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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夫”(64)

邵云安着看身子坐起来,王石井赶紧在他身后垫了个枕头,单手把炕桌拖过来,放下碗。

“还想吃点啥?”

“面就够了,什么时候了?青哥儿怎么样?”

“已经是后晌了,青哥儿没事了,嗓子不疼,胸口也不闷。上午孙阿爷来了一趟,说青哥儿恢复得很好,只是他受了惊,得在家调养几日。妮子也没事了,孩子问你怎么了,我说你昨晚睡得晚。”

邵云安瞪了罪魁祸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我睡得晚?太阳都出来了我才睡下的!你前妻绝对是受不了你跑的!”

王石井的独眼里是浓浓的满足,凑过去伸手进被子里,给邵云安揉腰:“媳妇儿太勾人了,我忍不住。”

“滚。明明是你禽兽!你说,你在军中是不是有干兄弟,你那像是没跟男人做过么!”

王石井马上正色道:“真的没有,就是见別人那样,就算是没那心,也跟着学了。”

然后就全部用到我身上了是吧。

邵云安冷哼两声,低头吃面,王石井知道媳妇受累了,却不后悔,抱着媳妇的时候才能觉得,这人是他的,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王石井的。

吃到一半,胃里没那么空了,邵云安问:“村里现在什么情况?”

王石井的表情立马冷了几分:“族长开了祠堂,相关的人跪了一夜,四个孩子各挨了三藤条。大屋那边不许参加年前的宗族祭祀。”

邵云安挑眉:“包括王枝松?”

“嗯。书平哥和元德大哥来看青哥儿时跟我说的,我没多问。”王石井也显然不想多提大屋那边的人。

“王老太被打了三十板子,你打算怎么做?”

“我拿了二十两银子让书平哥送过去,我就不过去了,要不要随便他们。我让书平哥带了话,以后大屋的人不要再来找我,这二十两银子是我最后的孝敬。”

邵云安点点头:“他们要聪明,以后估计也不会再来找咱们麻烦。还好你当初没让青哥儿和妮子入族谱,以后看有没有机会把你弄出来,把咱家人的名字跟他们写在一起,我嗝应。”

“嗯。”

吃完了面,邵云安上了趟厕所,又进空间洗了个澡就睡了,家里今天来了不少人探望王青,王石井没跟邵云安讲。昨天的事情可以说震撼了全村,王石井家明摆着有县令大人当靠山,以前欺负过王石井家的人莫不胆战心惊,瞧王老太一家的下场就够他们提心吊胆了。特别是想占便宜的王大福一家,见到王石井就直想躲,生伯王石井和邵云安找他们算账,那些先前与王石井家走得不近的,也赶紧借探望王青的机会来巴结,不过都被王石井以孩子受了惊吓为由打发了,只跟与自家关系好的人多说了些话。

王石井给周叔和周婶家送了些菊花茶,还拿了十两银子感谢。两口子说什么也不肯收钱,被王石井硬塞下,要不是周天宝及时把王青救上来,就是邵云安也无力回天,更别说周天宝那样的情况当时能有那样的反应真是不容易。唐根树那边王石井让赵元德过去送了五两银子,也是感谢。唐根树的母亲是寡妇,王石井不便亲自上门。唐根树也是不肯收的,赵元德带的话说是让他留着给弟弟读书用,唐根树道了几次谢,最终收下了。

第45章

邵云安连着三天每晚被王石井这样那样“焰饼” ,他也就三天没出门,村里人都当他是那天也受了惊。王石井也说孩子和媳妇需要休息,谢绝了总想上门的村民。经此一事,王青读书更用功也更刻苦了,就是王妮都有了些变化,这些变化看在邵云安眼里并不是坏事,他也就没多劝。

白天王石井会借口出去,然后虚晃一圈就被邵云安拉去空间里干活,邵云安在外面留守。王石井对那四十多亩地——以这里的标准计算——很是看重,这些地不仅是王石井从未见过的肥沃,还有灵泉水可以浇灌,据邵云安说这些地上种出来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不会坏,这简直就是仙山才能有的!

邵云安也直说了他要种茶种葡萄。王石井留出三十亩种茶和种葡萄,余下的十亩他分出七亩种粮食、种菜,剩下的就灵活使用,种点普通的黄菊、金丝皇菊、羊奶子果什么的。邵云安的储藏里有不少种子,那些稀罕的水果、蔬菜要全部种上。

空间里有太阳能耕地机、播种机,是王石井的最爱,他媳妇可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好几千年后的现代人!王石井本来就觉得自己配不上媳妇,现在更配不上了,只想早一点了解媳妇那个世界的一切。不用邵云安催促,王石井就一身的干劲。

王石井在空间里忙碌,邵云安在厨房里炒黑芝麻。炒之前,他已经把黑芝麻淘洗干净了,正炒着,有人敲门,邵云安喊:“青哥儿你来一下。”

王青很快从屋里出来,邵云安道:“你来帮小爹炒,小爹去看看是谁来了,炒干、炒香。”

“嗯!”

