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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夫”(250)

邵云安都忘了自称“臣”,看在别人眼里那是真的气坏了。蒋康辰向君后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直起身说:“千岁,是武家先不要我们父子,如今又来说熙哥儿是他们的孙儿!即便是臣死了,熙哥儿也永远只姓蒋不姓武!我蒋康辰在此发毒誓!我和熙哥儿死也是蒋家的鬼!我们父子二人永远也不会再回武家,如有违誓,天打雷劈!”

武老太太和武郑氏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面对邵云安的先发夺人,面对蒋康辰的狠绝,武老太太慌了,急忙说:“千岁,老身绝无此意,是误会,都是误会!”

邵云安:“误会?你敢不敢让太医去检查检查武简生的是什么病?你敢不敢对天发誓武简病重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有一点关系,你就不得好死!你敢不敢!”

武老太太面色大惊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君后开口了:“来人,派太医去安国公府上看看。”

“千岁!”武老太太慌乱地爬起来。

君后淡淡的说:“既然王邵正君怀疑武简的病有疑,武老夫人又说是误会,那不妨就让太医去查查吧。”

郭逊在一旁小声说:“千岁,太医院的太医被皇上下旨打入天牢了。”

永明帝毫不心虚的说:“他们查不出君后中的是什么毒,朕一气之下就……郭逊,你去天牢里把宁牧放出来,让他去诊治武简。”

“是。”

武老太太慌了:“皇上,简儿微贱,岂敢劳烦太医诊治!”

永明帝抬手:“若武简确实是身有重疾,朕让王邵正君给你当面赔罪。”

武老太太和武郑氏只觉得后背发凉,看着离去的郭逊,二人心里是相同的惊恐:【这下完了!】

第179章

武老太太和武郑氏在宫里,当着永明帝和君后的面,两人无法送出消息。当郭逊带着从牢里出来的宁牧来到安国公府,传圣上口谕,着太医院医首为武简看诊后,安国公府上下惊慌了,安国公和世子都出面了。

但他们想拦或者做些什么已然是来不及。如果只有宁牧,他们还好做些什么,但郭逊在场,他们最多只能拖延一点时间,但无论怎样都阻止不了宁牧为武简看诊。宁牧作为太医院的医首,与安国公府自然是有交情的。可宁牧偏偏被关押了许久,郭逊把他从牢里提出来的时候已经明示了,武简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和千岁都要知道实情。宁牧再怎么胆大,这种时候也不敢去顾及和安国公府的那点交情了。皇上和君后要知道实情,他就必须说出实情,而且还必须是皇上和君后想要知道的实情。

受了牢狱之灾的宁牧无视安国公和安国公世子的灼灼眼神,认认真真、仔仔细细为武简做了检查,在他停下来后,郭逊当面就问:“宁医首,他是什么病症啊?”

安国公咳嗽了两声。宁牧头不抬,说:“武简少爷的病症,十分的棘手。下官多日未碰医术,怕有失查。”

郭逊拿绢帕按了按鼻子,似乎是不喜欢房内的气味,略有些为难地说:“皇上和千岁都等着,既然宁医首不能断定,那就把他抬进宫里,让宫里的太医们都诊诊看好了。”

安国公立刻说:“不敢惊扰圣上。府里已为他寻遍京城名医,都说是忧思过重,简儿福薄,能不能撑过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安国公世子武诚也急忙说:“这样抬他进宫,不仅会冲撞了圣上和千岁,旁人也要说我国公府恃宠而骄了。”

郭逊笑笑,说:“国公爷和世子倒是多虑了。武简的病症现在已不单单是国公府的事。皇上说了,若武简真是忧思成疾,王邵正君要向老夫人道歉呢。我要这么空手回去,可不好跟皇上和千岁交差呢。”说罢,不等安国公再说什么,郭逊直接道,“来人,把武简抬进宫。”

“郭公公且慢!”武诚伸手就要拦,站在武诚身后的武简的生父武义则是直接白了脸。

郭逊抬抬眼皮,收起笑容:“世子这是作甚?难道要抗旨不遵?皇上和千岁可是都等着呢。”

武诚的手抖了下。安国公深吸一口气,向郭逊行礼:“有劳郭公公了。”

“国公爷客气了。”郭逊再次下令,“来人,把武简抬进宫。”

跟着一同来的皇宫侍卫们立刻从外面闯进来,二话不说地把武简抬走了。宁牧始终低着头,跟着郭逊出了国公府。上了马车,郭逊问:“宁医首,那武简的病症您当真诊不出来?”

宁牧这时候才抬起头,擦擦额头上的汗,低声说:“他不是得病,而是中毒。”

郭逊倒抽了一口气,眼神发冷,压低声音:“您可确定?”

“确定。”

郭逊心思一转,马上说:“到了皇上和千岁的跟前,您只管实话实说,说不定,您就可以安然回家了。”

宁牧闻言急忙向郭公公下跪:“还请公公能给臣指一条活路!”

