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调(74)

好一会儿才见许凝从大厦里出来，还东张西望了一下，大概是看周围有没有人，看到没人，才飞快朝他车子跑过来。

“我们去哪？”许凝上了车子，问秦危。

秦危扫了许凝一眼，也不跟她置气了，问她：“摔哪了？”

许凝一愣，才意识到秦危是在问她前两天摔跤的事。

“没事了。当时疼得受不了，现在好了。”

秦危不信，抬手摸她尾椎骨，许凝痒的不行。

“你、你、你别摸。”

秦危：“……”

他本来就是想知道她哪里疼，她这说的……好像他做了什么坏事……

秦危笑意淡淡收了手，发动车子，也没说去哪。

车子在夜色中行驶，两人都没说话，不知为何，有一种疏离感和客气感。

秦危看看许凝，许凝也看看秦危。

“怎么了？”秦危问。

许凝顿了一下，摇摇头。

两人都顿了一下。

空气瞬间安静了几分。

如果只是通过电话交流，两人好像倒也没什么感觉，但是一起相处时，好像……有点不知道要说什么，干什么。

许凝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就在她拼命找话题的时候，秦危忽然说：“把后面的袋子拿过来。”

“哦，好。”许凝听话，转过身去拿后座上的袋子。

一个白色的纸袋子，还没有任何logo印在上面，许凝还以为是什么绝密的东西。

“这是什么？”许凝问。

秦危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笑着说：“送你的礼物。”

“礼物？”许凝惊讶。

再一看，是一个玩偶。

她有收集玩偶的爱好。

“谢谢。”许凝笑着说。

秦危在红灯前停下车，看看许凝，一笑：“就这么谢我啊？”

“嗯？”许凝一愣，结果，还没反应过来，秦危低头吻了下来。

许凝：“……”

*

秦危带许凝随便吃了点，吃完饭，两人就在街上闲逛。

大概是吃完饭，两人都有力气了，好像都轻松了。

许凝低着头走着，秦危站在边上。

秦危的目光始终落在许凝头上。

他算是发现了，许凝比以前更不爱说话了。

以前她不爱说话，可是脑子里的想法倒是一堆一堆的，走在路上，有时候还要跳着地砖走，现在却只是静静走在他身边。

不知怎么回事，秦危总是心慌的。

明明她已经回来了，明明她走在自己身边。

“小心。”一辆外卖小哥的电动车从许凝身边路过，秦危一把扯过许凝。

许凝笑笑。

“想什么呢？”秦危问。他真想把许凝的脑袋敲开来看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许凝想了想说：“我在想我的报告要怎么写。”

秦危：“……”

秦危气笑了。

看着许凝，无奈地说：“我没报告好看？”

“嗯？”许凝愣楞看着秦危。

“走吧，回去，我给你看看怎么写。”

“不、不用。”许凝赶紧说。怎么能让他写呢……

秦危却不乐意，拉着许凝说：“快点。”

“真不行。真不能你给我写。”这不是……公私不分吗？

秦危咬了下唇说：“那你能别想报告想想我吗？”

许凝：“……”

许凝算是意识到了，他不高兴是因为自己忽略他了……

“哦，好。”许凝点头，“我晚上回去写。”

秦危：“……”

报告危机解除，两人拉着手在路边走。

不知不觉走到了夜市。

夏天的夜市，总是热闹得让人觉得美好。

穿裙子的女孩子穿梭在各个地摊面前。

“去看看？”秦危说。

许凝点头。

两人牵着手在各个小摊子面前留恋。

其实地毯上卖的，都是很便宜的东西，一件T恤可能只要19块9，耳环可能是30块两对，可是许凝就是逛得很高兴。

“这么喜欢？”秦危问。

高中时候课业繁重，许凝又是循规蹈矩的人，从来不肯出来多玩，上大学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很短，秦危甚至都不知道，她居然这么喜欢夜市。

许凝把玩着一个捕梦网说：“嗯，喜欢。”

她想起在泰国的夜市，也是卖这样的小手工艺品。

“那就拿一个。”

许凝摇头：“不要了。我有了。”

秦危听完，只是愣了愣。

她有了。

秦危回头，看看那个捕梦网。

*

两人逛了一会儿，也没买东西，就走回车子里了。

不知不觉已经六月了，外面热，许凝到车上，就用湿巾擦汗。

她问秦危要不要。

秦危说不要。

他开了空调。

秦危看看许凝，心想，计较什么呢。

要计较，计较得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