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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老婆很可怕(79)

作者: 半娄烟沙 阅读记录

黄鹂连连点头:“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余水月点点头,拿起手帕问黄鹂:“你看这是什么?”

黄鹂不明白,疑惑的道:“不是猛虎斗鹰吗?”

余水月放下了手帕。

她绣的是猫戏彩蝶。

她疑惑,莫非彩蝶的脑袋绣的太大了?

说起昨日被余水月派人杀了的张潇,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仗着他老子的势,外加亲姐姐是皇上的美人,就每天花天酒地。若是只喜欢睡窑街还行,他有一恶癖,喜欢强占民女。

暗地里曾经逼死过两个良家妇女,在他父亲和姐姐的操作下,他都平安无事的避了过去,继续逍遥的做他的纨绔子弟。

最近某次与狐朋狗友聚会中,他脑袋一抽,借着酒劲,失口痛骂了一个人,就是谏皇司司长柳白昭。

他之所以骂柳白昭,并不是正义感作祟,而是因为他喜欢的一个窑姐十分钟情于柳白昭的那张脸,还当着张潇的面夸赞了一句。

本来在酒桌上过完嘴瘾的张潇第二日也挺后怕,毕竟追究下来,辱骂朝廷命官可是要挨板子的。

结果没想到,他没等来板子,反而有好几个酸腐文人因此对他大加赞扬。

他们不敢骂,可以鼓励别人骂,他们听!

从来都是被他爸唾弃的张潇第一次被人吹捧,那颗极度自卑又强烈希望别人认可的心一下就膨胀了。

然后就做了一件大事!

回去选了个良辰吉日,招朋唤友,齐聚茶楼,在众目睽睽之下,引经据典的把柳白昭骂了!

此事当天就传进了柳白昭的耳中,骂他的人多了去了,他也没有太在意。就是记住了这父子俩的名字,有机会还是得“报答”一下,张潇的小辫子想必一揪一个准。

还没等他着手去查,这个张潇就死了。

起因就是,余水月也听到了这件事。

与柳白昭成亲这几载,不得不说,睡出了点感情……

余水月深知柳白昭的为人。

他是手辣,但心嘛,不算狠。

若没有切实的证据,他从来不会残害忠良。

所以骂柳白昭的,不是屁事不顶用的酸腐文人,就是确实不是什么好鸟。

无论哪种人,她余水月下起手来都不会手软。

再一打探张潇的为人,余水月望着窗外的冬日雪景,直接轻描淡写的对黄鹂道:“宰了。”

这几年柳白昭查了不少得罪人的案子,别说骂他,搞小动作的人比比皆是。

有一次,打扫院子的小厮在清晨刚把大门打开,就被吓的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因为柳府的门口,被横七竖八的扔了十多只开膛破肚的死老鼠。

柳白昭当时就把这事压了下去,告诉下人千万别让余水月和杨氏知道,怕她俩受惊。

但余水月还是知道了,她知道柳白昭也不会闲着,可她更快,当天晚上就动手了。

柳白昭也很快查到了是谁干的,因为这么拙劣的恶作剧,显然不是有城府的人能干得出来的。

扔死老鼠的是一个官员的小儿子,这个官员因为一件案子被判了全家流放,只有这个十几岁的幼子被留在了京中。

奇怪的是,待柳白昭去抓这个幼子时,人居然不见了。柳白昭还以为这个幼子是因为做完蠢事,害怕他报复就潜逃了。

其实真相是,余水月当天晚上就派手下把这个幼子给掠出了京城,送去跟他爸妈“团圆”去了。

余水月觉得,流放喝风再吃点苦,有益于孩子的成长。

所以京城之中还有一个偷偷流传着的传言。

谁与柳白昭作对,似乎都没有好下场。

“夫人,鸡汤炖好了。”

余水月起身,拍了拍青色长袍,软底鞋走在屋中还好,走在土石地上真是不舒服。她穿了这许多年都没习惯。

进了伙房,下人们都停下手中活来问安。

余水月扬了扬手,走到菜板旁,熟练的拿起一掌宽的大刀,将洗好的水嫩香葱切成均匀的细末。

余水月的手长得不好看,掌心都是厚厚的茧子,一看就是做惯了活的人。

若是有习武之人细细看去就会发现。

那茧子并不是做家事磨出来的,而是暗器兵器等铁物磨砺出来的老茧。

将香葱细致的洒在咕嘟的鸡汤上,余水月道:“摆菜。”

她说好今日要给他煲汤,这汤还是她从王夫人那要来的食谱。

可她并不会。

除了切菜,她不会一点厨房把式。

余水月看了眼翠绿的葱末。

行了,这汤就算她做的了。

出了二进院,杨氏已经等在了大门口,右手把着门框,无名指微微蜷缩。

杨氏的右手无名指是个废指,因为被人掰断过。

余水月让教中的大夫给她看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