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大人你勾错魂啦[穿书](105)
宁远远本能想去看他的脸色,无奈光线实在太暗,她看不清,只得直起身子,伸长脖子,凑到了面前去看。
言息月没想到她会突然凑这么近,呼吸一下子屏住。
如此环境,孤男寡女,两人此刻的距离连一寸都不到。
宁远远可以做到心无杂念,言息月却是不能,心脏处激烈的碰撞声清晰可闻,如雷贯耳。
深渊之下的山洞幽闭僻静,他生怕宁远远听见这尴尬的声音,正想不动声色往后退,宁远远却突然抓住了他一边的肩膀。
言息月倒吸一口气,“你,你干什么?”
原本只是轻微的热度,被她这一触瞬间升温,那难耐的燥热如决堤的洪流般涌遍他的全身。
宁远远见状,好笑挑眉,“我不干什么啊,你怎么表现得像是我要欺负你似的?”
她把手收回来,又拿指背去碰了下言息月泛红的脸颊和额头。
“你怎么身上这么烫,伤没好吗?”
“还是……你刚才那么问我,不会是我那个草有毒吧,你中毒了??”
“可不对啊,我怎么没事?”
眼见着言息月的表现越来越奇怪,胸腔的起伏也逐渐变得明显了起来,宁远远不免担心,便打算去探探他的心跳。
直接上手的话,实在过分,她便只是将头靠近去听。
结果,她都这么礼貌了,言息月这人倒好,她进,他退,最后宁远远给他逼到墙边了,才如愿听到了他的心跳。
好快。
以及,头顶好烫!
言息月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头顶,感觉要被烫秃了!!
但宁远远是个知书达理的人,怎么会因为这种事责怪他人呢?
于是,她从言息月的怀中抬起头,贴心问道:“阿月,你怎么心跳这么快?”
只一息时间,宁远远没有得到言息月的回答,却得到了被他捂住耳朵的双手。
宁远远:“……”
跟谁学的这是!
耳朵又不像眼睛,就算这么捂上了也还是能听见声音的好嘛!
“我还能听到你的脉搏,朋友?”
对视中,言息月绷紧唇角。
不一会儿,他把手快速放下,然后在宁远远的目光中扭过身子,盘腿坐正,闭上了眼睛。
“欸不是,你干嘛呀?”宁远远一脸莫名其妙。
沉默了一会儿,她迟疑猜测道,“难不成你这是害羞了呀?”
哈?为啥呀?
宁远远光洁的脑门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两人都在这洞里呆这么久了,怎么突然搞这一出?
言息月及时否认,“没有!”
不算!
可他现在眼皮子不睁,双拳紧握,身体朝外,很明显是一个不愿面对的状态嘛!
宁远远眨了眨眼睛,组织着语言说道:“没有那你是怎么了嘛,阿月,都是自己人,你就给我说说吧,看我能不能帮你?”
言息月:……帮不了!
宁远远给他灌大道理,“阿月,两个人在一起是要沟通的,不可以互相隐瞒,这样是容易造成感情问题的。”
言息月:……有道理。
宁远远给他表忠心,“是了,话是那么说,可魔君大人英明神武,雄才大略,风流人物,我一个小女子叨天之幸,得您偏爱,自是无论什么问题都无法阻挡我对您的崇拜和喜爱~”
言息月:……他怎么以前没发现她话这么多?
身体的燥热只增不减,奇异的感觉阵阵袭来,若是这时有个冰潭就好了。
可惜,现在有的,只是宁远远不停地在他旁边说话。
他根本静不下心来!
宁远远说的口干舌燥,时间久了,那玩闹的心思全然没了。
她颓丧地塌下身子,重新仰视着言息月的下颌。
视线缓缓上移,她发现有细密的汗珠在微微反光,而且言息月额前的发丝湿成几缕贴在了额间。
这不对,若仅是害羞,言息月何至于用这样的行为来对待她,而且现在这状态……
他刚才反复问那草是什么,难道真是那野草出了问题?而她没事,可能只是因为针对性不同?
宁远远越想越觉得完蛋,尤其是言息月现在这一言不发又浑身发烫的样子,让她直觉得自己干了件大坏事,平白地害了言息月。
他以前哪有这么紧张的时候啊。
思及此,无数种可能被她脑补了出来,她忍受不住眼眶的酸胀,一下子落下泪来。
言息月原本还为这终于得到的安静感到欣喜,冥想也渐入佳境,而临门一脚的时候,他听见了啜泣声。
就在他对面,而且能听出这个人在很努力地控制着声音。
他兀地睁开眼睛,低声道:“远远?”
宁远远听见这过分喑哑的声音,还有点愣住了,抬头时连眼泪也忘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