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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榜下捉婿翻车了(179)

她行事委实毫无章法,跳脱得令人来不及反应。上一息还在说着正经事提着令人为难的要求,下一息却又开始用软绵的音调撒起娇来,直搅得人心序也摸不着。

僵持不超两息,裴和渊认命地接过那九连环,又唤了岑田进来:“今后你一切听从少夫人的,不用理会我。”

岑田眸子微微一闪,张着嘴欲言又止。

裴和渊淡声道:“放心便是,你爹娘的事已在解决,到时不仅会还他们一个清白,下令陷害你爹娘的人,也不会得善终。”

裴和渊的承诺满足了岑田今世最渴求的两大愿望,岑田再没有半点犹豫,点头应了是。

九连环像是欺善怕恶似的,在关瑶手上磨得她要发躁,可到了裴和渊手上,便被三下五除二地解了个透。

服得五体投地的同时,关瑶也酸得连脸都不想对着这人。

而许久不曾与关瑶共寝,虽是各盖一床被,裴和渊却也并非木头那般规矩。

躺下后,他极其自然地贴在关瑶身后,将手小心翼翼搭在她的腰上。

关瑶于气闷间想起宫里的事来,便问道:“听说贺博正已经开始怀疑杨莺与太后有勾连了?”

“身居高位之人,猜忌是自然不过的。且他近来生了心思,想追谥他那生母,周太后自然不肯。再联合朝堂后宫二人间的斗法,恐怕要不了多久,这对母子便要来个你死我活了。”

关瑶狐疑道:“是不是太快了些?那谭公公行事这么利索?”

裴和渊当然不会说自己在其中动的什么手脚,只道谭良吉在宫内多年,手段肯定要厉害许多。而不论是贺博正还是周太后,对宫禁内的了解恐怕还不如谭良吉手下带的太监。加之这对嫡母庶子本便面和心不和,旁的人若存心想挑唆个什么,自然事半功倍。

再聊了几句宫中之事,裴和渊顺口提了句:“贺博正近来宠幸北绥送来和亲的人,且那女子,已然有孕。”

“他不该是正在热孝期么?居然敢让人怀孕?不怕被捉周太后捉到话柄?”关瑶有些纳闷。

说起孕事,裴和渊更关注自己怀中之人。

这会儿关瑶孕肚还不怎么显,哪怕是这般侧躺着,小腹也不怎么瞧得出来。然二人齐头并卧,哪怕裴和渊压根不敢有得寸进尺的动作,可就连静心敛气,却也需要许久才能做到。

偏生怀中这人,还要戳破他的狼狈。

小腿被玉足一蹬,小妇人转过身来,不客气地瞪着他:“你这登徒子?安分些行不行?”

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裴和渊心下一紧,只能苦笑以对。

第55章 他很在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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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和渊有苦难言。

身体上的动乱, 还真不是他想安分就能安分的。

一贴近她,旧日里的缠绵,帷幔间的往事便存续于他的脑中。

若她未有身孕, 此刻他的反应, 又岂止于眼下的反应?而再比如上世如此情境之时,她又何止这样轻飘飘地骂他一句?

若在上世,他越是情难自禁, 她便越要故意磨人,非要他咬着后槽牙捉住她作乱的手, 她才会乖觉一些。

不对,禁锢住她的手后, 还要怪他力气太大把她给捉疼了。那泪珠子说掉便掉, 嘴皮子吐的全是故作可怜的控诉, 活似他对她用了什么大刑。

而明明受活刑的人,是他。

待他松开钳制后,她又立马会露出得逞式的狡黠笑意,将手伸进被中为所欲为,怎么放肆怎么来。待听他呼吸紊乱, 看他目中淬火,自制力在坍塌瓦解的边缘之际,再一个转身带走所有被盖, 独自阖眼。

恶劣行径诸如此类, 枚不胜举。

正忆着过往之际, 怀中人忽做出了让裴和渊难以忽视的动作。

裴和渊稍稍用了些力将人捺住,声沙道:“别动了。”

“做什么?你这是嫌我睡相不好?”关瑶恶人先计较, 不轻不重地睨他:“我睡觉就是喜欢动来动去, 看不惯你回书房就是了。”

为了表示自己当真不悦, 关瑶还抬起臂将人推走。而把裴和渊的手拂开时,还有意无意地挨擦到了某些不可言说的部位。

裴和渊咽下嗓中的闷哼,哪里还敢出声说什么。

他眼底沾着无奈,再不敢剥夺她的乐趣。

在小女人的存心戏弄之下,欲望冲理智叫嚣,失陷与忍耐缠斗。于是被恩赐得以接近她,原本该是意望得偿的一夜,却变作了万分难熬的一宿。

当日夜半时分,宫禁。

殿内的灯烛已换了一茬,杨莺却仍然坐在帘栊之后,目光空散,许久不曾言语。

白日里被那胡女当众奚落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右脸的巴掌印消退了些,可心中如蛆附骨的耻辱感,却怎么也平息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