷无尽的思念，带着这没有未来和明天，就在这末日沉沦吧，那个吻激烈而又野蛮，程斯年含住她的下唇，轻轻咬了上去，宋青羽吃痛，亦回应了她一个更狠的，也许是久别重逢，也许是心有所念，也许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也许是因为这世界现在只剩你我，两人肾上腺素维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平，干柴烈火，愈演愈烈，宋青羽在她的指间上下起舞……

当两个人从云端跌落回沙发，宋青羽紧紧抱着程斯年，“青羽，我爱你，我好想你！”程斯年吻着她的眼睛，深情低喃。

“你明白这次任务的艰巨了吗？”

“明白！”

“好，祝你成功！”

“嘀嘀，嘀嘀，嘀......”，闹钟在早上7：30准时响起，熟悉又陌生的人脸交错的画面在程斯年脑中不停闪现，还有那双黑色的眼睛，“青......”，程斯年猛然睁眼，“腾”地从床上坐起，顿觉一阵眩晕，她抬手捂住额头，“是又做噩梦了吗？怎么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不对，这个场景，我为什么要说“又”？！她突然顿住，想起昨晚睡前的画面，扭头看向床的另一边，没有人！这是，真的循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