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只是一个字，就让叶可晴笑出了声。
“你所在的那个神域现在是不是很像秋天，秋风习习，树上有枯叶落下？”
云泽明用神识扫了一眼外面的景色。
“这里现在春暖花开，风景宜人，你来了一定会很喜欢。”
“唉。”叶可晴做作地叹了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俏皮，“不应该啊，你不是说神域的一切都和我息息相关吗？”
“我现在已经念你成疾，按理说你那里的天气不是应该和我的心情一样，是代表思念的秋天吗？”
云泽明从来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有一阵庞大而温暖的灵气缓缓地滋润他的身心，只是一句话而已，他却觉得整个世界的温暖都尽入他心。
平复了好久，他才用带着笑意的声音开口：“那你以后可要少想我一点，我可不想真的见到神域一片枯黄，我只希望它的每一天，都是暖洋洋的春日。”
“那我可要努力了。”叶可晴伸了个懒腰，“我要天天保持好心情，好让你一睁眼，就看到外面繁花如许。”
“对了，一直以来我好像都忘了问你这个问题。”她熟练地趴到床上，随手把一个鲸鱼玩偶塞到胸下，“你那里又没有手机这个东西，你是怎么联系上我的啊？”
这个问题，她好奇很久了。
总不能无缘无故两个人就能联系上吧？她皱起眉头，心里略过了很多想法。
云泽明还以为她会在很早之前就问出这个问题，没有想到，当时她的关注都在他一人身上，这些他认为很重要的问题，她反而先放了下来。
他勾起了唇角：“在此方世界，天道不愿掌管万事，便留下了一块石头负责维持下界稳定，名为界石，几百年来……”
云泽明的声音不疾不徐，缓缓地讲出了事情的经过。
叶可晴听完后咬了咬牙，仿佛恍然大悟般的问道：“所以你当初骗我叫介石，是不是因为这块石头的音译？”
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危险，还没有等对面回答，她忽然想起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界石既然有灵智，那我们之前的聊天它岂不是都听了过去？”
不会吧，那样也太尴尬了，她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回答。
云泽明没有想到她先问的居然是这个问题，他的底气有些不足。
在一开始，他们的聊天他没有隔绝界石，直到后来语音时，他才开始有意识的让界石和天狐沉睡。
想到这里，他的语气异常温柔，温柔的有些心虚：“其实，大多数时候，我们两个人聊天时，我都让它沉睡了。”
“大多数时候。”叶可晴重复了一下重点词汇，语气凉凉地开口，“那就是有的时候它可以听见或者是看见喽。”
一想到她曾经发的那些蠢蠢的文字，她就有一种想要毁尸灭迹的冲动。
“可晴，你是不是生气了？”云泽明的声音听起来委屈巴巴的，他赶紧解释，“其实一开始，我并不知道界石有灵智，所以……”
“那你知道界石有灵智之后，你防着它了吗？”叶可晴觉得还是问清楚比较好，不能冤枉好人，胡乱生气。
云泽明沉默了一瞬，心里更加的心虚了，好像那个时候他仍然没有……
是他错了，他应该直接认错的，为什么要胡乱解释，这下人应该会更难哄吧。
“我错了。”
叶可晴狠狠地锤了一下压在身下的玩偶，深深吸了一口气，“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一开始你可能觉得我是一个陌生人，不是很重要，所以也懒得费力掩饰我们的聊天，我都明白。”
云泽明听着界石里传来的略带薄怒的声音，睫毛微微颤动，虽然第一句话好像是她原谅他的意思，可是后面这句话……
她这句话的语气，和她之前和他科普过的阴阳怪气好像有点相似。
不过他当然是不敢问的，云泽明语气无比诚恳地认错：“对不起，我错了。”
听着他的话，叶可晴感觉自己一拳打进了棉花里。
“我真的原谅你了，但是我还是有点生气。”她也不想和他玩那些情侣之间猜来猜去的游戏，“在我们这个世界，你这样都可以说得上是侵犯隐私权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会很忙，忙着教育局来视察的事情，所以可能不会有太多时间联系你。”她深吸一口气，正好她还在担心怎么和他说这件事才好，这下好了，直接开口就行。
“这几天的时间里，你就让界石出来通通风吧，这些日子我们联系的这么频繁，它应该闷坏了吧。”
“好。”云泽明老老实实地回答，“这几天，我会很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