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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夫”(193)

当米粥的香气飘出时,蒋康展舔舔嘴,下回要跟云安多要些这种米,闻看真香,比他在富里吃的米还要香。他哪里知道,重新打磨不过是个幌子,这米是出自空间的好米。蒋康辰有严重的胃病,所以邵云安才给他一袋这样的米,给他养胃。

“蒋内官可起来了?”

蒋康辰站起来:“在下起来了,”

帐帘掀开,代战骁一身热腾腾地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布袋东西。看到蒋康辰在熬粥,他拧眉:“蒋内官怎么自己煮粥?曹栋呢?没过来?”

“曹栋来了,是在下自己想煮点粥喝,反正在下也没什么事。自己煮粥还暖和些。小将军可吃了?这米还是石井和云安给在下的。在下一直没顾得上吃,这次出来就带上了。”

一听是自己弟弟给的自动忽略王石井——代战骁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蒋内官也无需如此客套,您直呼我名讳即可。”

“那怎么能行。您是皇上钦命的武威将军,在下只不过是内臣。”

“可您是我弟弟的兄长,说起来,我也应该唤您一声兄长,我爷爷与翁爷爷又是至交好友。我记得,翁爷爷好像是您的义父吧?”

蒋康辰回道:“翁伯认了在下的弟弟康宁为义子,但在在下的心里,他也是在下的另—个父亲。”

代战骁:“那我更应该叫您一声康辰大哥。您就唤我战骁吧。”

蒋康辰想了想,也不推辞了,道:“您说的也在理,翁伯与老将军情谊深厚,两人都是多年的知交。那在下就却之不恭,私下里就不那般生疏了。”

“这样好!”

翁老与代老将军关系亲厚,但因为代家的男儿几乎都在边关,几年回不了一次京城,和京城的人都不怎么相熟,代战骁甚至没有见过蒋康辰和蒋康宁,就是代明荣也只认得他们父亲那—辈。

粥也煮好了,蒋康辰舀了两碗粥,搭配曹栋送来的粟面窝窝,就是粟米磨成粉参上面粉蒸成的窝窝。可不是现代社会那种金黄的小米窝窝头。古代的白面都是发黑的,因为技术的原因,麦子不会磨得很精细,夹杂着很多的麦麸。再加上这里是边关,能吃饱都成问题,食物更不会有多精致。粟面窝窝又硬又黑,但已经是管饱的干粮了。别看代战骁是四品将军,那吃的也很一般,最多去打些野味解解馋。这一晚热气腾腾的精米粥,他看着都饿了。

代战骁也不客气,舀起一勺吹吹,也不嫌烫,一口就喝了下去。

“呼哈!好喝!”

蒋康辰见状说:“云安说过,吃东西不能吃太烫了,不然脖子会得病。”

代战骁抬头,蒋康辰从他带来的一个陶罐里夹出两根泡菜,用剪子剪碎:“这是泡菜,特别带给大帅的物资里就有,也是云安做的。”

代战骁:“康辰大哥,您多说一些,云安的事情吧。我父帅说,他是小弟,但我担心到最还是失望。”

蒋康辰道:“即便最终只是错认,那战骁多一个云安这样的朋友也是好事。云安当我是兄长,我却当他是我的恩人。”

“此话怎讲?”

“我们边吃边说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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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中午的时候,代战骁才从蒋康辰的帐篷里出来。他的神色不如他前来时的那样轻松,说沉重也不是,说愉悦也不是,他去将军帐找父亲,路上遇到他的副将石壮、石强两兄弟。

石强兴奋地说:“将军,属下把集市上能买来的羊全部买来了,有六十三只!属下也跟售羊的人说了,叫他们再弄些羊,有多少咱们就要多少,还有皮子什么的都要。属下还买了30石的面,叫兄弟们—起做面窝窝。”

石壮则有些担忧:“将军,咱们先锋军吃独食不大好吧。属下回来的路上已经引来不少人问了。有人说京城来的大官给咱们先锋军送了好多银两,大家都议论纷纷的。李参将还派人来问了。还有,咱们真有那么些银子买吗?万一到时候人家来收银子,咱们拿不出可怎么办?”

代战骁—派淡定地说:“有人问,你们一律说不知道,只说是我让你们去买的,至于银子,尽管放心便是。”

石壮:“我们本就不知,既然少帅说够,那属下也就不担心了。只是这吃独食……”

一早就被将军下令去收羊、收皮子、收粮草,还说有多少收多少,他也是一头的雾水。

“我自有我的道理。”代战骁抬脚,也不去父亲的营帐了,他去先锋军的练武场:“传令下去,先锋军今日休整,全部到练武场杀羊、吃羊去!”

“将军!这怕是!”

