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去哪了？”江小凡问。
族长摇头：“不知道，没人知道，就连看守那些罐子的老人也不知道，老人也不是天天去那里检查罐子，他都是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去看一次，每次都没有出问题，而且这些都是蛊虫，谁也不敢乱动，就算动了只要不是有缘人就会出事，老人根本不担心有人敢动那些东西，谁也不知道这一次他和往常一样去看的时候，那里已经被挖得坑坑洼洼，什么也没有了。”
“挖得……坑坑洼洼？”江小凡脑中忽然划过一个画面，他看向一旁的巫魂NPC，巫魂NPC不明白他看自己是什么意思。
江小凡又收回视线，问：“那后来呢？”
“师父发现原本唾手可得的东西就这么没了，觉得是老人耍他，当天晚上就把老人给杀了，想要夺他体内的长寿蛊，可他想不到老人因为没有把东西守好，愧疚不已已经自杀了，长寿蛊也随着宿主死去，想要的蛊虫没有了，长寿蛊也没了，师父彻底爆发了，他蛊惑他带来的那五位风水大师，说野疆族是罪孽之地，必须好好净化一番，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我们野疆族开始陷入水深火热，同样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师父也是个养蛊师，他一直在寻找顶级养蛊之法，一直都没能如愿，终于在我们野疆族找到了，却又失之交臂，彻底让他体内的恶念爆发，那五个风水大师在他的蛊惑下，成了他的帮凶。”
“他们鼓吹犯罪是解放天性，束缚才是原罪，怂恿族人犯错，还告诉他们犯了错不要紧，承认了就行，如果真想心理上得到安慰，就自己亲手养宠物或者其他的东西，只要是活物都行，等到这些活物长大后丢去消孽井，所做的一切就会被消除，不用背负孽债。”
“这就是我看到的那些人去井边，把东西丢进去的缘故？”江小凡听到这，眼底划过一抹厌恶和憎恨。
这根本就是为自己作孽找个理由而已。
“如果犯罪是解放天性，是不需要受惩罚，那又为何挖一口消孽井，这不就是变相承认那些犯罪是不能存在吗？不然又为何去消孽井消除罪孽？根本就是自相矛盾！”江小凡冷笑道。
族长点了点头，“是啊，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我师父的把戏，但有部分族人早已经被他们给蛊惑了，在师父和五位风水大师的操控下作恶，但老一辈的族人根本不能容忍这些事情发生，想要抗议，结果这些人被贴上老顽固的身份被抹杀了，有一天小黎回来了，看到族内可怕的一幕，当即找到我师父他们指责他，于是小黎就被贴上了叛逆者的身份，被关了起来。”
“所以，老顽固其实就是原思想派，小黎这些从外面学成归来的年轻人就是叛逆者，只有你师父和四个风水大师就是所谓的中立派？”江小凡喃喃道。
“我不知道你说的中立派是什么意思，但的确像你说的，整个族被他们分派了，只要跟他们理念不合就会被处死。”族长说到这整张脸都是愤怒：“之前的五天里，就是他们第一次族内大清洗，所有族人全部都死了，只留下懵懂无知的孩子没杀，现在你们看到的那些野疆族族人，都是那些没死的孩子长大了。”
江小凡看着族长问：“你呢？你和阿满都没死，是什么原因呢？你又扮演了什么角色？你当初让我去冷湖那边，把小黎的死嫁祸给我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嫁祸？”族长疑惑地看向他：“我没有嫁祸。”
“别说你不知道小黎那个时候已经死了，冷湖那边关的根本就不是小黎。”江小凡觉得族长在狡辩。
“你说什么！？里面的不是小黎！！？”族长再次愣住了。
江小凡看着他不像是在演戏，不禁道：“难道不是你特地让阿满送我过去，特地躲在一旁看我有没有进去，然后再把小黎的死嫁祸给我？”
族长却是情绪激动了起来，“没有，我不可能做那种事！我请你回来就是解救小黎！小黎是个好孩子，他不该被那么对待！可是我已经不能做什么了，我早就被我师父给控制，虽然是族长的身份，却只是我师父和那四位风水大师的傀儡而已，但凡我有一丁点动作他们就能把我弄死，我还不想死，我要是死了，野疆族就再没希望了，我只能把你请回来，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但我真的不知道小黎那个时候已经死了！”
“巫魂你也不知道？”江小凡觉得很奇怪。
“巫魂！？”族长脸色瞬间变了，“他早就死了！！！”
“谁死了？”江小凡问，族长却突然大笑了起来，“师父啊师父，徒儿从不知你竟然连长寿这种事也在算计！你是想换个身体继续作恶吗？我真不敢相信我竟然拜了你这么个恶魔为师！还把我变成人不人鬼不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