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反派逆风翻盘(92)+番外
“你怎么了?”
姜思思长叹一声:“我头疼。”
属于学渣的头疼。
谁上学的时候,没有背过《兰亭集序》呢?
岑沧海说:“你并未饮酒,怎会头疼?”
姜思思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不饮酒就不会头疼?哪里来的道理?”
岑沧海但笑不语。
此时长廊中间的溪水就发挥作用了,越王亲自在觞中放下酒壶,轻轻一推,酒壶便随着觞打着旋晃晃悠悠往后面开始流。
姜思思有点紧张:“停在谁那里,谁就要作诗,对吧?”
“姜公子面色看起来不好,难道是怕了?”
“废话,我哪儿会作诗啊。”姜思思祈祷着这溪水流快一点,赶紧把他们这边过了。
岑沧海说:“即使不会,姜公子也可以喝酒啊。”
姜思思双手合十的动作顿了一顿,侧头说:“还可以喝酒?”
“若是作不上诗,罚酒三杯便是。”岑沧海今天的发型是属于留了两措小须须在面前的,说话间,那两措头发便随着吐出来的气流一上一下。
姜思思被打开了新思路,顿时神清气爽,酒这玩意儿,她是不怕的,毕竟姜思思继承了她爹千杯不醉的基因,谢师宴上喝倒了不知多少同学老师,最后只有她屹立不倒。
系统在潜意识里欲言又止。
还不等她高兴多久,岑沧海就说:“到时候姜公子替我喝如何?”
“……你不打算作诗?”
岑沧海苦恼地撑着脑袋道:“我今日不知怎的,可能是起早了,乏得很,刚刚又喝了一点,现在总觉得脑袋有点晕,诗这种东西,一时半会儿恐怕想不出来了。”
姜思思表情逐渐凝重:“你之前不还很狂吗?”
“那是之前。”岑沧海脸上露出一抹笑来,格外天真,“姜公子不会拒绝吧。”
“……”
姜思思没说话,但岑沧海表情已经宣告胜利,他抬眼专心去看那颤颤巍巍的觞慢慢往下荡,看起来似乎还挺希望那觞停在他们这里的。
确认了,还是那个狗世子。
或许是姜思思的欧皇运势起了作用,那觞眼看着就要在他们这里停下打转了,一个湍急的小水团过来,又溜走了。
姜思思听见岑沧海啧了一声。
那觞停在了后面一个文人面前,人家举着酒杯站起来,沉吟一会儿,就吟了一首诗。
场子顿时热烈起来,大家七嘴八舌地夸奖和评判这首诗的水平。越王脸上也流露出兴味。
岑沧海没有加入讨论,反而捂着嘴打了个呵欠,和姜思思脸上毫无波动的表情相映成趣,组成无聊二人组。
很快后面接二连三的文人们都站起来,要么作诗要么喝酒,不少人开始走动,去别人的桌前寒暄。
诗会彻底成为一个交际场。
最后只剩下姜思思和岑沧海窝都没挪一下,高贵冷艳,格格不入,那叫一个显眼。
直到觞流了一转,又从头开始,停在了姜思思的面前。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噤声了。
顶着大把复杂的视线,姜思思毫不含糊地倒了三杯酒,一饮而下。将酒壶放回去,姜思思推了一下,就见那觞摇摇晃晃的……停在了岑沧海面前。
【哦豁。】系统发出幸灾乐祸的声音。
姜思思垂死挣扎:“殿下,酒还是要自己喝的……”
“越王殿下!我身体不适,可否让我身边的姜公子代我饮酒?”岑沧海不顾姜思思不可置信的神情,大声打断她的话。
越王朗声笑道:“这有何不可?全凭公子自愿。”
岑沧海转头就问:“姜公子可愿?”
愿你个大头鬼!
姜思思憋着气说:“行。”
从岑沧海手中拿起酒壶,哐哐哐又是三杯喝下去,觞再次往后流。
岑沧海表情似笑非笑,姜思思虚着眼睛去看他,总觉得这人背后仿佛有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在晃动。
姜思思用力晃了晃脑袋,再睁眼,狐狸尾巴不见了,狗世子还是那个狗世子。
流觞曲水的环节进行了一上午,好像姜思思的运气都在这个环节被抽掉了,觞老是停在她面前,或者是岑沧海面前,而岑沧海说了不作诗,就真的一首诗都没再作过,搞得姜思思自己都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她怀疑那四五个酒壶都是她喝空的。
直到越王拿起鼓槌,往背后的金鼓上重重一敲,宣布流觞曲水到此结束,他请大家吃午膳。
原本热火朝天的场面又规整下来,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对着越王鞠躬:“多谢越王殿下。”
岑沧海也是众人中的一员,只有姜思思不是,因为她站不起来了。
众人跟随越王一同出去,稀稀拉拉的只剩下零星几个人还在场,岑沧海将垫子挪到姜思思旁边问:“姜公子?你可还醒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