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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爹(9)+番外

“……”

心内莫名一跳,厉执却面上翻了个白眼,正要啐他一口,谁知司劫看了一眼牢牢搂住厉执脖子的厉狗蛋道:“你与其担心我抢走他,不如保管好这个。”

说话间眼神一冷,司劫忽然抬手,“轰”的一声,厉执脚边炸出了个土坑。

被这浑厚内力惊到石化的厉执在尘土飞扬中傻杵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抱着厉狗蛋大跳起来怒骂:“你他娘的发什么疯——”

却话音未落,厉执一眼看到土坑周围零散的木头碎屑,清楚意识到司劫一掌轰了个什么玩意,表情刹那间凝固。

“……”

屋内寂静良久,连厉狗蛋都好奇地望过去,却显然不知道那碎屑是什么。

他自然不知道,也没见过,因为厉执每次拿出那东西都十分小心,生怕被他看到。

“姓司的!”厉执忍得鼻眼纠结,到底还是憋不住,却也不忘捂住厉狗蛋耳朵才怒吼,“你赔我角先生!又粗又长的角先生!”

他的角先生,长五寸,木质,柱形,微弯。

俗称——假男*。

厉执心疼极了,他买不起市面上那些玉质象牙的高级货,这可是他用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才亲手削出来的一根使起来最得劲的角先生,否则他每次情期来临犹如春毒浸体,没有这玩意缓解,还不早就因为欲求不满而丢了狗命!

他平时藏在个袋子里紧紧裹着压在隐蔽处,这次出逃才收进包袱,必是他被司劫掀飞的时候包袱摔开,刚刚又被他不小心踢了一脚,掉出来,这姓司的竟就给轰了个稀碎!

他娘的!什么狗屁的名门正派,他比他这个魔教头子都枉为人!

厉执实在愤怒到不能自已,尤其司劫干了这么缺德的事,竟然还能面不改色地站在他面前——

“不需要。”

留下这么一句来自齿缝中的漠然回应,司劫竟是转身朝门外走去:“你带他休息,我来收拾。”

6.紊乱

厉执原本并不打算睡的,一是还在为他的角先生心疼,二是他依旧不相信司劫,他需仔细看着他,以防他又干出丧心病狂之事。却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挨着边沿警惕坐下,怒瞪司劫不出一炷香,便与怀中厉狗蛋一大一小鼾声相继响起,睡得不省人事了。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若不是屋外闹哄哄的动静,厉执还沉浸在他难得日暖风和的梦里。

“……”蓬头垢面起身,厉执怔怔看着身边空荡荡的被褥,忽然一个激灵,“厉狗蛋!”

他竟是睡得这般沉,厉狗蛋被偷走了都没有察觉?

心头翻涌,厉执一边后悔自己怎能这般大意一边心急如焚地冲出门外,正欲施展轻功,又脸色一变,看着屋外乌泱泱的人顿住。

是神酒那帮人。

神酒算是五派之中弟子数目最多的一派,倒不是说在武学方面有什么过人地方,只因它的情报网错综复杂,几乎遍布南隗。这也与他们以酒作为崇拜之物有关,动辄便聚在一处喝酒,哪里发生事情,无论大小,他们都是得到第一手消息的人,而为证实消息的可靠性,有时会派出弟子前往当地确认调查。

厉执后知后觉,昨晚他们突然出现在李大娘家,必是得到什么重要的情报,兴许……真与自己有关?

厉执掌心暗暗使力,三根飞针一触即发,他的逢鬼奈何不得司劫,对付神酒却是不在话下,真将他逼急了,无非就开出一条血路,权当祭奠七年前他九极教被屠弟子。

于是面上布满阴霾,厉执率先开口:“我数到三,你们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

早在厉执一出来就安静下来的神酒弟子闻言似是皆为一愣,随即面面相觑片刻,竟是不等厉执张嘴就朝两边散开,真的让出道路。

厉执皱眉,摁回险些出手的逢鬼,怎么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

这时其中一名神酒弟子终于出声,厉执看到他腰间挂着上等的紫皮酒葫芦,与其他素黄的明显不同,心知他应该就是这群弟子的小头头,气息浓烈,也是个刚分化不久的天乾。

“在下神酒第三十六分坛坛主曲锍,我等受司掌门嘱托,已经将物品送到,还请阁下过目。”

说着,顺对方手势看去,厉执这才注意到,他这破草房门前除了一堆人之外,还停了一辆太平车,里头堆满了砂浆蜃灰芦苇杆等等,是厉执买不起的砌房用料。

这是什么意思?

偷完孩子的补偿?

“物品既然送到,”曲锍一拱手,“我等还有门派任务在身,不便打扰——”

却没说完,曲锍低头盯着厉执袖口一角,忽地停住。

厉执正心说这些酒鬼既然不知他身份,也不像是要借李大娘夫妇的死来寻事的样子,那他大可不必与他们交手,就听曲锍话锋一转问道:“阁下昨夜……可有去过村北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