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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美味娘子(488)+番外

现场的人都被他这番话惊呆了,一个个嘴长得老大,恨不得到了能把拳头塞进去的地步。

廖老爷子也有点被吓到了,毕竟他这么多年来,接触到的都还是比较高层次的厨师,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极品。

若不是周围的环境太过严肃,夏月初几乎都要被这孩子逗得笑出声来。

说实话,能做到这么自信也是不容易的。

如果他是当真有天赋的人,夏月初说不定还会比较欣赏他,毕竟现代人已经不像古代那样讲究谦虚礼让了,能够自信地展示自己也不是什么坏事。

只可惜于训庭却是空有一张嘴,完全是个绣花枕头,让夏月初真想打开他的脑袋,看看他的脑回路是不是跟别人长得不一样。

但是于训庭却根本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自信满满地站在那边看着廖老爷子。

廖老爷子这会儿终于忍不住有点头疼了,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出来,老老实实地在后厨待着多好,偏要出来看这个脑残做什么。

他干脆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道:“我听人说你刚才在这儿挥斥方遒的大肆点评,不如说来我听听,看你这个有天赋的千里马,究竟有几分本事。”

于训庭闻言眼前一亮,他觉得廖老爷子既然给他机会,就证明他是有希望的。

他往桌上看了一眼,没敢说那道一品豆腐,因为即便不懂事如他,也是知道从形式上讨论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便绕开这个,指着桌上的布袋鸡。

“这道菜虽然叫布袋鸡,但是做法却根本不对。”于训庭隐约记得小时候,爷爷给他讲过什么整个出骨之类的事儿,所以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股莫名的自信,“这道菜应该用整鸡出骨的手法,但是你们初味轩的这只布袋鸡却是用刀剔骨,刀痕清晰可见,就这样的水平,还不承认自己不地道么?”

夏月初听了这话实在忍不住,在旁边“扑哧”一声笑出来。

廖老爷子也是一脸不忍直视地摇摇头,起身道:“行了,你身上有没有天赋我不知道,不过的确能看得出来,自从你爷爷去世后,还真是没人用心教过你了。”

于训庭还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一时间神情有些茫然,反倒显得他稍微稚嫩和乖巧了一些,只可惜这只不过是假象。

“布袋鸡的整鸡出骨本就是用刀剔骨,你以为是自贡的兔子呢?还不该有刀口?你自己去脱个试试,如果你能不动一刀就将鸡完整地脱骨出来,那我就承认你是有厨艺天赋的。

周围的客人都忍不住发出了嘘声,原以为这个义津楼的大少爷敢来砸场子,怎么也得有两把刷子,没想到完全就是个棒槌。

于训庭听到周围的议论,面皮涨红,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

他哪里会做什么布袋鸡,只不过是以前听爷爷说过,但是年头有些久远,今天竟然还搞了个大乌龙,真是连家里的脸都一起丢光了。

虽然已经丢了人,但于训庭却偏偏不信邪,非要找出个毛病来,扭头继续在桌上的菜里左看右看。

正好此时他们桌点的最后一道菜端上来了。

“您好,您点的烤兰花鱼。”

伙计将盘子放在桌上,看看夏月初,不知道该不该动手将外面的包裹物敲掉。

于训庭看着烤兰花鱼,又凑上去摸了摸外面的包裹物,立刻露出得意的神色,像是抓到夏月初的把柄一样,梗着脖子说:“别的就不用说了,你家这道菜就不够正宗!

烤兰花鱼是从叫花鸡的做法化用而来的,该用湿泥糊在鱼身上,然后放在炭火上烤制,但是你家这个是什么?外面根本不是泥壳!说你们不正宗还不服气?”

“于少爷,不得不说,从您嘴里还能听到叫花鸡的做法,倒让我对你颇有些刮目想看了。”夏月初对这种没带脑子的人,实在是没有太多的耐心,忍不住讽刺了一句。

但是大厅里那么多客人看着,她又不得不耐着性子解释道:“烤菜分为两种,一为红烤,二为白烤,这道菜就是用了白烤的办法。而白烤,就是从当年叫花鸡的包烤技法中脱胎而成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么?”

鲁菜中的白烤,其实是从叫花鸡的做法当中脱胎而出的,以前叫做包烤,是用湿泥包裹住原料,然后用火烤煨。

但是随着人们对口味的要求越来越高,再用湿泥包烤的话,难免会使原料沾染上泥土的腥味和土气。

所以包烤的基础上,研究出来了白烤这种方法。

就是用白面和水,擀成一张大薄饼,然后将用整张猪油网包裹好的鱼放在其上,包裹严实,以面糊封口,最后放在铁箅子上烤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