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大人你勾错魂啦[穿书](156)
“因最后那场仗而受的伤,实在难愈,时间一长,竟是直接将本座的身体拖垮了。这也是本座将魔界一分为二,选下两位主君,自己静居在大月山的原因。”
“那您现在……”宁远远的目光落在名杌裸.露出的肌肤上,恐怕不只是手,整具身体都成了这样子吧。
名杌叹笑,“快死啦。”
宁远远:!
不过,她也只是惊了那么一下而已,毕竟在原书中名杌确实差不多是这个时候死的。
“本座试过多种方法,但终是无法修补好这具身体。可是——”名杌深邃的眼睛中透出痛苦之色,或者说,是一种未能完成大业遗憾,“魔界正当危机之时,本座不愿就这么扔下魔界不管。魔界需要一个好统领,而这个人,小言魔君很适合。”
说到这里,他诚挚地望向宁远远,“本座大限将至,走不远了,故在此之前,本座想要把剩下的灵力交托给你,让你去望幽畔,助小言魔君一臂之力。”
宁远远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也是本座慎重考虑后的结果,你既是小言魔君的妻,那没有人比你更适合了。”
“您……您让我想想。”宁远远结巴道。
确然,这段时间以来,甚至是更早,她一直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厌弃和无力。
既然穿书了,为什么就不能给她一个好点的身体呢,为什么要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言息月去死?
已知的结局比未知的未来更让人恐惧,你以为你勘破了先机,到头来,实则还是在被命运捉弄。
因为她的修为,她没办法在言息月被冤枉欺负的时候把他护在身后。
因为她的修为,她也不能在言息月要去和仙族打仗的时候说她也想去,她想帮他。
她讨厌她什么都做不了,讨厌极了!
若是……若是真的可以……
名杌看出她的动摇,不做过分劝说,反而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了一句,“你为夫,本座为魔界,这事若能成,也算是殊途同归吧。”
……
“好。”
宁远远蹙眉看向他,“这件事我可以做。”
*
众魔在战场上可是眼睁睁看见了天帝墨蒼重伤言息月的那一剑,主将是全军的主心骨,他这一伤,士气大减,纵然有重戟和墨云洲继续领战,却还是被仙族打得退了八百里战地。
待鸣金收兵,退回大营,墨云洲架着言息月忙去疗伤。
同言息月的鸣隐剑一样,对面墨蒼的那柄剑也不是凡物,如此伤口,言息月能有意识地撑到帐中已是了不得。
魔医动作熟练地快速给言息月包扎好了伤口,又将一些注意事项嘱咐给墨云洲后,便行礼退下去煎药了。
墨云洲也是满身的血污来不及收拾,他站在床边复杂地盯了正在昏迷的言息月半晌,脑海中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他叫来小兵,想先让他们看着魔君,自己出去看看情况再回来。
今日吃了一个大败仗,军心恐怕不稳。
可谁知,本该陷入深眠的言息月却在这时陡然弓起身子,他捂住头,痛苦地急.喘了一声。
那两个小兵刚刚走进来,见状,是脸色煞白再也不敢往前走半步。
他们魔族好战,但不是好死啊!
主将这一个月来,性情变化奇大,从之前的冷漠淡然,变成了暴躁易怒,尤其是在这种头痛之时,最是残暴,谁要是这会儿敢上去,谁就是找死啊!
墨云洲回头看了那两人一眼,蹙眉挥手让他们退下去。
两个小兵如蒙大赦,朝墨云洲行了一礼后赶忙撒腿就跑。
墨云洲收回视线,转而再去看又开始头痛的言息月。
说实话,以君上现在的状态,他也有点不敢靠近了,但是他不上,谁上呢?
墨云洲咬了咬牙,往床前靠近了些。
因为魔君每每头疼之时最恨人大声说话,所以他便只能放轻放柔了声音小声问询道:“君上,您还好吗?”
言息月紧闭了下眼,努力沉下那一口怒气道:“墨云洲,你是哑了吗,要说话就好好说!”
墨云洲:“……”
“外边现在情况怎么样?”言息月撑着床慢慢坐起来,望向墨云洲的眸子中冰冷疏离。
墨云洲:“属下刚送您回来还没有出去看过,但现在重戟魔君应当在外边训兵。”
“我说的不是这个。”言息月不满起来,身上的郁气更重,“退了多少里?”
和墨蒼对战的时候他便开始头疼,而受伤后,整个脑子更是如同什么东西在混战一般,让他实在难以维持对外的警戒。
所以到了后面,他虽然没有完全晕过去,但完全是被墨云洲支撑着带回来的,旁的情况再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