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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的垂髫娇(149)

作者: 唐沅 阅读记录

那些暗卫虽知晓白念的身份,碍于祁荀心思缜密,最终一个都没放过。他们尚来不及将消息递出,于霖这厢自然不知道后边的事。

文渊抿了抿嘴,心里仍里疑虑重重。实在是白念的长相太过惹眼,只是匆匆一面,便记在心里挥之不去,是以他回回想起,总觉得这幅面容有些熟稔。

这份熟稔迫使他坐立难安,最终吩咐道:“你再去查查。”

*

祁荀常年操练习武,身子骨极佳,不出几日,他的身上的伤便已愈合地差不多了。白念来回奔波于送笙院和侯府,孟氏劝了几回,不听,只好让底下的人将府里客居的屋子收拾出来。

侯府的人瞧在眼里,起先还有因妒意不将她当回事的,孟氏一发话,乱七八糟的声音登时湮没,非但不敢道她不是,更甚者,直接上赶子过来巴结讨好。

偌大的侯府,最不缺的便是底下伺候人的婢女。有些初来侯府,还未站稳脚跟,一双眼八面留意,惯会圆滑处事。

这些人大多怀揣着各样的心思,有想找个主子依傍的得些好处的,亦有放长线将心思打至祁荀身上的,个种心思的人一个接一个往白念的住处跑,白念脾气好,从来不端着,也爱同她们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

可聊至后来,她愈发觉得这些丫头说话不着边际,一会儿说京中哪家的公子纳了几房妾,一会儿又说哪位勋贵养了外室,话里话外,皆有提点之意。

白念一耳进一而出,面上轻轻浅浅地带着笑意,没将她们的话放在心上,反倒是流音,气得不行。

“小姐,她们安的甚么心思,你还瞧不出吗?上赶着来讨好你,不会是盼往后能留在您屋子伺候。凡是在您屋里伺候,还怕见不着小侯爷吗?”

白念捂着她的嘴,教她不要胡乱说话。且不说她和祁荀这事尚未敲定,便是敲定,一日未成婚,她便不能伸这么长的手,去管侯府的事。

“有何好气的,往后留意些便是了。”

流音愤愤地‘诶’了一声,到底还是将白念的话听了进去。

“那我遣人去问问,小侯爷从宫里回来没。”

白念‘嗯’了一声,眼神落在一张素雅的请帖上。

祁荀的伤已差不多好了,他高热一退,便马不停蹄地着手朝野之事,一点儿都闲不下来。白念和孟氏劝了几回,他也没放心上,今晨醒时,已换上朝服,准备上朝入宫面圣。

白念得空回了一趟松笙院,甫一下马车,便瞧见一衣着鲜丽的妇人站在屋外等她。

一问,只是说下府折冲都尉于大人的内人窦氏。

窦氏给了她一张请帖,说是三日后府上正巧要办二公子的满岁宴,盼她去府上热闹一番。

白念惯爱宴席,尤爱宴席上难寻的珍馐,放在先前,她定是想也不想地应下了。

可前段时日,府里陡然遭受变故,这场变故教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缓缓长成,她眼中的人世,再不是非黑即白的简单,凡事都得斟酌再才敢下决定。

白念才来绥阳几日,又不是绥阳有名望的世家女。窦氏能打探到她的住处,还向她亲自送来请帖,多半是瞧在祁荀的脸面。

可她既不识得眼前的窦氏,也不知晓窦氏嘴里的‘于大人’,若去,恐中了谁的圈套,若不去,又怕丢了祁荀的脸面。

究其去与不去,还是要问过祁荀才能有所定夺。

外边正是艳阳天,流音去了一趟东厢房,回来时,淌了一身热汗。

屋内置着冰盆,比起外边不知凉快多少。流音捻着帕子,不消一会儿便收了汗。

“小姐。料想朝中政事繁忙,小侯爷这会儿还没回呢。”

白念抿嘴,也没说个主意。自打回了绥阳,她这心总是七上八下,没个安定的时候。又适逢祁荀被人刺杀,她心里愈发不安,隐约觉得绥阳大抵是要出事的。

“横竖无事可做,我去问问阿玥罢。”

既是绥阳官宦人家的满岁宴,往她这儿递了帖子,自然少不了祁玥的那份。

祁玥自幼在绥阳长成,虽是养在深闺里的姑娘,亏得府里父兄皆在朝为官,二人议论政事时,她也毫不避讳地呆在一旁,耳濡目染久了,也能对上众臣的姓名。

“于霖这人,我倒是听过一二。官至下府折冲都尉,不算太高,可他生了一张好嘴,又会攀关系,大家也都愿意给他这个脸面。”

白念思忖着,将自己心里的顾虑和盘托出,祁玥听后,也觉得窦氏此举有些怪异。

“能将帖子递到你这儿,想必是经过多方打探的,可她打探你做甚么呀?”

白念自诩自己没有甚么可供别人打探的底细,撇去这层,唯一能想到的便只有她和祁荀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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