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榜下捉婿翻车了(107)

香荷嗫嚅道:“奴婢还是觉得太冒险了,小姐当真要这样做么?”她忐忑着再度提醒杨莺道:“上回在绥林寺,这位裴三郎都不曾扶过您……”

杨莺皱眉:“那怎能一样?那时三郎在寺中抄经求符,定是有戒在身,才那般视而不见。”

“可奴婢还是觉得不妥,小姐不如从长计议……”香荷明显极为不赞成。

杨莺不耐地横了她一眼:“有什么不妥的?错过这回,恐怕杨绮玉明日便要威逼我嫁给那姓江的!机不容失,我意已决你无需多言!”

香荷无奈,只得噤了声。

杨绮玉心口阵阵急撞,兴奋感顺着腿肚子直往上爬。

寂静之中,有人拍了下巴掌,是示意可以开始的信号。

杨绮玉抚着胸口,扒开身前的竹篱,身子便向前一掼,纵身跃入湖中。

“扑嗵——”

落水声起,杨绮玉上下沉浮着,高声喊道:“救命啊!救命!!!”

尖细婉转,声音虽亢扬,却控制在只这一方地界能听到的高低。

边喊着,杨绮玉便于胡乱挣扎间,离岸上的裴和渊越来越近。

扑腾声近,裴和渊终于侧身向她这边看来。

正当杨绮玉心中狂喜,以为裴和渊要下水来救她时,忽闻另侧响起巨大的落水声。

闻声去望,见得一个头戴儒巾的青年正奋力朝她游来。

“姑娘莫怕,在下来了!”那人高声唤她,声音竟有几分亢奋。

杨莺呆住了,在那人近身之时回神推搡道:“滚开、你、你放开我!”

便在杨莺竭力推开那营救之人时,跨廊中突然呼拉拉涌进一群人,男女皆有。

而为首的,正是麓安。

她目中噙笑望着杨莺,那笑容之中,满是恶意。

这厢意外重重,而仍在演着大戏的戏台子这头,突然被个声音震得沸腾起来。

“杀人啦!快来人啊!有人被杀了!”

观戏的人众开始慌乱,关瑶被湘眉护住,急急跟着人群退开。

退到处檐角时,见了个魂不守舍的,落了单的贺淳灵。

“小灵儿,你方才去哪里了?”关瑶抓住她,生怕她被人流给冲跌了。

一连被问了几回,贺淳灵才如梦初醒般地摇头:“没,没去哪里。”

见她神色不对,关瑶疑惑道:“你身边的人呢?”

“我方才贪玩,把她们支开了。”贺淳灵喃声道。

好好的雅宴出了这样骇人的事,宾客们哪里还敢待,纷纷带着下人离了王府。

而直到回到临昌伯府关瑶才听到传来的风言风语,道是当时被人刺杀的,是王府一位上了年纪的幕僚,也是曾跟着靖王爷上过战场的一位副将。

这会儿,关瑶被裴和渊拿毯子裹在怀中:“可吓到了?”

关瑶确实有些余惊未定,可也没到吓成这样的地步。

她万分无语地看着自己身上的毯子,促狭道:“夫君是不是被吓到了,故意来与我取暖的?莫要怕,咱们已经回到府里了。”

裴和渊从善如流道:“那便劳烦娘子,好生暖我一暖了。”

被挠着后腰时,关瑶还以为又要被胡来一通,可裴和渊伏在她身上深吸了几口气后,又起身去了书房,说是有要事处理。

起身一问方知,是席羽来了。

裴和渊这么一去,直到黑了天也没回房。就连晚膳,也是和席羽在书房里头用的,也不知是被什么事给绊住了脚。

关瑶独自在房里闲得慌,晚膳自己用着碗水鸭米丸时,便想起白日里那软软糯糯的小孩童来。

眼睛忽闪忽闪,手背几个深深的肉涡,一碰就抓着人不放,真真是个讨喜模样。

用完晚膳后,关瑶托着腮按秦伽容说的法子算了算,今日正好是自己易受孕的日子。

越想便越没心思独自待着,瞧了瞧外间曳地的月光,关瑶干脆起身,去了湢室沐浴。

约莫亥时正,关瑶往书房行去。

席羽已经走了,透过遮幕的窗纸,可见得裴和渊独自静坐的身影。

一动不动的,也不知在做什么,还是在想什么。

在门口时,关瑶遇着了谭台。

谭台端着碗汤汁,黑漆漆的,一股浓浓的药味。

“夫君在喝药?”关瑶凑过去闻了闻:“什么药?”

谭台眼见自家少夫人穿着一身朱红衣裙,长带飘盈环佩作响,忆及吴启的前车之鉴,压根不敢抬头看她,只结结巴巴地答了句:“回少夫人,这,这是解毒的药。”

“夫君那毒不是早便解了么?如何又要喝药?”

关瑶这话音才落,书房的门便被打开了。

裴和渊站在门后接话道:“是补药,今日不是与娘子说了么?为夫腰有些疼,便让他们寻了补药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