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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写的从前(6)

作者: 顾安森 阅读记录

当然沈梦苒也很好,不过毕竟在我右后面,晚上总有巡逻老师走过,问起来就不是那么方便,倒是周珂她们便利得多,所以她们几个的关系较之与我要亲近许多。

说到错题本,其实这里面也个我的骚操作,最开始我还会很老实地把错题抄到本子上,但无奈题量太多了,为了节省时间我就想到了把试卷上的题目减下来贴在本子上,果然从此我的效率有了飞速提升,不过要是问我有没有记住正确的解题步骤,那肯定也是没有的。

所以在我越发差的数学下就只能去做补差卷了,所谓补差卷就是数学组为基础薄弱学生特意出的一些题目,都是些很基础的题目,当日做完当日批改,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张了,其实也就三四道题,却也令我每日满怀担忧地前往数学办公室,说句实话我每天最怕的事除了跑操就是去数学办公室了。

其实我其他学科也没见得有多好,尤其物理和化学,那简直和数学课一起并称为我瞌睡的三大盛地。记得那是学到力学的某节课,我刚午睡完起来,当时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听课,不能再打瞌睡了,却没想到上课不过几分钟我便再次上下眼皮打架,最后还是一个字都没能听得进去,从此我就彻底放弃了抵抗,可能我真的没有学习物理的天赋,就像那书本上的字我认得它们每一个,连在一起却成了永远难以理解的天书。

而化学课也催眠得很,大概也就写着写着笔记的字就开始飘得自己都认不得了。这么想想好像真的只有语文笔记是我记得最好的,毕竟李老师的课真的很合我的胃口,她说这本笔记本好好记可以一直用到高三,甚至还可以当传家宝一直传下去,恰巧我是个极其念旧的人,那肯定是会好好将它记下去的。

说到李老师我又不免要多介绍几句,她真的是个很有趣的人,虽然至今她课上的内容我已不太记得,可那些知识点却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里,以致于我大学的室友们都觉得我知识渊博是个文青。

我记得李老师常说的是她最想去看图书馆,什么也不用做就能快快乐乐拿工资,可校长从未同意过,那时我想她教得那么好,换成我是校长我也不会同意的。李老师曾做过声带手术,据她自己说她以前站在讲台不用扩音器声音都能传到最后一排,现在不行了只能扩音不离手。在她的口中语文老师们经常在办公室里分享学生那些令人发笑的答案,于是相较于整日沉闷安静的数学办公室,语文办公室可是说是轻松到一派欢声笑语了。

我是真的很喜欢李老师,所以每次想到她都会忍不住滔滔不绝起来,可惜的是毕业至今我再未去见过她一面,这么想来多少有些遗憾。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能清楚记得那节物理课,开始时我信心满满想着要认真听讲,最后没几分钟就睡了过去,现在想起来真的打脸,又多少有些好笑。

第6章 第 6 章

我与宋景云的交集出现在开学一段时间后的某日,那日我正苦逼于的确看不懂的受力分析,却又想着快点把物理老师布置的作业写完,于是我想到了借鉴。

此处应有那句:读书人的事,能叫偷吗?当然鲁迅先生本意为抨击封建迂腐愚昧的读书人,我用在此处不过是用了它的字面意思。在高中抄作业是极为常见的,但我们一般称之为借鉴,而这借鉴榜上名列前矛的便是数理化这三门。

宋景云作为一名理科学霸自然就成了大家纷纷借鉴的对象,其实开始时也无人敢向他借,还是某位勇士有一天实在找不到有人做完物理作业便问到了他头上,本以为会被拒绝或者直接被无视,却没想到宋景云十分爽快地抽出练习册递了过去,从此宋学霸桌前不再门庭冷落,而是日日借作业的人络绎不绝。

但我一次也没借过,我已经有了身旁的小救星叶芷凝又怎么会去像别人借?主要还是报名时的尴尬太过令人印象深刻,我是真的不敢去和他搭话。

可今天不敢也没办法了,我的小救星没做,靠我自己更不可能,我甚至还悄悄去问了班长,得到的答案却是让我去问问宋景云有没有写,顿时除了欲哭无泪再无其他感觉,于是我只能抱着视死如归的心硬着头皮去问宋景云。

当我以龟速挪到最后一排的宋景云桌前,他已然望向了我一副等着我开口的样子了,那刹我脑中一片空白,在那双平静眼眸的注视下我卡壳了半晌才想起来我是来借作业的,强行忍住了心中汹涌而出尴尬,我深呼吸后说出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那个…请问你物理作业写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