石壮更担忧了,弟弟石强更乐了。

“去吧。吃羊的时候我会解释的。对了,”代战骁转身,“留二十只羊烤,你们去我父帅帐中找他要烤肉的酱料,再给我要些泡菜和羊奶子酒。”

“啊?!”

“去吧。”

“要不到不许来见我。”

留下一个难题给自己的副将,代战骁走了。石强拐拐兄长:“哥,找大帅要酱料去。那个泡菜租羊奶子酒是啥?”

“就知道吃!你自己去!”

石壮气哄哄的走了,去大帅的帐中要“烤肉”的酱料,还要什么酒,那不是找死么!他们的少帅不会是馋得邪魔上身,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

被大哥训斥的石强也怒了,对着大哥的背影喊:“我去就我去!你不要吃!哼!”

骠骑将军,虎行关大帅代明荣的大帐内,只点了一个火盆,于偌大的帐篷而言只是杯水车薪,根本起不到保暖的效果。刚处理完—部分军务的代明荣正在写信,他的手指骨节粗大,手背干燥有些脱皮。

“大帅!”

“进。”

代明荣头也不抬。帐帘被站岗的守卫掀开,翼虎军左翼军中郎将戴冒大步走了进来。—脸络腮胡的他进来就喊:“大帅,战骁派人买了几十只羊,还买了好多石白面,末将听说是君后千岁给了一笔银子,这是咋个回事?咱们翼虎军啥时候能吃独食啦?这千岁昨能只给战骁银子?咱们那么多弟兄只能眼睁睁看着!”

代明荣抬起头,不徐不疾地说:“京城来的人是蒋康辰蒋内官,他是千岁的贴身内官,正四品,也是翁老义子蒋康宁的亲胞兄。”

戴冒一听,眼睛一瞪:“千岁真的给了战骁—笔银子?没咱们其他人的份?!”

代明荣:“怎么没有。蒋内官带来的那一车车粮草和物资就是千岁给咱们翼虎军的,飞鹰军也有一半。”他抬抬下巴指指帐中的那些箱子和瓶瓶罐罐,“那些是千岁给咱们将领的,一会儿我找人分分,都是京城里最近兴起的好东西。那些粮草和物资可不是户部拔的,是千岁从‘救助基金’里拔出的银两为翼虎军和飞鹰军的将士们补充粮草和物资,是千岁对咱们的体恤,你们还有何不满的?”

戴冒哑口:“可,可战骁买了几十只羊,只有他们先锋军的份儿,别的将士们可都有怨言啦。”

代明荣悠哉道:“战骁买羊的银子是人家手底下的兵挣了钱捐给先锋军的。别人若想吃,要他们的兵捐银子就是。”

“啊?!什么捐银子?”

代明荣正要解释,外头传来:“报——”

“进。”

石强掀开帐帘进来,一看戴冒将军在,他突然有点心虚。行礼:“先锋军副将石强见过大帅,见过戴将军!”

代明荣:“何事?”

石强不敢看大帅,支支吾吾了:“呃,那,嗯,是少帅,嗯,命末将,找大帅您,要,嗯,要……”

戴冒一脚踹了过去:“什么嗯嗯呃呃的!有话直说!一个大老爷们娘们兮兮的!你这是要嫁人当男妻是怎么地!”

石强立马—个挺背:“大帅!少帅命末将找大帅您要烤肉的酱料、泡菜和羊奶子酒!”

代明荣还没反应呢,戴冒一听愣了:“什么酱料、泡菜、羊奶子酒?”转头,“大帅,咱们有酒?!”

当兵的,听到酒都是各个眼睛发绿。

代明荣终于不淡走了,他揉了揉额角:“羊奶子酒你们少帅昨晚已经把他的那份喝光了。那些箱子、罐子上贴着封纸,你找找看哪些是酱料和泡菜。”

“是!”石强却不动,说,“可是少帅说末将少带回去一样就不许见他。还有羊奶子酒。”

代明荣沉下脸:“羊奶子酒他昨夜就喝掉半坛子,满共也就六小坛子,还要分三坛给大将军。你告诉他,要他来找本帅喝!”

石强瑟缩了一下,然后嘻皮笑脸地找酱料和泡菜去了。

戴冒急了:“大帅,什么羊奶子酒啊?怎么只有那么点啊,这怎么够分啊!”

代明荣额头的青筋在冒,反问:“你可知这一小坛子羊奶子酒京城要卖多少银子?”

戴冒显然是摇头,找酱料和泡菜的石强竖起耳朵。

代明荣拿起自己喝茶的茶碗:“这么一碗5两银子,你算算那一小坛得多少银子。”

“要5两银子?!”作为大燕国最穷的—部分群体,戴冒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会是真的拿羊的奶子酿的酒吧!”

代明荣额头瞬间四条黑线:“羊奶子就是红酸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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