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酒醉后的话可当不得真,万一优所说的全是虚假的醉话,又该怎么办?
不,就算她所说的话都是真的,自己也不该做出这种事。
可当时——
扉间合眼,回想起方才的场景,心底竟又可耻地躁动起来。
将宿敌的女人彻底纳为己有,令对方露出满足又快乐的眼神——这样的事情所带来的成就感,简直如同迷幻的毒/药似的,令人极为上瘾。
正因为她是斑的女人,他所获得的成就感才会如此的庞大。
又令人上瘾,又令人后悔。这种矛盾的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扉间抱着优娜,回到了族地。他将她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安置在被褥中,替她掖好了被角。想到她之后可能要清洗身体再休息,他便多准备了一桶热水。
天上的晨昏星暗淡下去的时候,熟睡已久的女人终于醒了。
“怎么…回事……”
优娜从被褥里坐起来,有些迷糊的样子:“…我怎么回来了?”
“是我把你带回来的。”扉间推开门,端着饭团和豆腐汤进来,摆好了筷子,一副劳心劳力的家庭主夫的样子,“你饿了吧?吃点东西。”
优娜定定地看着扉间,喃喃说:“扉间,我们…我们是不是……”
扉间的身体僵了一下。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许久之后,扉间有些烦躁地说:“……我会负责的,你放心吧。”说完了,他又恼道,“我就不追究你骗我的事情了。”
“我……”女人似乎有些不可思议,“我骗了你?”
“是啊。”扉间说,“你可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了。你和斑的关系,还有——千夜根本不是你的孩子这件事,现在我全都知道了。”
优娜的表情微微一变。
扉间讥讽一笑,说:“我没想到你能骗我那么久。你表面上假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说不定心里一直在嘲笑我的愚蠢吧。”
……要不是她说的那些东西太令人火大了,他也不会失去理智,犯下恶行。优娜慢慢地抱住了自己的膝盖,小声地说:“我从来没说过…千夜是我的孩子呀。我只是不否认,可我也…也从没承认过。”
扉间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她有些委委屈屈的,很茫然地说:“光人确实是我的丈夫,我也没有骗你。千夜的话,我可从没说过‘我是他的母亲’之类的话吧……”
扉间:……
怎么还挺有道理的?!
这么说来,确实是自己先入为主,直接认为千夜是她的孩子了。
“千夜是我的老师的孩子。他身为宇智波一族的后裔,我没法想象,如果我不护着他,他会在千手一族遭受怎样的对待……”她的声音渐低,“所以,我也将错就错了。扉间,你能理解的吧?没法对一个孩子放任不理……”
顿一顿,她小声地补充:“而且,我也从没在心底嘲笑过你。我是真的很感激你对我的照顾。”
这句话,格外绵软真诚一些。
灯影暗淡,她缩在墙角,长发凌乱地披落,影子长长一条,直直延向扉间。他能看见她裙摆下的双脚,右脚在林间失去了足袋,露出莹白的足踝,上头还沾了几根枯黄的草。
那丢失的一只足袋,是扉间在恼怒的时候无意识地褪去的,不知道挂在了林间的何处。
不知为何,扉间心底的怒火慢慢地散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些微的后悔,还有点说不明道不白的……愧疚。
许久之后,扉间叹了口气,说:“算了。这次是我错了。再怎么样,都不该冒犯你。我会和长老说一下,找个时间把婚礼办了。”
“啊?”
刷的一声,优娜头顶三个大问号抬起了头。
“扉间,你说什么?”
“办婚礼啊。”扉间蹙眉,一副看傻子的眼神,“我不是那种做错了事后只会躲避的男人。既然你现在已经断了和宇智波一族的联系,有了自由之身,那我就可以娶你。”
——不过,说服长老还是有一些难度。
毕竟她从前的身份摆在那里,长老恐怕忘不掉。
扉间用手指敲敲榻榻米,皱着眉认认真真地盘算起来:“你和斑的关系,我不会追究。我也知道这个世道女人存活不容易,你想找个靠山也是当然的。只是以后别和那家伙扯上关系了,他很危险,而且狡诈多端。”顿了顿,扉间又揉着眉心很烦躁地说:“下一次开战的时候,我就不能待在族地这边了。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尽快把婚礼办了,不然我不知道会拖延到什么时候……明年的春天?还是后年?”
优娜在旁边听得一头问号,仿佛误
入星空宇宙的猫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