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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她过来了也没用,方白景这臭崽子根本就不听话。

手包里的电话又像是催命一样地响,蔡姐犹犹豫豫地打量了傅枫一眼——他的长相周正俊气,怎么看都挺靠谱的。

蔡姐抱歉地冲他笑了下道:“那麻烦傅总了,您开间房直接把他扔床上就行。”

空无一人的走廊里没有旁人,方白景的腿像是煮熟的面条一样发软,整个人像是站不住的不倒翁一样往傅枫的怀里倒。

傅枫环住投怀送抱的方白景,问道:“还想吐吗?”

胃里的难受是一阵一阵的,傅枫身上的味道很安神,方白景不耐烦地摇了摇头。

傅枫面色不改地扶着他往电梯里走,他从口袋里摸出权限卡,在电梯的刷卡处 “滴——” 了下,最后按了顶楼的套房。

方白景已经喝晕了,脑袋晕得像是海浪里的小渔船,只能感觉到自己被人扶到了柔软下陷的床垫,反胃的感觉烟消云散,他现在更想的是睡觉。

他直接往床上一翻,歪着脑袋就准备睡过去,下巴处却搭上了双微凉的手,托着他的脸微微抬起。

方白景不爽地 “啧” 了声,想睁开眼看看是谁那么无聊,眼皮却沉得像是在打架。

他只能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好像是有什么人在给他擦脸,方白景喃喃地嘀咕了句 “别吵”,就紧闭着眼睛睡着了。

在陷入沉沉的梦乡之前,迷茫又梦幻当中,方白景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被手指蹭过,那人下手的力道很轻,只是单纯地在摸他的脸颊。

“以后不许喝那么多。”

这句叮嘱方白景已经听不见了,他把自己半边脸颊搁在傅枫的手心上,睡得安稳不闹。

方白景是睡了几个小时候之后被自己臭醒的,顶着快炸掉的脑袋,他还算淡定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后,才开始环视周遭的环境。

他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套房里,目光停在角落的玻璃桌上,方白景才猛地回过神来。

玻璃桌旁坐着傅枫,他身上还穿着昨晚的那套衣服,只是现在不可避免地有些皱了,傅枫的面前摆着装订而成的本子和杯咖啡。

察觉到床上的动静,他慢条斯理地抬起头问道:“醒了?”

“醒了。” 方白景下意识地点了下头,状况之外地问道,“怎么是你,蔡姐呢?”

傅枫抿了口苦涩的咖啡,解释道:“你的经纪人走了。”

看着方白景错愕的表情,傅枫又补充了一句,“她把你交给我了。”

这话听起来总是怪怪的,方白景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脸色比刚才醉酒的时候还要煞白。

“需要我帮你叫醒酒茶吗?”

“不用。” 方白景拒绝道,“我挺好的。”

傅枫 “嗯” 了声,但却自作主张地给他的助理打了电话:“醒酒茶。”

“……”

既然这样的话,方白景犹豫了下,喊住傅枫:“能帮我再要套衣服吗?”

傅枫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方白景穿得很随意,是最舒服的运动裤和卫衣的搭配,现在已经被他睡得皱巴巴了。

他点了下头,继续吩咐道:“再送套衣服来,180、125 斤的男生。”

方白景疑惑地张了张嘴,没忍住,脱口而出地问道:“你眼睛是测量仪,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这问得其实不怎么礼貌,但傅枫却很平静地接了话道,“我知道。”

傅枫忽然偏过头,瞳色微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方白景看,就当方白景被他盯得头皮发麻的时候,傅枫终于开口道:“过来。”

方白景虽然心有不爽,但人在屋檐下,还是挪着脚步走了过去。

他有点理不清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傅枫现在这个态度,让他忍不禁地怀疑——难道他摔坏过脑袋,其实他是认识傅枫的?

傅枫将手中厚厚的本子递了过去,方白景随心所欲地低头一撇,忽然就移不开视线了。

在他面前的是份合同,还有刚装订好的剧本,剧本上只有简单利落地一个 “王” 字。

谁都知道,王是李安越导演是准备在今明两年拍的,他年少成名,大大小小的奖拿得手软,却只差国外的一个奖。

而这部电影——就是用来冲那个奖的,并且那个奖的含金量很高。

方白景一时不会搞不清傅枫的意思,犹犹豫豫地接过来了傅枫手中的剧本,他的手指上像是有蚂蚁在爬,打开剧本的欲望很强烈。

“方白景。”

方白景下意识地应了声,傅枫的声音很好听,吐字又清晰。

但下一刻,方白景就忍不住地把面前傅枫还没喝完的咖啡往他脸上泼,因为傅枫很无厘头地说了一句——“和我在一起。”

“你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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