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遇(63)

第28章 心甘情愿

能够在B市的这个学校实习对于张珊珊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九月开始她就正式实习了。

九月十号的时候收到了孙明月送过来的第一份教师节礼物。

九月十二号，作为干妈的她就送了孙颜宝贝第一份礼物。

张珊珊觉得这个不是礼尚往来。

也不是人情世故。

她觉得这个是感情的维系。

她很重视孙明月。

她也很重视和孙明月相关的一切。

于是中秋节那周，她提前订了动车票。

特地回了A地见孙颜。

孙颜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娃。

介于老王的审美和热爱。

她所有的用品都是粉色。

张珊珊没有说话。

但是她非常喜欢。

小妹妹就是应该是公主的颜色。

侄儿是她一手带大的。

所以抱孙颜这件事对于张珊珊来说极度熟练的。

程年是在下班后赶过来的。

比较急。

他来的时候刚巧是孙家在吃晚饭。

所以同张珊珊一块儿，在孙明月家吃了晚饭，才一起回去了。

程年没有说。

其实一开始他并不知道张珊珊回了A市。

老王打电话让他来接女人回家的时候他才知道。

他觉得挺开心。

但心理挺不是滋味。

她没有告诉他。

又没有告诉他。

程年想。

他应该有权利知道张珊珊的事情。

张珊珊在副驾驶上吃西梅。

有一颗没一颗。

吃得心安理得。

女人递过来的梅子他默默地吃进了嘴里。

没有说话。

车外的风景一直在变化。

和程年的表情大相径庭。

张珊珊依旧在副驾上吃梅子。

她将手伸到程年的下颌。

让男人将梅子的内核吐出来。

程年没有说话。

也没有动。

她看了一眼程年，悄声笑着说：“阿年，吐出来吧，没关系。”

她的声音又软又糯。

程年根本不能够用大脑思考。

佯装观察四周的车况。

他轻轻地将梅子核吐到了张珊珊手心。

女人将垃圾放在一起，用湿巾擦了擦手，漫不经心地问程年，“孙颜可爱吗？”

可爱吗？

他想。

其实是可爱的。

他鬼使神差地点头。

张珊珊笑了笑，没有说话。

后视镜里面，程年往她的方向快递地瞥了一眼。

琢磨不透张珊珊的想法。

他不敢放肆。

“真好看。”他想，他指的是张珊珊，但男人没有明说。

“你想要一个孩子吗？”女人突然问。

离红灯还有几秒。

他堪堪停在斑马线外。

空旷的局面。

有一丝急刹车的后怕。

红灯亮了。

车里安静得可怕。

60秒。

他在数。

却依旧难以自持地往张珊珊方向看去。

他想再问一遍。

但却怕得到不同的答案。

方才的问题仿佛是他的幻听。

张珊珊眯着眼睛抿嘴笑着。

“阿年，我问你，你也想要一个孩子吗？”

“想。”

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他非常想。

男人在心里说。

他更想的是和张珊珊有个孩子。

他说：“我想和珊珊有孩子，是我们的孩子。”

绿灯亮了。

程年重新发动车。

继续行驶在路上。

张珊珊再次塞了一颗西梅在男人的嘴里。

她笑得很开心。

声音也比之前清晰了太多。

她说：“我也想，和程年有一个宝宝。”

“我在求婚呢！”她说，“程先生，娶了张小姐好不好？”

车依旧在公路上行驶。

节奏有些捉摸不透。

驾驶座上的男人抑制不住已经浮现于自己脸上的喜悦。

他没有回应。

但他想极了回应。

张珊珊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

她耐心劝劝导，“我在求婚呢，程先生，可以娶了张小姐吗？”

程年觉得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出现了短暂的障碍。

他没有回应。

张珊珊一直歪着头看他笑。

他的动作有一些僵硬。

开车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

他甚至有些分心。

车在空旷的马路上缓缓停下。

安静极了。

“阿年。”张珊珊说，“这个交易很划算。”

程年送的戒指在夜色中发光。

她手中的西梅比他吃过的任何一次都甜。

他的眼睛锁定在她的手上。

他依旧没有说话。

张珊珊伸手，将剩下的最后一颗西梅喂进了男人的嘴里。

她俯身上前，轻轻吻在程年的唇上。

……

……

后来程年问过张珊珊。

“为什么会选择在他开车的时候说这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