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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妾如她(265)

丫鬟俞姝问她,“那大小姐怎么办?”

俞姝心想,要是想让穆行州走到大小姐想得那一步,少说还得一年半载。

但詹淑贤却没这个时间,“下晌,你再把他叫过来,咱们这般……”

她说完,俞姝脸都有点红了,“大小姐,您……真想好了?那到底是您的……”

“贞洁么?”詹淑贤无所谓地笑起来,“这东西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全看同什么相比了。”

她越发无所谓起来。

“这些不过是男人加之于女人的罢了,他们让女人离开自家,去婆家度日,让女子困在内宅,生儿育女,需要联姻便用来联姻,需要和亲便送去和亲,便是丈夫死了,还要守寡挣个贞节牌坊。女人为什么要按照他们说得做?为什么不能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这些想法可把俞姝惊住了。

但细细想来,也并不惊人。

或许千千万万女人都不能,但眼前这位,是老定国公唯一的血脉,她本就是最尊贵的存在。

俞姝依照她所言一一应了下来,便退下去准备了。

詹淑贤懒洋洋地支了胳膊在桌边。

她幽幽道着,“人生在世,不去牺牲旁人,便会被旁人牺牲……人啊,总得为自己多谋划。”

……

穆行州下晌过来的时候,亲自带了一盆大红色的金边菊花。

大小姐向来是喜欢这等热闹颜色的,只是因为身子不好,总要静养罢了。

可他来了,院子竟然静到无人。

他正奇怪,听到了厢房里淅淅沥沥的水声。

穆行州讶然,但又不便走上前去,刚要抱着花盆在廊下等待,忽然听见厢房里的水声一停。

接着,惊呼咣当声传了出来。

“啊!快来人!”是詹淑贤的声音。

可院子里的人竟一时都不知到了那里去。

穆行州顾不得许多了,两步走到了厢房门前。

那门只轻轻一推就打开了去。穆行州听到里面痛呼的声音,找起来。

“我进来了?”

他说着,大步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詹淑贤。

她只穿了一层纱衣,隐约可见纱衣里面的白皙肌肤。

穆行州惊了一大跳,连忙转过脸去。

可詹淑贤叫住了他。

“行州,我脚崴了!痛得厉害,你能把我扶到床上吗?”

穆行州一听她痛得厉害,连忙走上前去,他让自己不要乱看,试着将她扶起来,可惜她一直呼痛站不起来。

“要不,你抱我过去吧?”

詹淑贤见他脑子笨,不懂变通,只能帮他变通了。

穆行州脸色都红了起来,但已经到了这般情况,还是大小姐的脚比较要紧。

她说好,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将她抱在怀里那一瞬,穆行州心跳的飞快,连詹淑贤都明确地感受到了。

她心下好笑不已,只觉今日之事,必然要成了。

有了一回,之后便好办许。

约莫用不了多久,她便要怀孕了。

到时候,谁还能把她撵出定国公府?

很快,穆行州将她抱到了床上。

她凑准机会,扯开了自己那轻薄的纱衣。

纱衣落下,温热湿润的刚出浴的肌肤,几乎贴在了穆行州掌心。

她朝着他看过去,心想若非是柳下惠在世,今朝她必然要成事。

当下不必细看穆行州,也能瞧出他从耳根红到了脸上。

她刚要再加一把火,学着话本子上地,叫一声男子的名字。

不想下一息,她还没在床上坐实,穆行州忽的将她放了下来。

她被咣当了一下,再抬头向他看去,脸红心跳的穆行州,竟然一转头,飞也似地向外而去。

“我去叫丫鬟和大夫!”

“叫什么大夫?”詹淑贤愕然,再要喊他回来,他人已经跑没影了。

俞姝赶紧赶了过来,见詹淑贤衣裳褪了大半,而穆行州人跑没了,愕然半晌。

“大小姐……”

詹淑贤脸色红白不定,气得将床上枕头扔到了地上。

“他是个呆子吗?!”

是穆行州是呆子,还是自己年纪长了,竟还能让他做一次柳下惠?!

詹淑贤头晕目眩,差点犯了喘症。

俞姝连忙过来安慰她,“穆将军是那等心思纯善的人,越是这般,越说明他爱重大小姐。”

“哪有什么用?”詹淑贤气青了脸,“我要的是他的人,可不是什么爱重!”

*

俞姝病了两三日,渐渐好了一些。

五爷寻了些逗趣的话本子,坐在窗下给俞姝念书,有时俞姝笑起来,暮哥儿也傻呵呵地跟着乐。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这会暮哥儿睡着了,五爷刚要跟俞姝说两句悄悄话,穆行州突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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