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抬头看向他：“可能……无解。”
“什么意思？”江小凡接过陈旭手里的东西，竟然是一张符纸，只是这张符纸非常的奇怪，竟然是黑纸上面是用黄色颜料化成的。
江小凡在看到这种符纸时，脸色也跟着变了，“黑咒，无解之咒。”
“女孩太恨这些害死她哥哥的人了，已经献祭了自己的灵魂，只为惩罚这个学校的每个人，惩罚学生，因为他们胡乱告状；惩罚校长、老师、校职工，因为他们是非不分。”
“她让校长，老师，和校职工一直当害死学生的刽子手，让他们沾染鲜血，无法轮回转世，让学生为自己的长舌付出代价，让他们永远无法回到自己的身体，一旦被替代记忆就会抹消，成为学校里的行尸走肉，然后不断被替换，可能到最后所有人都会变成作业本脸。”
陈旭说到这，双手颓然地垂下，“所以，我们都要死在这吗？就算今天我们没有被替代，说不定下一次就会被替代了。”
“怪不得这是个A级的惩罚副本，据说从这种难度等级的副本通关的概率非常低，十次副本可能只有一个人活下去。”
陈旭越说越低迷，脑袋越来越低。
江小凡微微蹙眉，总觉得此时的陈旭状态非常的不对劲。
他推了推陈旭，“你别这样，兴许有其他办法解决，这不是还有十三天吗？”
“陈旭？陈旭……”江小凡又喊了几声。
陈旭才缓缓抬起了头，可当江小凡看到对方那张脸时，放在陈旭身上的手慢慢收了回来。
陈旭的脸变成了……作业本脸。
这是怎么回事？
“陈旭……”江小凡想要说陈旭的脸，但又怕对方受了刺激。
但是，他不说却不代表陈旭不知道，只见陈旭摸了摸自己的脸，忽然开始颤抖了起来，“我的脸，我的脸……”
“陈旭，你别急，会有办法的……”
“没有办法的。”一个声音突然从一旁传来，两人同时看了过去，发现不知何时这个地方竟然还待了一个人。
不，确切的说是作业本脸人。
没错，这个说话的人也拥有一张作业本脸。
江小凡缓缓起身，想要离开这，免得被他们给替换了。
那个刚刚出现的作业本脸人似乎看出江小凡的想法，他说：“你放心，我们属于不受控制的作业本脸人，无法跟你们正常人达成替换协议。”
听到江小凡这话，他才想起之前校职工说过，只要不是待在小黑屋里的作业本脸人，是不会替换其他人的身体。
只是接下来这个作业本脸人说的话却让他大吃一惊。
只听对方说：“你们是玩家？”
江小凡脸色顿了顿，没说话，心里边却是惊涛骇浪，难不成这也是个玩家？
对方似乎并不在意江小凡回不回答，自顾自地继续说：“不用否认，我知道你们的身份，我刚刚在一旁听了许久，你们是被送来这里惩罚的，是因为杀了其他副本里的NPC对吧。”
江小凡还是没说话。
那个作业本脸人继续道：“一般能丢进这种惩罚副本的，都是对活人NPC动了杀手的，丢进这里来，在这里禁用一切道具，这样玩家就成了很普通的人，除了身体素质比一般人要强之外，并没有多大优势，反而会因为游戏规则的各种限制，以及对这种惩罚副本NPC赋予过高的权限，导致你们这些玩家被剿杀，就相当于……给活人NPC报仇的机会，虽然这些活人NPC不是之前被杀的那些NPC，但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
江小凡：“你也是玩家？”
作业本脸人：“不是。”
“那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江小凡问。
作业本脸人：“因为我是这个副本的活人NPC。”
江小凡：？？？
“不是说活人NPC在投放到副本里都会封闭现实生活中的记忆吗？你为什么会记得？”江小凡表示怀疑作业本脸人说的话。
作业本脸人：“不知道，当我的脸变成这样子后，我现实生活中的记忆就恢复了，记起来我只是在这个副本里的活人NPC，不过我对你们没有任何威胁，你们也应该知道了，像我们这种不在小黑屋里的作业本脸人是没办法替换你们身体的。”
“但是你可以杀人，所以之前503寝室死的两位玩家是被你的同伴杀死的？他们就是活人NPC，这是替之前被那两个玩家杀死的NPC报仇？”江小凡说道。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你说503寝室死的两个人是玩家？”作业本脸人问。
江小凡：“你不知道？”
“我艹，杀错了。”作业本脸人说道。
江小凡：“……你就是杀他们的人？”
作业本脸人没有隐瞒：“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