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每晚抱着睡觉的被子里的味道。
他埋头在小白猫毛茸茸的身上吸了一口，又抓着小白猫的前爪玩着。
莫名被当玩宠的小白猫面无表情地被把玩着：……
江小凡吸够了，这才抱着小白猫坐在草屋里唯一能透进月光的小窗户下，让小白猫看着窗外，“知道吗？我有个秘密，但我不能说。”
小白猫：……
江小凡继续道：“今天我受伤了，腿冻伤了，还被瓷片划伤了，流了很多血。”
小白猫仰着头看着他，像是在认真倾听。
“诶，刚刚好像有东西闪过。”江小凡原本在跟小白猫说话，忽然看到窗外有黑影划过。
他抱着白猫迅速回到床边，上床休息，而小白猫就这么被他抱着一起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口方向。
‘吱呀’一声，摇摇欲坠，根本不用上锁的门被推开，一个黑影从外面进来，四处看了一圈。
一身黑色夜行服的修云从外面进来，看到江小凡正侧身背对着他在床上休息，悄悄走了过去，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小心翼翼地塞到了江小凡的枕头底下，又从怀里拿出一张纸贴在了床底下。
黑暗中，修云那张原本清秀可人的脸庞布满了阴戾，“我不能杀死你，那就让你发疯吧，疯子的话是不会有人信的。”
修云说完便又悄悄的离开，等到一切归于平静，江小凡才不紧不慢地坐起身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样东西，来到窗口借着月光发现是一个黑色的东西，像是什么动物雕塑，巴掌大。
他又回到床边，弯腰从床底下拿出了那张黏在下面的纸，借着月光看了看，竟然是一张符纸。
符纸上面散发着淡淡的味道，是用草药浸泡而出的，这种草药在普通情况下无毒。
是在普通情况下。
如果是在……
江小凡又重新看向手里那个黑色动物雕塑，再看了看散发着香味的符纸，顿悟了。
这两样东西一结合，就能发挥很特别的效果。
比如……神志不清，疯癫状态。
符纸的味道会在他睡觉时被吸入，再配上这个黑色动物雕像的作用，以及符纸本身的用处，能让一个人进入疯癫。
修云这么想他把秘密保住。
可是，他并不想保。
小白猫也在盯着江小凡手里的两样东西看，像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江小凡说：“师父曾说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说我要不要把东西还回去？”
小白猫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像是在理解江小凡那句‘还回去’的意思。
是‘还回去’还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江小凡把东西用布包好，“还是还回去吧，毕竟是他的东西。”
轻飘飘说着这句话，江小凡果断走出了草屋，连一个伪装都懒得伪装，就迅速朝修云住的地方赶去。
回到住处的修云换下了一身的夜行服，穿上他的白色单衣，把头发放下，上床休息。
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修云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江小凡，你就在这里老死吧，我会代你在外面好好生活的。
不一会儿，修云就在这种好心情下进入了梦想。
熟睡的他万万想不到，不喜欢占人便宜的江小凡已经拿着东西‘还’回来了，正按照他的方法，把黑色雕塑塞进他的枕头，把符纸贴在他的床底下，做好这一切，江小凡才一脸微笑地离开了。
“不是自己的东西还是不要留着，能还回去就还回去。”江小凡边走边教育着怀里的小白猫。
小白猫：……
原来换个身体隐藏自己，居然能看到这小子伪善的一面。
说是还回去，不过是算计回去而已。
倒是挺有意思的，南屿心想着。
他透过小白猫的眼瞳看着一脸认真表情教育他的江小凡，眼底划过一抹促狭。
他并非变成了小白猫，只是抽取了一些意识注入到这只小白猫脑中而已。
第二天，江小凡在一声声尖叫声下醒来，睁开眼的那一刻，小白猫清清楚楚听到江小凡低声呢喃了一句：啊，这么快疯了，效果这么明显。
那一刻，南屿脑中浮现一句话：诱人做坏事的小恶魔。
原来，这小子私底下竟然是这个样子，南屿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得，越发好奇接下来江小凡能做些什么。
这个副本，只有他和江小凡没有失忆，其他人都失忆了，甚至于连任务都不知道是什么。
这也是他没想到的事情，在坐船往神岛来的河上，他们的船在穿透保护神岛的结界时，所有人的记忆都在穿过去的那一刻全部清除了。
除了他。
对，一开始他以为只有他没有失去记忆，但在看到江小凡出现的那一刻，注意到江小凡看他的眼神时，他知道不只他一个人没有失忆，江小凡也没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