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假戏真做(25)

不过是块稀罕的石头,沈馥用脚趾头想也不信只是看石头,和孟三扯上的,不是吃喝就是嫖赌。

陆既明说:“好几天没出门了,闷得我骨头都痒了。他约我后日晚去,你和我一起去?”

后日晚,正是初三。

沈馥垂下眼帘掩去眼神,装出不高兴的语气,说道:“不耐烦和他一块儿。”

陆既明并未勉强他,笑嘻嘻地说道:“好。回来给你带富春山居的的烟熏兔。”

话都说完了,陆既明并不走。沈馥心虚,想要把他从床边引开,就自顾自地走到窗边点了根烟,推开窗户,任晚风吹进来。陆既明往日总是黏着他,虽顾忌着肩膀上未好的伤口没什么大动作,但黏糊糊的亲吻搂抱从来不少,这会儿倒是没跟过来。

沈馥一回头,见陆既明坐在了床沿上,正不错眼地看他。

“看什么。” 沈馥问道。

陆既明笑说:“你平日都是穿西服多,少见你穿长衫。”

沈馥的确爱穿西服多一点,西服穿起来,整个人都时髦不少。再说了,交际场上,先敬罗衣后敬人,现在流行的都是洋人的东西,穿西服更能融入一些。但细说起来,还是长衫舒服,沈馥高挑瘦削,西服显挺拔,长衫显斯文风流。

沈馥不知回他什么话好,陆既明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往后躺到在沈馥的床上。沈馥按捺住冲过去撵他的冲动,表面上还不动声色,随口说了一句:“回你自己床上睡去。”

陆既明非但不走,甚至还在沈馥的床上打了个滚,把脸埋入他的枕头里,声音闷闷的,还带着笑意:“你床上香得很,你呆过的地方都香......”

他抱着枕头,眼见着底下的小纸团就要露出来了,就在他的手边,他似有所觉,嘟哝了一声 “什么东西”,伸手就要去摸。沈馥心脏砰砰跳,忙碾灭了烟走过去,摁住陆既明摸索的手。

陆既明侧头露出脸来,沈馥怕他再去看,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摁着他的手俯下身去亲陆既明。沈馥甚少有这么主动的时候,陆既明一惊,然后是揶揄的笑。嫌他亲得小里小气的,陆既明干脆揽住他的腰,将他拉倒在床上,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一阵天旋地转,沈馥惊呼一声,陆既明压在他身上,沉甸甸的,小声说道:“我伤快好了......”

一句话说得低沉,听得沈馥耳朵痒痒的。

言下之意昭然若揭,沈馥一听就明白了。上一次也是在陆公馆里,在陆既明的房间里,陆既明一边亲他一边弄在他手心里。每次想起来,沈馥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耳根发烫,下意识地就想溜。

但是他又不能溜,那个纸团也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沈馥腰腹紧绷,一个翻身,又跨坐在陆既明的身上。陆既明把手扶在他的腿上,手心热腾腾的。沈馥余光一扫,见到那个小纸团正在陆既明头顶上面。他忍不住要分心,但陆既明的手又把他的注意力拉回来——那双手不似女子柔荑绵软,大而有力,曾经强制他扣动扳机打死了一个人。

那双手顺着他的膝盖往上摸到大腿,又顺着大腿往上摸,用的劲还不小。沈馥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轻咬嘴唇,腰腹都紧绷着。陆既明的手直接顺着长衫的下摆摸到裤腰的边沿,沈馥的腰腹肌肉紧实,光滑紧致。

沈馥的眼角余光还在盯着那个小纸团,他心里想着,马上就要跑了,也就忍这么最后一次。这样想着,心里好受多了,他把手撑在陆既明脸侧,俯下身去作势要亲,挡住陆既明的视线,手轻轻一拨,将那纸团拨进床缝里,看不见了。

他一口气还没松,陆既明突然发难,又翻身将他压下。

这一次怕没有这么容易收场,陆既明仿佛是真的憋久了,拱在沈馥身上。沈馥仰着头躲避他炽热的鼻息,他脖子上长衫的领扣很快就敞开了,露出锁骨,下摆掀起来,露出腰。陆既明顺着他拱起的脊背往下,兜住他的屁股,往自己下腹压。

这是沈馥人生二十年来第一次被男人摸了屁股,这感觉太新鲜了,他一时都懵了。

来不及反感,两人的胯贴着磨蹭带来的痛快让沈馥措手不及。陆既明含着他的耳朵,吃糖似的吮吸咂摸,沈馥感觉自己浑身一抖,汗毛倒竖,说不清是难受还是舒服。

沈馥生怕被陆既明发现自己动情了,有些不自在,胯往后缩,陆既明却不让他退,大腿挤进沈馥的腿中,隔着裤子互相摩擦。沈馥从脸上一直红到脖子,薄薄的绸裤遮挡不住多少。

沈馥自己也憋久了,摩擦不到一会儿就交代了。

陆既明笑了,调侃道:“是不是韭菜饺子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