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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上位记(48)

“如今有这结果,也是她自讨苦吃!”

安铀和一旁的安画对视一眼,颇有些面面相觑。

她们有些摸不清主子的心思。

主子这话,好似是针对王妃,又好似不是那么回事。

安铀犹豫了下,迟疑地问:“依主子之见,那姜韵真的有那般厉害,竟能让殿下对王妃娘娘不管不顾?”

李侧妃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似是听到了个笑话般。

安铀闹了个红脸,支支吾吾地:

“奴婢说错什么了吗?”

李侧妃不紧不慢地伸出手,安铀立即扶着她起身,待快进了内室,安铀才听见主子不轻不重的一句:

“一个丫头片子,倒也配?”

旁观者总是看得清些。

殿下这次对王妃动怒,是因为姜韵,却也不是因为姜韵,顶多算是个导火线罢了。

只不过,李侧妃眯了眯眸子,轻声道:

“不管如何,她的确不能再留在殿下身边了。”

李侧妃将这份心思压下,她忽然扬了扬眉,看向安铀:“许良娣的事查得如何了?”

安铀立即正色:“回主子的话,有些眉目了。”

“说。”

“奴婢查出,许良娣院中有个叫腊梅的婢女月前曾出过府,她去了一趟城中的药房买了几贴药。”

说到这里,安铀顿了下,才继续说:

“奴婢让人细查之后,才发现,那腊梅买的是安胎药。”

未出阁的姑娘买安胎药?

给谁买的,不言而喻。

“听说药房的人说,那腊梅买药的时候,不经意说过一句,家中嫂子胎象不稳。”

李侧妃倏然抬起眸眼,凉凉地扯了扯唇角:“看来许良娣是早就知晓自己怀有身孕了。”

安铀没说话,根据她查出的结果,的确如主子所说。

李侧妃抚着自己的护甲,轻笑了声:

“她倒是唱了出好戏。”

安胎药,胎象不稳,倒是环环相扣。

安铀迟疑地问:“那娘娘,这些消息,我们要告诉殿下吗?”

以防殿下被许良娣所蒙骗。

李侧妃打断她:

“不必。”

殿下说了那日的事到此结束,就不想再过问。

她私下查是一回事,捅到殿下面前又是另一回事。

况且,她能查到的事,殿下会查不到?

安铀啊了一声,闷闷道:

“她这般算计主子,难道就这么便宜了她吗?”

李侧妃觑了她一眼,轻呵一声:“一个失了宠的良娣,本妃想拿捏她,比拿捏一个蚂蚁还简单。”

许良娣还是祈祷,待她禁闭结束后,殿下待她还能有一丝怜惜。

否则……李侧妃眯了眯眼睛,眸中凉意一闪而过。

李侧妃想起什么,愉悦地舒展了下眉眼,她轻抚着脸颊,不紧不慢地吩咐:

“将前些日子绣房送来的那件霓缎裙备好,明日本妃就穿它。”

安铀和安画猜到什么,对视一眼,笑弯了眸:

“主子放心,奴婢这就去准备。”

********

翌日,暖阳透过楹窗照射进来,温柔地映在女子脸上。

姜韵轻轻蹙着眉心,她挣扎着渐渐睁开眸眼,才一清醒,她就疼得倒抽了口气。

身后不断传来疼意,姜韵脸色泛白,咬紧了唇瓣,她费力地打量自己所处的环境。

待认出了自己回到了住处,才逐渐反应过来,她昏迷前听见的那道声音,的确是付煜的。

除了殿下,谁能将她从正院带回来?

姜韵扯了扯唇角,似有些轻讽。

她根本不敢动弹,一动,身后就会传来撕裂般的疼。

她入宫三年,为奴为婢,即使在最微末时,也从未受过这般的伤。

铃铛推门进来时,就见姜韵已经醒过来了,顿时惊喜地跑过去:“姐姐,您醒啦!”

她叽叽喳喳地一股脑将昨日的事都说了出来:

“昨日殿下亲自抱着姐姐回来,还给姐姐请了太医。”

“姐姐你昏迷了,不知道,当时殿下的脸色有多难堪,奴婢进府这么久,几乎很少见到殿下那副模样。”

哪副模样?

姜韵听过就过,根本没将这些话往心里去。

有些时候,旁人说的话,只听三分就行,其余之言,多有夸大其词。

不待姜韵说话,铃铛就压低了声音:

“昨晚太医为姐姐诊脉后,殿下就去了正院,不知殿下和王妃说了什么,昨日就传来正院请太医的消息。”

“听说,王妃动了胎气,这些时日连床都下不了,请安皆免了,连今日的年宴,都不能去了。”

姜韵眸色稍凝。

王妃的情况,府中一打听就可知晓。

铃铛没必要说假话,所以,王妃真病得这般严重?

良久,姜韵掀眸,苦涩地抿出一抹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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