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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爹(121)+番外

说着,不待厉执开口,他又阴沉看向司劫:“司掌门这般以公谋私,又该当何论?”

“呸!”厉执一边啐他一边终于从司劫身前下来,先司劫一步开口,“是我一时糊涂把人给放走了,这我承认,但跟我掌门师兄可没有关系,他也是半路才得知我到底是谁,你个尉迟腰子不要一上来就含血喷人!”

没想到这尉迟慎能这样快猜出原委,将司劫撇清的一番话语落下,厉执看似镇定,实际心下发沉,不知他们尽快摆脱尉迟慎的胜算有几分,毕竟他们没时间一直耗下去,只有早些找到楚钺,他悬着的心才能放下。

然而沉默半晌的司劫却始终并不避讳地凝视着尉迟慎,忽地直截了当道:“一切就如你所想。”

皱眉抬头,厉执正欲阻拦,却见司劫紧接着又沉沉道:“你大可将此事对外宣扬,看是你没有任何证据的臆测作数,还是我的话更可信。”

“……”

连厉执也为司劫言语间的少许无赖诧异之时,司劫话锋又一转:“不过你独自跟随一路,说明其他人尚不知情,你是想来与我谈条件。”

这番话后,尉迟慎眸底几经闪烁,显然被说中了心思。

方才心急于赴约的厉执此刻也猛地回过味来,不由更为警惕地盯着尉迟慎。

“既然司掌门已经看出我的意图,不妨就再猜一猜,条件是什么。”

神色很快恢复如常,说话间,尉迟慎从怀中摸出一只玲珑剔透的玉白瓷瓶:“若猜中了,这九元归期凝露乃世间罕物,不仅可医治奇病,更对地坤内腔受损具有奇效,便送给你们。”

目光肆无忌惮飘向厉执腹间,尉迟慎自是笃定除了李二柱那一刀之外,更严重的,实属摧心锁的伤害。

只是他方一说出“九元归期凝露”,厉执心底蓦地跳动,想起兑水村结识的神酒弟子曲锍,分别多日,也不知那愣头青与他师父曲潋是否已找到此药。

“司掌门,”便想了想,厉执趴在司劫耳边道,“他那一肚子坏水,定是又在打你这位置的主意,但又不会轻易承认……”

“我猜你想与我们一起去见楚钺。”没料到不等厉执再深入分析,司劫已是沉着开口。

……啥意思?

破天荒地与司劫失去了默契,厉执着实发懵,瞪着司劫像是早将尉迟慎看穿一般的凌厉目光,愣是没明白司劫为何会有此言。

难道尉迟慎与楚钺另有什么他没听过的仇怨?叫尉迟慎能抛下这与各派同行相互笼络的大好机会,认定他们知道楚钺的下落,便非要与他们一起,第一时间找到楚钺?

尤其,厉执疑惑地看向尉迟慎,竟看到他狭长森冷的双目正极力掩饰内心的震动,答案昭然若揭,司劫猜对了。

而脸色极为难看,动作倒是不含糊,只见尉迟慎掌心向前,微一使力,那九元归期凝露便已落到司劫手中。

“司掌门洞察人心的本事,确实不一般,”话虽是夸赞,尉迟慎依旧面如锅底,语气阴冷道,“那便长话短说,我替你们守住擅自放走魔教的秘密,你们带我找到楚钺——”

“不可。”

听见司劫如此利落的回答,厉执并不算吃惊,他也觉得这尉迟慎诡异得很,此番莫名其妙地尾随,甚至不惜给予承诺,只为了能快些找出楚钺,怎么想都叫人匪夷所思。

可惜厉执正挤眉弄眼地示意司劫找个机会赶快离开,又听司劫道:“我先前说过,你即便将事情告知众人,结局也不一定会对我有何不利,所以不能算作你交换条件的筹码。”

“除非,你再答应我一事。”

此话一出,厉执再次怔住,只觉今日的司劫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在他满脑子乱跑,他却怎么都抓不住一根毫毛。

“司掌门——”陡然拔高音量,尉迟慎自是也忍不下去了。

“摧心锁,”却不理会尉迟慎眼底愠色,司劫干脆打断他道,“将此物也交给我,便同意你的条件。否则以你的轻功,我若真想将你落下,并非难事。”

“……”

两方陷入短暂的僵持,虽说厉执仍没能想通尉迟慎急不可耐要与楚钺相见的理由,但还是能看出来,司劫应是揪住了他的小辫子,能让他吃瘪到这般田地,简直大快人心。

就在厉执再按捺不住好奇,想要向司劫问个清楚之时,尉迟慎终是咬牙开口:“就依你所言——只是司掌门这趁火打劫的做派,当真让我大开眼界。”

“知道便好,”司劫全当听不出他的挖苦,面无表情地又补充道,“但我提醒你,如何救出晏如星,你不得擅作主张。”

晏如星……

不是要见楚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