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遇(67)

张珊珊第二胎没有要求成功。

她非常失望。

但并不后悔。

虽然很多次，她都想问问程年关于这个问题的看法。

但是她都生生压下来了。

程年在张珊珊产后手术恢复这段时间做足了功课。

女娃的生活都是男人一个人操持。

念念对程年的依赖性甚至超过了对张珊珊的依赖性。

于是，张珊珊多了一个情敌。

在喂奶，哄睡，玩耍的时候异常明显。

念念六个月的时候还不会坐。

却已经会通过哭泣来寻找程年。

张珊珊怎么哄都没有用。

她的手很容易没力。

所以大多都是男人在抱。

程年抱着就是安静。

张珊珊没办法吃醋。

她也不可能吃醋。

半年的夙兴夜寐。

都是程年把屎把尿。

她突然觉得很庆幸。

庆幸程年在最艰苦的时候对自己的不离不弃。

晚上程年哄睡了念念。

从卧室里出来。

张珊珊已经睡着了。

张爸爸和张妈妈。

程爸爸和程妈妈忙碌的日子渐渐过去。

没有人打扰他们的小家。

他很知足。

男人俯身将女人抱起来。

轻轻地。

柔柔地。

从客厅走到卧室。

他小心翼翼地将张珊珊放下来。

她带着伤疤的肚子无意间露了出来。

程年半蹲着凝视女人的伤疤。

他又伸手轻轻抚摸起来。

还是凹凸不平的。

有时会痒痒的。

她嚷着想挠的时候。

程年就握着她的手说话。

东拉西扯。

让她很快就忘记了。

有时候痒极了。

男人看着心疼。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摩擦。

睡梦中。

张珊珊呓语。

程年俯身去听。

什么也听不清楚。

他捏了捏女人的脸。

她就柔柔地转了一圈。

衣服大概有些短。

腹部的疤痕又露了出来。

程年细心地提她拉下来遮住。

女人的上半身便露出来。

张珊珊没有给念念喂奶。

所以胸部时常会涨。

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所以生产后她能够明显感到胸部的变化。

程年脸色微微有些发红。

他在夜灯中将被子轻轻拉了上来。

替女人盖上。

被窝里。

程年拥着女人。

觉得幸福好像也能够握住。

念念五岁的时候。

张珊珊又重新提了生孩子的要求。

为此两人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张妈妈张爸爸劝不住。

程妈妈程爸爸也不敢插嘴。

张珊珊知道程年在害怕什么。

她也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她喜欢程年。

也喜欢念念。

她自己属于独生子女。

她喜欢念念有同伴陪着成长。

她想得很清楚。

也咨询了生念念时的主刀医生。

她觉得可以一试。

但在程年的观念里面。

这件事情不容置喙。

张珊珊再次败北。

再也没有燃起战火。

孙明月笑她。

做人要开心，别对某些事某些人耿耿于怀。

自己却偷偷生了二胎。

张珊珊嫉妒得不行。

她内心呼唤。

绝对没有这个生孩情节。

因为过程多凶险不言而喻。

程年为了这件事已经很隐忍。

所以她也没再提。

她在暗自偷笑。

孙明月两个女儿。

令她头疼的事也随之而来。

孙颜已经快八岁了。

不是情窦初开的年龄。

但出众的长相已经让许多小男娃神魂颠倒。

每每从孙颜的书包里拿出小玩偶。

老王就头疼得不行。

他没舍得冲孙颜发火。

只能小声同孙明月抱怨。

孙明月没有搭理他。

她觉得这个事情再正常不过。

她的颜颜就应该是一个受欢迎的小公主。

至于老王嘛。

担忧有担忧的好处。

把她那几年对男人不在身边的担忧。

全部都回馈给男人。

让他也体会体会。

……

程念五岁还没有到。

所以程年没有这个烦恼。

张珊珊觉得程念大概不会有这个烦恼。

程念脑袋一根筋。

她大概也不会有这门心思。

蒋芳芳的秦果果十二岁。

唯独喜欢程念。

每次带程念同秦果果玩。

男孩的玩具都归给念念玩。

男孩的课本都归给念念图画。

一次外出踏青。

张珊珊和程年有事先回来。

程念哭得稀里哗啦。

蒋芳芳和秦川抱都不管用。

秦果果一个人从公园将女娃娃抱回来。

她乖乖的。

秦川至此对秦果果高看一眼。

三家齐聚一处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