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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榜下捉婿翻车了(222)

仅需一个啄稳,酒气便被晕得没了边界,让人哪哪都失守。

……

青宵绰约,夜露凝得多了,便自叶尾滑落而下。

长夜将尽之时,外头开始下起雪来。雪声澌澌,落得满地寒酥。

一室的灼热收了场,关瑶昏昏欲睡。

裴和渊揽着她轻声道:“是孤逾矩了。孤明日便寻个人家让你认作养父母,再择日子去下礼……”

“殿下别忙了,我不在乎那些。”关瑶喃喃地说。

裴和渊微滞:“你不想要名分?”

“我只想要殿下好好的。”

是情话,亦是希翼,可于当下来说,听到某些人耳中却不是那么合理了。

情绪几度起伏,酒气仍挟制着心绪,裴和渊伸手拧着下巴将人扭正,眯起眼眸问:“你该不会是只贪恋孤的身子,得到孤了,便仍是想着要离开?”

为这孩子气的逼问,关瑶险些笑出声来。她当即抛了个媚眼过去,也不答话,由这人的思绪横冲直撞。

愣头青到底是愣头青,各种不得其法,她忍着痛还不嫌弃他就不错了,他又哪里来的脸居然觉得自己贪恋他的身子?

别扭的性子不会一夕之间改变,况也不知是否因着这晚的问未能讨到半句承诺的缘故,这日之后,裴和渊也并未立马便对关瑶多么和颜悦色,甚至还常被关瑶拿醉酒表慕之事取笑,而弄得气急败坏。

关瑶时常得意于魅力无极,裴和渊则懊恼自己定力松散,因而屡屡被她捉住大肆调笑,甚至嚣张到像要骑去他脖子上撒野。

二人之间小夫妻般的打闹有,被逗得发气爱搭不理也有。偶尔关瑶小闹脾气,裴和渊也会拉下脸来哄,或是一边嘴上要强一边手上服侍。

初时,他们像偷情的男女,后来裴和渊再不顾忌,哪怕关瑶不肯搬去东宫,他也会正大光明宿在她这处。来了心情亦会纵着她捉弄使唤,促狭心起同样拿话怼得她娇恼,再施施然离去,待回东宫理完政事回来哄。

哄的方式许多种,而将将开荤的人至爱的一种,便是身体力行了。

比如眼下,裴和渊前头还为了赔罪而屈尊降贵地捧着一双玉足描涂丹蔻,说不到几句又将人推倒胡来一番。

仍是雪晴天,乱琼碎玉在日阳下如素尘一般缓慢乱舞。

烧着地龙的寝殿内,关瑶正窝在裴和渊怀中,把玩着他的手。

男人的掌心干燥温暖,手指修长劲直。因着操琴习武的缘故,有些地方还生着薄薄的茧。

被那鬓发戳得颈窝子发痒,裴和渊便伸出闲手替她抚顺了些。中途想起些什么,他眉目微动,凑近问了句:“方才唤孤什么?”

“我哪有说话?”关瑶漫不经心地答着,又拿自己的手和他的对比了下,果然差得有些大。

正想伸回时,关瑶的手被大掌包住。

“你明明有唤孤,好几声。”尚在温存之中,刚自浪尖而下的男人眸光润泽乌黑,嗓音也低得让人耳廓发酥。

关瑶起了坏心,攀着郎君的脖子拉起长音唤道:“太——子——殿——下!”

“不是这句。”裴和渊笃定道。

关瑶颇为无赖:“就是这句。”

裴和渊捏了捏眉尖:“给孤生个孩子罢。”

“不生。”说起这个关瑶便是心梗。很难不想起这人换了另幅脸面后,便一心想要除掉自己腹中胎儿的事。

默默在心里发着闷气,关瑶问他:“殿下喜欢孩子?”

裴和渊想了想:“不算讨厌。”敏锐地察觉怀中人心情不甚开朗,他复又沉吟道:“若是你生的孩子,孤会喜欢。”

才怪,你会想方设法给我堕.|胎。

关瑶如此腹诽着,仍是摇头拒绝了。

“孤是为了你好。”裴和渊开始循循善诱:“太医说了,待你生过孩子,那痛症……便可解了。”

待她生了孩子,再是不想要名分,为了孩子也得听他的安排。

关瑶蒙了下:“什么痛症?”

察觉到有手搭上自己小腹,关瑶凶巴巴地拍掉:“节制些,别乱摸!”

“多心了,孤并无旁的想法,”说着澄清的话,裴和渊的眸中却压着一抹轻佻:“忘了你上回来月事痛成何等模样了?孤给你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也是为了你好。”

关瑶这才反应过来,惊讶地问:“还有这种说法?”

裴和渊面不改色地点头:“不是想生龙凤胎么?孤问过二姐了,裴氏近祖曾有过双胎的先例。你若怀上孤的孩子,倒还真有可能生出一对龙凤胎来。”

提起裴絮春,关瑶便想起某些事来。她试探着问裴和渊:“近来……罗夫人可有寻殿下?”

“孤还想问你。自打你入宫后,你同二姐可比孤还要亲密些。”裴和渊气定神闲地答,话中似有若无的醋意,也不知是放在哪个字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