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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夏了冬天(10)+番外

迟立冬:“……”

不是没道理。

但是……会撒娇会被他欺负到哭的夏岳???

要X他???

“你让我试试。”夏岳道,“如果不喜欢,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迟立冬有些难堪:“可是我……”

夏岳朝他走近两步,道:“迟哥,我爱你。”

迟立冬:“……”

夏岳的目光热烈,说:“我想要全部的你。”

迟立冬心想,死了死了死了。

夏岳家里没有那些东西。

迟立冬垂死挣扎:“要不,算了吧。”

夏岳不肯:“我第一次就什么都没用。”

迟立冬心里苦,自己做下的孽。

用了夏岳的希思黎全能乳液。

迟立冬感觉自己像条奄奄一息的死狗。

一晚几乎无法正常入眠,动一动就疼。

夏岳倒是睡得香甜,抱着他,往他怀里蹭,偶尔还发出撒娇一样的呓语。

如果他能忽略身体的不适,和在北京那晚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

昏昏沉沉,半梦半醒,到了早上七点整,自动窗帘打开。

窗外竟雨过天晴,阳光温和的洒了进来。

夏岳睁眼,立刻扑进他怀里,亲昵地问:“好点了吗?还疼不疼?”

他这样的撒娇,和昨晚问“喜不喜欢”的恶劣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迟立冬记起细节,一时满面通红,道:“不疼。”

夏岳笑道:“真的吗?”

迟立冬说:“真的。”

夏岳往他后面摸,还没碰到,手被他抓住。

“还没完了!”迟立冬别扭道,“真不疼。”

夏岳翘起唇角,把脸埋在他胸口,发出愉快的笑声。

迟立冬默默无语。

夏岳笑够了,脸还贴着他的胸膛,安静了片刻,说:“我爱你。”

迟立冬动了动嘴唇,没说出来。

夏岳好像也没等他的回应,从他胸口吻上来,脖颈、下巴,最后是唇,只吻了片刻便退开,双眼水润多情,道:“只有我可以,是不是?”

迟立冬当然明白他在说什么,脸更红了几分,道:“嗯,只有你。”

夏岳很高兴,又来吻他,细细碎碎,充满了难以言说的迷恋。

迟立冬被这吻撩得情动,唇舌用力,夺回了主动权,按着夏岳的肩,将他压在枕头上,深吻他。

亲热到七点半才起床。

迟立冬不想被夏岳看出来,假装一点事都没有,主动去厨房准备早点。夏岳去北京半个多月,冰箱里只有鸡蛋和午餐肉。迟立冬晃了晃鸡蛋,没有分离感,就煎了两个,煮了两个。

夏岳洗漱完,下楼来,看到在开放厨房里煎蛋的迟立冬。

迟立冬没行李,就还穿了昨天的那身衣服,没穿外套,浅灰衬衣深灰西裤,为了煎蛋方便,挽起了袖子,手臂到肩的线条十分好看。

他当运动员的时候,还没长到一米九以上,一米八六、八七,还是中量级选手,体重要严格控制在73公斤。退役以后,高强度运动的突然停滞刺激了骨骼生长,读研两年,长到了一米九五。现在给两个散打俱乐部当顾问,不忙的时候也打两场业余比赛,体脂率多年一直在百分之七左右,肌肉轮廓不夸张,非常漂亮。

而且西裤的布料软垂,显得他的臀很翘。

夏岳过去,在他臀部拍了一巴掌。

迟立冬一个哆嗦。

夏岳笑了声,抱住他的腰,戏谑道:“迟哥,你真贤惠。”

迟立冬忍痛道:“别闹,溅你身上油。”

夏岳摸了他腹肌一把,才放开他,去旁边倒了杯水,边喝边看他做。

他把鸡蛋煎好,又煎了午餐肉,还摆了个挺好看的盘。

夏岳吃煎蛋和午餐肉。迟立冬吃白水煮蛋。

“今天还走吗?”夏岳问道。

迟立冬道:“走,得回去,真有事。”

夏岳暧昧地问:“行不行啊?”

迟立冬挺直了背,木着脸:“行。”

夏岳边吃边笑。

迟立冬木了一会儿脸,也笑了起来。

其实昨晚的体验并不好。

但他现在觉得很值,因为夏岳表现出了自重逢以来最大的欢喜。

第十八章 皮皮鲁

迟立冬要回北京是真的有事,今天是无论如何也得回去的,订了十点多的机票,从虹桥机场飞。

夏岳也赶着去公司,出差这么久,照理说昨天一下飞机就该去。他供职的公司在陆家嘴,乘2号线过江,再步行几分钟就到,很方便。

两人一同出门下楼。

上班高峰期,电梯里人很多,他们被挤在最后面,肩挨着肩。

夏岳勾了勾迟立冬的手指。

迟立冬看看他。

他脸上满满的不舍。

迟立冬被他感染到,握住他的那根指头,感觉温情得很。

夏岳却把手指从他虎口抽出少许,又插进去,快速反复了几次。

迟立冬内心崩塌。

夏岳一脸得意。

一出来,外面阳光普照。迟立冬预约的专车已经在等他。

在电梯里的玩笑气氛一扫而空,离别的不舍真的来了。

迟立冬一向拙于道别,犹豫着,抬手拍了拍夏岳的肩,说:“那我就走了。”

