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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榜下捉婿翻车了(56)

细巧挺翘的鼻,乌浓的眼睫密如细羽,腮儿如雪一般,还有那花枝般的细腰,以及鼓囊囊的……

裴和渊拿指头搅起一缕细发,俯身去嗅。

莲蕊般的甘香盘萦在鼻端,沁人心脾。

印象中,好似真的曾经有这么个妙人儿陪自己度过春宵……

发尾扫得脸儿发麻,关瑶“噗哧”笑出声来,还使力推了裴和渊一把:“好痒。”

“装睡?”裴和渊被那么一推,顺势倒在榻上,将关瑶揽在怀中,点了点她的鼻子:“不是让你等我么?这么早睡?”

“太晚了呀,这都什么时辰了。”关瑶娇嗔着,腮帮微鼓。

“是为夫的错,让娘子等着急了。”裴和渊笑得胸膛震颤,又温情脉脉地看着怀中人。

饶是脸皮一向比旁人厚,饶是做足心理准备的关瑶,也吃羞转过了脸。

男女腻在一处时,好似总有一方主动,而另一方被动。旗鼓相当这回事,少见于调情之中,更难出现在床榻之上。

若说以往二人间,是豪放激聒的小娘子勾缠谪仙作派的禁欲夫郎,那此时此刻,便是爱欲如火的郎君百般逗弄小娇娇。

关瑶转了脸,裴和渊很是体贴,便干脆支着肘伏在上方,继续浓情凝视,还没头没脑地问了句:“咱们以前……一般多长时辰?”

“什么?”关瑶歪了歪头。

裴和渊声音和缓:“就是夜间安置,一般多长时辰?”

安置?

关瑶还道是在问睡觉的时辰,想着他以前不起怎么不起夜,便答道:“好似是三到四个时辰?”

这回,轮到裴和渊发僵了。

他以前……这样持久?

缓了缓,裴和渊恍然大悟,又有些自责。心道自己以前怎像要不够似的,太不爱惜人了,难怪今日一靠近,娘子就吓得要跑。

裴和渊语带忏悔:“以前都怪为夫鲁莽,以后为夫会顾着娘子的。今夜咱们就两个时辰,可好?”

折腾太久,娇艳的娘子受不了。

这么个小娇娇,他定然不能鲁莽,要好好宠着才是。

联系前后言,关瑶才反应过来裴和渊问的是什么,被子便被拉过了头顶。

裴和渊磨人的手段,比洞房那夜愈加精进,实实在在的撩拔过后,还拿暗哑的声音问她:“可以么?”

此刻郎君的眼底,映着一瀑让人沉醉的星芒,被这般凝视着,关瑶哪里说得出个“不”字?

然世事总不如意,便在裴和渊拖着自家娘子那葱枝般的手儿去替自己解搭扣时,关瑶突然抱住小腹。

“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见娘子将自己缩成一团,裴和渊极为关切。

关瑶腮晕渐红,可怜巴巴地看向裴和渊:“夫君,我好像真的……来了月事。”

缱绻的笑意僵在嘴角,裴和渊重重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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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的最后,二人还是相安无事地睡了一晚。

虽未能与娘子亲昵,但裴和渊也做足了体贴夫婿,浸冷水浴消了自己的火,还懂得替关瑶暖着小腹。

动作之娴熟,连他自己也感到诧异。

翌日,夫妇二人便离了驿馆,往顺安回。

临走前,二人去与梁成潜辞别,那灰鹦鹉早已恢复正常,能蹦能跳能吃能喝,老远便抻着脖子朝门口唤:“仙姑——仙姑!”

见那灰毛兽亲昵蹭着自家娘子的手背,裴和渊眉目压着极低,视线打去,似要将那鹦鹉盯出个窟窿来。

被人这般盯住,灰鹦鹉眨了眨绿豆大的眼珠子,鸟喙向裴和渊张合:“流氓——禽兽——有病——疯子!”

一共骂了八个字,个个清晰响亮,字正腔圆。

“咳咳。”梁成潜掩下布盖,虚咳了两声嘱咐道:“既让那刺客走脱了,就怕他还要再行不轨。你们路上还是要留心些,莫要让人钻了空子。”

“梁大人放心,下官会照顾好内人的。”

梁成潜点点头,又说了几句一路顺风之类的吉利话,便目送着夫妇二人启程了。

回到房内掀开那笼布,打算加些山泉水时,灰鹦鹉甫见得光线,便伸着脖子大声:“疯子——疯子!”

梁成潜无奈地摇头。

老家伙,真是老得有些糊涂了,什么怪话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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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关瑶来了月事,裴和渊在路上并不怎么赶,走两个时辰,便要歇上一个时辰,给亲亲娘子捏脚解乏。

这日夕阳渐沉,一行人寻了个下榻的客栈。

自打裴和渊失忆后,二人完全形影不离。对关瑶的体贴程度,已经到恨不得给她喂饭的地步。

晚膳时,裴和渊特地带着关瑶去寻了间雅致的酒楼用餐,中途关瑶去更衣时,裴和渊方敛眸把玩了会儿茶杯,突闻得外头一阵哄闹。

有急速吠叫的狗声,孩童惊恐的痛哭声,男人粗鲁的悍骂声,以及妇人的求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