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情丝[酒吧](6)
安远清连她一个眼神也匀不到,自嘲地笑了笑,轻柔说:“我周六晚上还来的。”
顾潋没回话,置若罔闻,肩膀贴上莫河的,略沾染撒娇的语气:“我要喝你的。”
一直到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尽头,她整个人才彻底松懈下来,没什么力气。
刚才对莫河的照顾迁就,她也分不清到底是发自本心,还是在演戏,神经一直高度紧绷,再加上之前消耗不少体力,现在困乏得不行,破天荒和莫河约好周六晚,便也上去睡了。
接下来两天安远清没再来,也是知道顾潋不会过来。
可即便如此,她下班后,仍特意绕道,路过老街口时减缓速度,确认那儿没有墨绿山地自行车的影子,才半安心半不舍地离开。
周六晚,刚落过一阵疏雨,将白日里的热气冲刷一净,微风吹在裸.露的肌肤上,凉丝丝的。
安远清开车驶进老巷,停在尚未衰败的柳树底下,枝条后的路灯忽闪忽闪着,光线更加微弱。
车还没停稳,她就感到一阵异动。
下车去看,发现底下一堆破碎的酒瓶渣滓,后轮胎扎破一个。
她正犯难时,耳边传来高跟鞋脆响,“怎么了?”
转头,见顾潋浓妆妩媚,一袭黑色缎面吊带裙,性感风,及膝露背。
两条腿因长期运动,细瘦而不失肉感,不像竹竿似的杵着,胸口的弧度也引人遐想,雪肌映着如水月华,让人移不开眼。
顾潋见安远清的眸色微深,意识到是她想错了。
前两次见面,她或是休闲或是运动风,神色也淡淡,就猜测安远清性情温婉,可能是喜欢她这种类型的。
于是蓄意打扮成完全不同的模样,想着或许能把人的心思打消。
为了这一身,连自行车也不能骑,还是打车来的。
谁知全是白费功夫,反倒让这人生出旁的欲.念来,愣愣地盯着她出神。
顾潋穿不惯这些,不自在地拧了拧脚踝,眼神愈发冷下来。
安远清回神,勾了勾散乱的耳发,脸颊滚烫,掩饰性面向车身,大致解释后说:“我在想要不要叫拖车,但这个时间可能要等很久。这里的路比较窄,我也怕影响其他人。”
顾潋俯身察看情况后,把手包放在车前。
“有备用轮胎吗?”
看这架势是要修车。
安远清知道她会得多,可难免有些怀疑,微微启开红唇,讶然问:“你会吗?”
顾潋被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人质疑,傲气莫名其妙就涌上来了。
没出声,抱臂,斜着脑袋站定。
安远清看她一副爱答不理的傲慢神色,又觉可爱又好笑,感到新奇有趣,心想即便修坏了,两人多相处一段时间也好,就主动打开后备厢,温软说:“有的,工具箱和千斤顶也有,但我不会用。”
她又说了几句好听的话,顾潋脾气来得快去得快,向她开口要了双平跟鞋换上,利索地开始干活。
刚下过雨,老街的地上坑坑洼洼许多水滩,泥泞不堪。
顾潋刚要蹲下,安远清忽出声说:“等等。”
随后脱下米白色西装外套。
许是刚才的相处使她对顾潋有了全新的认识,胆子大起来,没征得人同意,便上前一步,双手环过顾潋的腰间。
顾潋红唇翕张,感受到她柔暖的动作,神思也和软下来,受人蛊惑似的,没有反对。
安远清心跳得快了些,手上动作则有意放缓,将两人亲密接触的过程拉长,动作规矩轻柔,没有趁机占便宜。
她本就比顾潋生得高,净身高已超过170,再加上一双高跟鞋,两人相差有十多公分。
做这个动作时,微微弯下腰,延颈低垂,鬓边的碎发正好轻轻蹭擦顾潋的鼻尖。
顾潋感到有点痒,偏头避开,眸光不可避免地落在她小巧的耳垂。
上面一颗浅浅的细痣,不留心看就无法发觉。
昏黄灯光下,那颗浅痣轻轻摇动,落到顾潋眼中,却很刺眼。
目光不得已再度挪转。
耳根后的肌肤柔白,再往下是纤细的颈,拉伸出秀美的弧度,暧昧的暗光下,象征生命的血管有力地跳动,平添一丝性感。
顾潋意识到是她偏错了方向,但此时要将头转向另一侧,就要和这人盈动的眼睫,湿热的鼻息近距离接触,她不敢冒这个险。
安远清不知在她简短的动作期间,顾潋心念电转,已错生出许多想法。
甫一站直身,又担心顾潋的腰身太瘦,把袖管系的结紧了紧,栓上死结。这才温柔地望向她,浅笑:“好了。”
她里面穿的是紧身纯黑无袖连体裤,露出一双瘦长光滑的手臂,棕色系皮带,将腰肢衬得更加柔软纤细,腰臀部分的曲线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