邵云安把勺子交给王青,让他小心别被烫到,快步出了厨房去开门。一打开门,邵云安就拧了眉,像是喝汤喝到最后看到盆底有只死蟑螂。

“有什么事?王书平难道没把话带到?”

门口的人是王大力、王枝松和王春秀。王枝松的睑上还是青青紫紫的,嘴角也是破的,他缩着身子,低看头:“大,大嫂,我们想见见,我大哥。”

“大嫂,我们错了,您和大哥就原谅我们吧。”王春秀哭哭啼啼的。

王大力的嘴唇动了半天,憋出一句:“我们,我们来看看,青哥儿。”

邵云安烦死这帮子人了:“井哥出去了,我以为井哥已经表示得很明确了。本来我们两家分家后就不需要再来往,你们却是一次次的上门,现在井哥拿了二十两银子过去,你们也收下了,这会儿又来喊大哥,喊大嫂的,出了这么多的事,一句原谅就能完全抹消?再说,出了那天的事,别说我和井哥心里计较不计较,你们能放下?别开玩笑了,谁信?你们回去吧,以后过好各家的日子。”

“大嫂!”王枝松噗通一声跪下了,王春秀也跪下了,王大力的膝盖一软也要跪下,邵云安及时扶住他,怒吼:“你们是什么意思!是专门来嗝应我们的是不是?王枝松,你让你爹给我下跪是折我寿呢?你们安的什么心?”

左邻右舍有人出来了,其他家看到这边动静的也有人出来了,邵云安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三只打不死的蟑螂。

“你们两个人给我站起来,是不是三十巴掌挨少了?”

王枝松一个激灵赶忙站了起来,并拽起了王春秀。邵云安松开手,冷脸:“我直接告诉你们,原谅什么的没可能,你们也别给我来这套。要道歉,早干嘛去了。县学那次我就已经警告过你了,王枝松,是你自己蠢。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你们自己咎由自取,你们要是来求原谅的,不好意思,请回。”

王枝松泪眼婆娑地看他爹,王大力的嘴唇抖了抖,没有半点底气地出声:“石井、石井家的,都是,我和婆娘,不好,你就,原谅,原谅枝松,这一回吧,都是,都是,在铮,的错,枝松的童生,童生郎……”

王枝松捏着衣服:“大嫂,求求您跟县令大人说说情,不要削去我的童生郎,让我能继续回县学读书,我以后一定约束家人,管好我娘和在铮,求求您了。”说着,他又要跪。

邵云安就冷眼看看他,王枝松一咬牙跪了下去,邵云安冷声说:“我给你求情,可以。”

王枝松惊喜地抬起头,王舂秀不哭了。

“我给你求情,你管好你家人。只要你们能做到契书上写的从此双方各不相干,你要考功名,要干什么,只要不惹到我家头上,都看你自己的本事,我邵云安绝对不会在背后给你下绊子,但你要做不到,那抱歉。”

“能!我能!谢谢大嫂!谢谢大嫂!”

王枝松连忙磕头。

“你也不必叫我大嫂,你们一家早就不认你大哥了,以后见了面直呼名字吧。井哥与本家,在你娘说出要卖了妮子,在你侄子要杀了青哥儿和妮子之后就已恩断义绝,拿井哥的一只眼,青哥儿的一条命和那二十两银子已是买断井哥与你家的亲情,至此双方是路人,你们好自为之。”

不再看摇摇欲坠的王大力、面色惨白的王枝松和不敢置信的王春秀,邵云安不客气得关了院门。王大力的身体抖得厉害,哆嗦地看看紧闭的院门,王枝松站起来,扶住他,咬看嘴唇,扶住爹、拉住姐姐,回家。

亲眼看到这一幕的有人摇头叹气,原本是一家人,偏生弄到了这种地步。也有人说邵云安好心,同样有人对此表示怀疑,就算王枝松的童生郎能保住,可他在县令大人那里是大大丢了脸的,以后能考功名么,但没人敢当面说邵云安的不是,这要不小心传到人家耳朵里,那不是找死么。有县令大人做靠山的邵云安和王石井,绝对没人敢惹。

邵云安回厨房换下王青,王青紧绷着小脸问:“爹,您真要去跟县令大人求情?”

邵云安道:“求啊,不然他们还不天天上门来装可怜。这一次两次没事,次数多了就会有人说你爹心狠了。那老头子刚才都要给我跪下了。不过一个童生郎的身份,有或没有,没多大差别。”邵云安趁此教育王青,“王枝松的名声到这里已是完全毁了,若你是考官,有这样一位考生,你会让他拿到功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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