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调(128)

许凝摇头，又说：“我很喜欢。”

秦妈妈温柔地摸摸许凝的头：“以后这里就是自己家。不用跟我们客气。”

“嗯。”许凝点头。

两人正聊着天，秦危和秦爸爸下来了。

许凝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眼楼梯上的秦危，秦危的目光早就落在许凝身上。

*

至于秦危奶奶那边……

许凝还是给孙茜送礼物的时候听她说起。

“许凝姐，你不知道吧，秦危哥正跟秦奶奶闹着呢。”

“嗯？”许凝不解，因为秦危也没跟她说过。

孙茜吃着甜品说：“之前秦奶奶住院，一直要让秦危哥去相亲，秦危哥肯定不愿意，他都有你了啊。”

听到这句“他都有你了”，许凝还是脸红了一下，问：“然后呢？”

“然后秦奶奶出院后，秦危哥就说——”说到这里，孙茜下意识看看许凝手上的戒指，然后说，“他跟你结婚了。”

许凝：“……”

“秦奶奶说那就离婚。”说到这里，孙茜怕许凝难过，忙说：“许凝姐，你别不高兴啊。秦奶奶就是这样的。不管是谁，只要不是她安排的，估计她都这样。强势惯了。不过你放心，有秦危哥护着你，她不敢怎么样的。秦危哥这点就很像秦伯伯。嘿嘿，我跟你说，我妈这种凡是到哪都要争个你死我活的，喝个下午茶都要比过她那些塑料姐妹花的人，她都说，她最羡慕的就是秦阿姨了。”

许凝：“……”

许凝本来觉得很沉重，听到孙茜这么说自己妈妈，忍不住笑了。

她笑笑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小事。以后你就是我嫂子了呀。”

许凝被孙茜都说得不好意思了，想起自己以前还误会她跟秦危的关系，就更加不好意思了。

*

许凝最近开始搬家。

搬家前，她和陈旭一起睡。

两人睡在一个被窝里，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今天冷得不对劲啊。”陈旭洗完澡，窝到被子里来。

许凝笑着说：“好像要下雪。”

“啊？什么时候。”

“据说是今晚。”

两人聊着天，陈旭看许凝好像有些心事，问：“你怎么了？怎么不太高兴的样子。”

许凝摇摇头说：“没有。”

陈旭点了点许凝的头说：“骗谁呢。是不是要跟老板住一起了，有点担心？”

许凝说没有。

她把书合上，对陈旭说：“他奶奶不太喜欢我。”

陈旭一听，笑了：“你又不是人民币，当然不会每个人都喜欢你。安心啦，我觉得老板肯定不会让你吃亏的。”

许凝一听，笑了：“你这么相信他？”

陈旭挑了挑眉说：“对其他人我不好说，对你嘛，谁敢动你，他能把那人扒了。你没发现吗？”

“什么？”许凝问。

“每次你在的时候，他的目光从来没离开你。上次来公司，你在跟人聊工作，他就一直在你斜对方看着你。那眼神，特别温柔。我都不好意思说。我就从来没想过，这是我一年前认识的老板。那会儿他的眼神冷得出奇。”

许凝听得一愣一愣的，听到最后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

“所以啊，安心啦。”

许凝点点头。

那天晚上，许凝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从认识秦危那天开始。

他笑着说他校服在教室里，他跟她说不能谈恋爱，他说他喜欢她，他跟她要电话……

这个她无数次做到过的梦。

以前都是在半夜惊醒，然后便是失落。

但这一次，她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做这个梦。

*

许凝给黄婧带了礼物，两人约着吃中饭。

黄婧忽然提起：“许凝，你后来去过秦危的大学吗？”

许凝愣着摇摇头，不明白黄婧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看着黄婧。

黄婧说：“有空可以去玩玩。那里有家咖啡馆，秦危承包的。本来我不知道的，店长是我一个客户的妹妹，聊起来才知道的。你可以去看看。”

被黄婧这么一说，许凝倒是好奇了。

那天她抽空去了趟秦危的大学。

期末了，咖啡馆里倒是到处都是复习的学生。

许凝推开门，走进去，看窗边还有个座位，她一时愣住。

那个座位……

当时她和秦危提分手时就是在那里。

许凝愣了一下，到前台，看看水单，点了一杯咖啡。

店员说：“楼上有座，您可以坐楼上。”

许凝看看那个座位，问店员：“我可以坐那里吗？”

店员十分抱歉地说：“对不起，那是我们老板留的位置。”

许凝愣了愣。

心口一阵酸涩。

她又问：“你们老板经常来吗？”

“倒也不是。不过，那是他为一个人留的。”店员笑了笑，又带了些遗憾地说，“不过他结婚了。也许是他等不到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