夏岳道:“等我半个月,我把这边的工作交接完,就回去找你。”

迟立冬道:“好。”

夏岳一手提着公事包,空着的手抱了抱他。

他便也回抱了夏岳。

拥抱很短暂,旁人看来就像对分离前的老朋友。

夏岳表情尚好,但双眸依依,说:“走吧,别误机。”

迟立冬上车,放下窗朝他挥挥手。

他矗立不动,只笑了一笑。

落地北京,迟立冬先去了公司,把从昨天积攒下来的事情处理完,夜幕降临才回到家。

他时常要去外地,这次一连两晚没回家,迟夫人还以为他有事出去了,随意问了句:“这次去了哪儿?置办什么了?”

迟立冬不想再瞒她,实话道:“去了趟上海,那个谁,夏岳,他在上海。”

迟夫人一时没想起夏岳是谁,道:“谁?”

迟立冬道:“来过咱们家的,小夏。”

迟夫人面露惊讶,立刻就想问什么,又不知怎么问比较合适,过来挨着儿子坐下,眼巴巴等着他自己说。

迟立冬有点不好意思,道:“他们家移民出去了,这些年都没消息,前阵子他来北京出差,才又遇上了,他也一直单着,我们俩就复合了。”

迟夫人神色复杂,按说是该替儿子脱单高兴,可心里多少还是别扭,问了几句夏岳现在做什么工作,就卡住了。

迟立冬主动交代:“他过段时间就回北京发展,到时候我带他来家,他比小时候还好,您肯定会喜欢他的。”

迟夫人点点头,说:“他小时候是挺好的,你爸也喜欢他。唉。”

她想起迟先生在世的时候,怅然起来。迟立冬安慰她一番。

等她情绪稍缓,又说:“王齐他妈昨天问我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想让你和她说的那姑娘约着见一面。我说你出差了,最近比较忙,她也是热心人,我真找不着合适的理由推脱。既然你现在都要带小夏回家了,不如我就明说,别再让她替你的事费心了。”

迟立冬摸了把后颈,一把冷汗,道:“别了吧,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迟夫人道:“你放心,你阿姨不是到处传闲话的那种人。”

迟立冬舌头几乎打结:“可是……我……”

迟夫人恍然大悟:“难道王齐不知道?你们俩那么铁磁,没跟他说过吗?”

迟立冬沉默难言。

迟夫人想了想,道:“这事也不是关系好就能说出口,不过你们俩这么多年兄弟感情,他也而不是没见识,能理解你,你到时候和小夏一起,早晚还是要让王齐知道的。”

迟立冬道:“嗯。”

那就,晚一点。

陪迟夫人看了会儿电视剧,她看他脸色疲惫,催他上楼去休息,他才独自回了房间。

去阳台抽了根烟,回来开了床头保险柜,上层是现金和房本车本,他拿出了下层的铁皮盒子。

盒子里面有一个旧旧的流氓兔钥匙扣,一个“再来一瓶”的绿茶瓶盖,一绺装在塑封袋里的头发,半包已经干掉的湿巾,几个在高中课堂传过的小纸条。

他把纸条展开看了看。

王齐的字写得好,经常被各科老师夸奖,像他的人,很帅气,很端正。

他们那时上课传纸条群聊,几个人各自起了代号。他叫皮皮鲁,王齐叫流氓兔。那个钥匙扣是他送给王齐的,后来王齐用旧丢了,他又捡了回来。

他们俩一起买绿茶,王齐手气爆表,开一瓶中一瓶,买了两瓶,带了七瓶回去,那时他刚比赛失利,王齐没换最后一瓶,把瓶盖给了迟立冬,说要把自己的好运气分给他。

王齐爱看古惑仔,热爱陈浩南,高一那会儿留了头半长发,一点不像郑伊健,像木村拓哉。因为是体育生,老师也懒得管。高二不练体育了,表示要好好学习,为表决心,从头开始,跑去剃了个光头,剪完哭得呼天抢地,把自己剪下来的头发分给当时的几个哥们儿,说让他们留下当纪念。别人笑哈哈地转头扔了。只有迟立冬留到了现在。

盒子里还有一张照片,是头发刚长出来没多久的王齐,和拿了世锦赛铜牌的迟立冬,两人抱头痛哭,教练在旁边都插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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