郭逊凑近他的耳边:“千岁是服用了仙果之后身子骨才好的,宁医首可记住了?”

宁牧愣了片刻,马上磕头:“谢公公!”

武老太太和武郑氏在锦华宫是如坐针毡地等,邵云安和蒋康辰是表情平静。君后趁着等人的功夫,问起蒋康辰边关之行的事情。蒋康辰一一禀报,不过没有说邵云安可能的真正身份。武老太太和武郑氏听得是心惊肉跳,蒋康辰竟然是被君后派到边关去了,这邵云安和王石井两个草民竟然真的捐了那么多的金子!两人和绝大多数人一样,不明白邵云安和王石井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只是卖点新茶就能挣那么多钱?

这件事瞒不住,也没有瞒的必要,所以君后也就没有避讳武老太太和武郑氏。等问完了蒋康辰话,君后点点头,表示满意,说:“你辛苦了。休息十日再进宫做事吧。”

“臣谢千岁恩。”

接着,君后看向邵云安:“王邵正君在将军府住得可还习惯?若不习惯,之前赐给你们的那套宅子你们可继续住着。”

邵云安有模有样地行礼说:“臣谢千岁恩赐。臣一家在大将军府住得非常习惯,大将军府上下对臣就像对家人。臣觉得等臣的宅子修缮好,臣都舍不得走了。”

“呵呵。”这话君后爱听,永明帝打趣道:“你们一家若不走,老将军怕是得高兴得睡不着啊。”

代颖思抿嘴笑,皇上还真是说对了。邵云安跟着笑。武老太太和武郑氏更是看得心惊肉跳,这皇上与君后明明白白的就是很偏向这二人啊!

闲扯了一阵,郭逊回来了,后面跟着宁牧。两人一进来,邵云安就清楚的看到武老太太和武郑氏的脸皮抖了抖。他更相信武简的“病重”有猫腻了。

郭逊行礼后说:“回禀皇上、千岁,奴婢带宁医首去了安国公府,但那武简的病症却极为棘手,奴婢私自做主命人把武简抬进宫里来了。”

武老夫人和武郑氏的神情瞬间慌乱,武老太太急忙说:“郭公公,简儿忧思成疾,自然是无药可医,但这样抬进宫里来,简儿病重是小,冲撞了皇上和千岁的安康就是我武家的罪过了。”

武老太太还抱着希望,希望宁牧能看在与安国公府的交情上帮他们圆了这件事。不过武老太太的希望注定是要落空了。

宁牧噗通一跪,就说:“皇上,千岁,臣不敢隐瞒。那武简不是什么病症,而是中毒!臣不知下毒之人是谁,故而在安国公府未说实话,请皇上恕罪!”

“中毒?”邵云安都愣了,蒋康辰捂住儿子的嘴,控制住脸上的表情。永明帝和君后当场变脸,武老太太噗通跪下喊:“皇上!千岁!老身冤枉!简儿是忧思成疾,怎会中毒?”

宁牧却继续说:“武简所中之毒乃‘千丝绕’,此毒无色,却味苦,下毒者常借药苦来遮掩其味。臣去时,武简的屋内虽然已通过风,但臣仍闻到了几种加重此毒的辅药味道。臣诊脉后发现,此毒武简已中了至少月余,若再拖延下去,怕是性命不保。”

在宁牧说出千丝绕时,永明帝的脸色就已是相当的难看了,他几乎捏碎了木制的扶手。君后用力握住他紧握成拳的另一只手,表情冷凝。

“皇上!千岁!老身冤枉!老身不知什么千丝绕,简儿已卧床不起数月,若真是中毒,京城的名医又岂会诊不出来!老身冤枉,武家冤枉啊!”

“冤不冤枉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邵云安真是忍无可忍了,“虎毒不食子,你们安国公府上下为了私利简直是卑鄙无耻下流龌龊到没有底线!武简是你的亲孙子!为了设计康辰大哥和熙哥儿回去受你们摆布,你们连给亲孙子、亲儿子下毒都做得出来。我草!你死了十八层地狱都不够你下的!武简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投胎到你们武家!”

代颖思抓住脸都被气红的邵云安:“云安,你消消气消消气。”

“我草他妈的说他们是畜生都是侮辱了畜生!”

蒋沫熙挣脱开小爹的手,转身扑过去死死抱住了邵云安,紧绷的身体泄露出他极度的愤怒和害怕。邵云安抱住蒋沫熙,跪下:“皇上!千岁!求你们给康辰大哥做主!给熙哥儿做主!给可怜的武简大哥做主!”

“皇上,千岁,老身冤枉,老身真的冤枉,老身也不知道简儿为何会中毒,他娘,是他娘和他媳妇儿说他是忧思过度,老身真的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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