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妾当晚,我和渣男灵魂互换了(169)
谢桓固执道:“你我拜过堂,就是夫妻。”
陶妧:“……”
当初还没和离的时候,也没听见他承认过一次。
现在和离这么久,所以他来是讨论是不是夫妻的吗?
“谢大人现在说这些,陶妧不明白。”
谢桓道:“夏子元不适合你,我是担心你嫁过去后受委屈。”
陶妧:“……我竟不知,这世上,还有比嫁给你们谢家更委屈的事?”
陶妧对着谢桓一脸愧疚欲言又止的神色,打断道:“陶妧心里有数,自己知道该怎么做,不需要劳烦谢大人提醒。”
她看着很是客气,句句挑不出什么错,却每一句话把他们之间仅有的联系撇的干干净净。
谢桓看着昔日温柔讨好,今日冷漠疏离的面孔,心里却是窒息的痛。
陶妧,你真的是软弱吗?
越是这样,谢桓越觉得她表面的顺从下,骨子里都是抗拒与倔强。
空气沉默了半晌,许是空气太沉闷,俩人突然不约而同的开口道:
“我当初并不想和你合理……”
“你买了簪子,是有意中人了吗……”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陶妧默契的问完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谢桓的后半句。
他说他当初并不想和离?
那他这几日是做什么?
陶妧心里有种预感,如果再留下来,可能就听到自己不改听见的话了。
她笑着招呼道:“我还有事,先去外面看看,谢大人您请自便。”
话音刚落,谢桓趁她经过自己身侧时,一把拽住了她的手:“我当初并不想和离。”
陶妧被拽住了手,也停住了,她转身一动不动的盯着谢桓:“谢大人是觉得看着我半死不活的待在你们谢家,很舒服吗?”
她低头看着自己被谢桓握紧的手,眼神冰的像寒冬凛冽,“还是谢大人就想看到我被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
“陶妧,我……”
陶妧自顾自的继续柔声问道:“还是谢大人觉得,婚姻就是,您心血来潮,您想和离就和离,您不想和离来,陶妧就要像狗一样温顺的回来呢?”
这样平静却带着愤怒与怨气的她,谢桓宁愿她当初受的委屈哭出来,打他一顿,骂他一顿。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她就是可以客气的,平静的,耐心的回应他每一句,用最温柔的方式与他保持不可逾越的距离,让他觉得,如今她站在他面前,却比形同陌路还要难受。
“阿妧,往日,是我对你不起,我……”
陶妧不禁笑了,他以为她说这些,是为了等他这句吗?不是!
“我不怪你娶我,真的,我也不怪你婚后对我冷漠疏离,更不怪你执意纳柳香凝为妾,因为我发现,那个时候,留在陶府,落在冯小娘手里,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选的活路,所以你无需道歉,要真算起来,说不定,我还要谢谢你最后给了我银两和盘缠才对。”
她望着谢桓,神色一转,一字一字道:“可我接受不了,打扰我生活的人,希望谢大人以后保持界限,好自为之。”
“我知道,事到如今,我再解释,也没有任何意义,这场姻缘,终归是我没能珍惜你。”
陶妧对这些话没兴趣,甩开手刚要出去,却再次被谢桓反握在手心,“但你和夏子元不合适,他有儿子。”
“有儿子就和我不合适?”
她还真没看出来!
倒是没儿子的那位,比如他,让她这辈子生不出儿子了。
陶妧使劲抽出自己的手:“这是陶妧的私事,至于怎么选择与大人无关,大人自重。”
“你若是为了感动,大可不必。”
陶妧一脸你究竟想要怎样的表情,怒视着他:“你什么意思?”
他是想说,她接受夏子元是因为感动吗?
他凭什么这么说!
不知道是因为这句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还被说中了,陶妧竟然有种莫名的烦躁!
“我知道,他不在乎你将来能不能有孩子,但你可知,这样一来,来日若是夏文宣又任何意外,他都会迁怒你?”
陶妧没想到,谢桓这样沉默寡言的人,在朝堂说句话举足轻重,竟然也会碎嘴别人的家事?
简直匪夷所思!
“夏子元不是谢大夫人,我不希望你这么说他。”
夏子元是她发小,就算是夏子元和她有了隔阂,那也是她的事,也轮不到他来说!
谢桓觉得现在的陶妧,已经不是当初谨小慎微的鹌鹑了。
夏子元的过度宠溺,蒙蔽了她,也蒙蔽了她的心。
因为夏子元制造出来的假象,根本给不了她。
“你向来行事谨慎,你本不是一个盲目行事的人!你是因为太信任夏子元,还是你觉得这样能戳痛我,看着我为你担心,这样你心里舒服?你这样只会再次伤害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