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泥之恋(5)

不过现在不是侦探时间，云萧沫爽完了，他的还立在那里，他将纸巾丢在垃圾桶，想起身去拿柜子里的润滑剂，结果一抬头，发现小少爷居然又睡过去了。

什么意思，只享受权益不想履行义务？？

也不管云萧沫那脸有多帅气多英俊，纪肴一怒之下抬脚，把他面朝下摁在了地毯上摩擦，这么大动作云萧沫愣是没醒，还发出了细碎的呼噜声。

纪肴白眼翻上天，彻底佛了，行吧，反正下面也软下去了，他蹲下身，指尖在云萧沫的脑瓜上来回戳，“今天先放过你，看明天我怎么收拾你！”

第四章

云萧沫在一场旖旎的梦境中惊醒，睁开眼果不其然是陌生的场景，虽然昨晚确实酒醉得厉害，但也不是完全断片，他记得是个漂亮的人收留了他。

低头看了看下身的一次性内裤，云萧沫倒不是担心自己被别人怎么样，倒是怕把别人给怎么样了，他胡乱抓了两把已经乱成鸡窝的头发，掀开被子正要下床。

“唔……干嘛呀，又做什么妖……”

有些沙哑又绵软的声音从被褥下传来，吓得云萧沫赶紧把手撤了回来，只见那人把被褥拱了拱，探了头出来，眼神幽怨地看着云萧沫。

是昨晚记忆中的那个人，云萧沫心道。但很快，一丝不寻常的意味在心底荡开，随着那人掀开被褥而被证实，是的，那漂亮的人同样是浑身赤裸，连内裤都没有。

昨晚他和他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纪肴醒来完全是因为生物钟，但他没睡好确实是云萧沫的错，他又不满地甩了身旁男人一记眼刀，发现云萧沫也在观察他，那样子就像是动物园里看猴的游客。他有些不悦，“怎么？第一次上床吗？”

纪肴故意说的直白，果然看到小少爷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也算是出了一口昨晚的“恶气”，云萧沫不是第一次上床，但确实第一次“被”带上床，可是他左看右看，也没见他在对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可昨晚留给他的片段似乎还挺激烈的……

可能有一些话在“行规”里是不能由对方说吧……于是，云大耿直一脸诚意地开口问道，“我、我要付你多少钱？”

……

“我的天！他真的这么说？”

“都过去了三天了，你数数问了几遍了。”

“我这几天不是忙，所以没来得及问详细嘛。”舒铭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嘴角又扬了起来，“然后呢？”

“什么然后？”

“后续啊，你不会就这样让他走了吧。”

纪肴又翻了个白眼，他已经因为那傻小子，白眼翻了无数次，“那不然呢？”

“不应该啊，纪肴，你不狠狠敲一笔吗？不像你风格啊。”

“奶都没断的毛头小子，花的都是父母的钱，我不感兴趣。”纪肴掐掉了手里的烟头，跳下吧台的高椅。

舒铭知道这是原则问题，便不再继续话题，“今晚有预约吗？”

纪肴点点头，调开行程表给舒铭，“我今天最后一次带童佳宇，我觉得他可以独立了。”

舒铭看着行程表里标注的预约客户，“覃向鑫……覃总？你最近约他挺频繁的……”他忽然意识到什么，扭头看向纪肴，“你要把覃总推给童佳宇？”

覃向鑫是纪肴初期发展的客户之一，也算是挺抢手的一个客户，他三十出头，虽不是大富大贵，但出手也算阔卓。

不过这些不是他抢手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覃向鑫的产业里，有一半跟文化艺术有关，尤其是钟爱拉斐尔、达芬奇、米开朗基罗等等，也算是半个文艺大叔了。只要你表现出对艺术充满兴趣，他就可以拉着你从天黑聊到天亮，聊嗨了，开瓶名酒那都是小事。

不用“干活”还把钱挣了，这样的大款谁不喜欢。

所以当初纪肴为了抢到覃向鑫，费了不少功夫，他熬夜把各种艺术鉴赏的电视节目都看了一遍，还做了许多笔记，把文艺复兴时期的那些名画家各自的风格、代表作、个人经历抄了一遍又一遍，只为了能背得滚瓜烂熟，经过将近一个月的不懈努力，这才从众多天使中脱颖而出，真正的让覃向鑫心悦诚服的成为他专属VIP。

出于公平竞争的原因，每一个天使只能有一个专属VIP，一旦VIP与天使的关系升级到“专属”，那么这位VIP就必须提供天使每日衣食住行的所有费用，而天使则必须将这位VIP的需求列为至高。

专属客户可以给予天使稳定的经济收入和一定的社会地位，而天使则可以满足客户心理和性的需求，这是一种互惠互利的关系，但却不是谁都可以做到。如果天使自身的魅力、学识、眼界达不到，是无法吸引到愿为你心甘情愿掏钱的客户，反之，即使是遇到了心仪的天使，若是没有强大的家底支撑，专属关系也只能是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