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逢春(重生)(30)+番外
岑故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微微垂眸,睫毛煽动:“你是文康十五年阴历腊月廿六出生于京都迟府,本来算好日子,是在立春那日降生,偏生晚了四日,故迟次辅为你起名迟椿,有携春迟至的意思,且年芳龄十六。”
“我说的可对。”
不能再对了。
连她的名字是何人起,名字有何寓意,和产期后延几日都被他弄得一清二楚。
迟椿脸上的笑僵住,不再是一副轻松模样,稍多几分正经之色:“你既然都知道,刚才为何不说?”
岑故没马上回答她的话,只是觉得头晕的历害,又将脑袋靠在她肩上,动动嘴,声音低不可闻:“椿儿,我……”
“什么?”迟椿配合的低下头,想听他到底说了什么,可没赶上,最后一个字也湮没在平和沉稳的呼吸声里。
此时的岑故双目闭合,好像是睡着了。
现在迟椿才敢仔细看他,之前望他都是有些距离的,这么近的距离,还是第一次。依旧是好看的令人见之难忘的脸庞,相比平日里多了两朵红霞。
不知是中了什么邪,像是有什么神秘力量吸引,迟椿不自觉地低下头,渐渐凑近岑故的唇。
一颗心咚咚直跳,努力屏住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就把他惊醒,她睁着眼眸,看着眼前人,近在咫尺。
这一刻,时间停止,万籁俱尽。
“迟小姐久等了,我来……”
严晁迈着步子,没打招呼就闯进来,被眼前一幕震惊的难以用言语表达此刻内心的惊吓,整个人愣在那儿。
迟椿反应过来,一把推开岑故,拉开距离,赶忙用手扇风,掩饰尴尬,脸庞发烫,目光闪烁。
岑故被推开的瞬间,严晁将他接住,也是一脸窘迫,恨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坏了大人和迟小姐的好事。
“那,迟小姐,卑职先扶大人回房?”严晁试探着问。
迟椿转过身去,背对着不想看他们:“快快快,快送回去!”
直到严晁扶着岑故离开,她才气恼地直跺脚,不知是气自己着了魔的居然想要吻岑故,还是气严晁破门而入撞破了自己的小心思。
丢人丢到家了。
待所有人回房后,迟椿才上到自己房间,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
自己一向主张,爱意就是要光明正大的表达,可她刚刚居然想要偷亲岑故,太趁人之危了,主要还被严晁撞个正着。
转念一想,不对啊,怎么说岑故都不吃亏,吃亏的应该是她,况且这不还没吻上吗。
经过对自己的一番疏导劝慰,仿佛火烧的脸庞终于凉下几分,不过,刚刚岑故的那些话,却在她耳畔萦绕,久久不能散去。
岑故这个人,她始终看不清。
怀着种种迷惑,进入梦乡。
第二日一早,迟椿刚起下楼,小二就告诉她,天还未亮,岑故和严晁就先离开了,离开前让小二转告她。
迟椿点点头,他要上早朝,不辞而别,可以理解。
不一会儿,曹娴和迟奕也先后起身梳洗后下楼。
她和迟奕先将曹娴送回宫,到宫门时告别,后面就由侍卫驾车送她回去。
曹娴依依不舍,看看迟椿,又看看迟奕,约定好下此见面的时间,才肯坐进马车。
该送的都送了,他们二人才回迟府。
这个时间,祖父和父亲都去上朝了,不在府中,只留下母亲一人在府。听闻母亲已起身,他们兄妹二人到迟母房中去请早安。
进到寝屋,迟母刚用完早膳,梳妆完毕,抬手让她们起身,问他们昨晚玩得可尽兴,迟椿心下一紧,莫非没能瞒住,母亲已经知道了昨晚他们宿在客栈。
兄妹俩只能佯装淡定的回复:“尽兴尽兴,多谢母亲关怀。”
迟母喝口茶,瞥了眼迟奕:“你还好意思说尽兴?”
被母亲反问,迟奕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迟椿低头,对不起了哥,你自求多福吧。
见迟奕迷惑的样子,迟母以为他在装,也不陪他做戏,直接说出原委:“听闻你昨晚宿在了软香楼?尽兴了?知道回来了?和你说过好多次,要洁身自好,这般不知检点,看以后谁家的小姐还敢嫁给你!”
“不是,我,她……”迟奕感觉莫名其妙,指着迟椿想要争辩。
“她什么她?你妹妹是受公主邀约,宿在宫里,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眠花宿柳。”
迟奕百口莫辩。
管家刚好在门外通传,说老爷和大人下朝回来了,让他们过去一趟。
迟母这才放过迟奕,好心嘱咐:“这件事儿你父亲和祖父可都知道了,一会儿态度好些,认个错。”
到了前厅,果然见迟骢和迟府正经危坐,十分严肃,正在商讨政事,早已无暇顾及迟奕夜宿软香楼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