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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爹(108)+番外

实际是他当年从昏迷中醒来,心知小哑巴必然不想他被厉白儿责罚,所以独自去营救她的师兄们了,可她绝不是沈悍的对手,就立刻急火火地去找她。

谁知厉执追到地方之时,哪里还有那些天墟弟子的人影,连沈悍都不见了,只剩遍地触目惊心的血痕,以及等待他的厉白儿。

他那时满心慌张悲痛,听厉白儿说她已将所有人杀了,尸体都拿去喂了无归崖底的豺狼猛兽,破天荒地顶撞了厉白儿,无疑挨了一顿好打,连同他拼死护在掌心的草编小狗也给毁了,碎成草屑,捡都捡不起来。

如今回想,他只觉与小哑巴那一场相识真如年少孤独时的黄粱美梦,醒后不留一丝痕迹。

若说有,便是他后来冒着性命危险悄悄在无归崖底找了很多次,不仅没有找到尸骨,也没有找到他随手回赠给小哑巴的木人,不禁幻想着,兴许小哑巴命大逃脱了……

“司掌门,”这些伤感之事厉执暂且没有说出来,只努力回忆起小哑巴那张同样鲜少有笑容的脸,“你真的没有个妹妹?”

“……”

“你与她实在太像了。”

“你喜欢她?”

“喜欢,”没想到厉执毫不避讳,“不瞒你说,她是我唯一的小友,也是我的知音。但我其实,更喜欢欺负她哈哈——唔!”

嘴唇蓦地被轻咬,厉执在司劫突如其来的掠取中榆木疙瘩似的脑袋一闪,纠缠之后,方一获得呼吸,迫不及待道:“这个喜欢绝对不是跟你一样的喜欢——”

却话音未落,厉执呆愣看着司劫不知何时将他藏在枕边的糖人拿了回去,面无表情地问他:“那哪个更悦目一些?”

“呃……”厉执震惊对方能做出如此幼稚举动之余,心下并不排斥,只以脚尖蹭蹭他,“都,都好看,你不要和一个故人攀比。”

司劫稍作沉默,脸上倒也没有丝毫气郁,只垂眸淡淡道:“如此说来,便是故人更胜一筹。”

“不是——”

结果这回厉执还没说完,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眼睁睁看着那糖人“咯嘣”就被司劫咬去一半,把他吓得差点从床间跳了起来。

想都没想,上去给司劫摁住,舌尖从未如此灵活,以横扫千军的架势,气喘吁吁从司劫嘴里抢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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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吃颗糖,来抵御不久之后的回忆杀_(ω 」∠)_

79.掳走

两人彻底结束没羞没臊的情期,是翌日了。

说起来,这几日多亏有晏琇哄着两个小不点,才让他们得以安心度过,只是最后那两日厉执实在疲惫,便干脆没有出去,也就没能与厉狗蛋见上一面。

未成想,他一早忽地听到外头传来敲门动静,隐约夹杂晏琇的轻声疑问,他急忙下床,一开门看到厉狗蛋摇摇晃晃端了个木盆,下意识闪躲,还以为臭小子气他整日宣淫,要给他泼醒。

却在厉狗蛋笨拙将木盆端进屋内,低头用力拧动毛巾之时蓦地明白过来,他应是还记得他每隔段时间就要“发病”一回,毕竟厉执往常到了情期,浑浑噩噩之时身边只有厉狗蛋,所以自他学会走路起便给他打水擦汗,以叫他能好过些。

显然两日不见厉执踏出房屋,他猜到他怕是又“发病”了,便等不到天亮就习惯性地打来清水。

“……”而这回厉狗蛋攥着拧好的粗布凑近厉执,仰头凝视半晌,眼底露出几许疑惑。

此时的厉执容光焕发,自然与他记忆中虚汗连连的模样南辕北辙,已经伸出的小手又微微僵住。

余光扫过仍一脸好奇的晏琇,厉执干咳两声,蹲下来一把接过粗布,胡乱在自己惺忪的脸上擦几下,稍一思忖,刮着厉狗蛋鼻尖语气欢快道:“你以后不用再担心,我的病已经被你爹治好了!”

噗嗤!

像是瞬时想通其中缘故,晏琇没忍住发出声音,又憋了回去。

而闻言一阵怔愣,厉狗蛋无声地又打量厉执少许,确定他似乎真的再无抱恙,紧皱的眉头终是舒展。

这种事待他到了分化的年纪自会懂得,厉执并不急着给他讲明,只看他若有所思,眼底俨然流露出了对司劫更进一步的景仰,不由微有心虚。

却在这时,一直扒在门口打瞌睡的李二柱却看不下去了,视线来回扫着厉执,几步挪到厉狗蛋身边,趴在他耳旁悄悄道:“你爹才不是生病。”

心下一跳,厉执正要开口,又听他道:“他与那神仙道长是在里头掷骰子玩,谁输了就掐谁,不信你看你爹的身上,定有许多淤痕。”

“哈哈哈……”

厉执听他一本正经地说完,只觉这说法极为可笑,不免放肆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