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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击结构师(97)+番外

作者: 荷风吹 阅读记录

“明天你就去辞职吧,再跟那流氓呆一处,我都替你恶心。”

沈怡早在筹备此事,还没找好下家,嫌丈夫站着说话不腰疼,抱怨:“我也不想干了,可欠了大敏七十万,每个月还有一万多房贷,不上班哪儿来的钱还债?”

提起买房闫嘉盛旧怨复燃:“早叫你别买房,那就是个负担。实在不行还是找我妈借吧,你不好意思提,我帮你说。”

沈怡呕心沥血打尊严保卫战,可不想前功尽弃,坚口拒绝:“不用了,欠你妈的债还不如欠大敏和银行舒坦呢。”

“为啥?”

“他们至少不会天天按头逼我报恩,要是借了你们家的钱,你更要把我当成女奴使唤。”

闫嘉盛的眼珠像受风的火炭,红了又暗,克制道:“那随你吧,先不辞职,到了公司离那流氓远点,他再敢骚扰你,马上跟我说,看我不废了他。”

沈怡纳闷他怎的有了保家卫国的觉悟,狐疑地打量他,殊不知“挖墙角事件”起了作用。

俗话说外来的和尚好念经,闫嘉盛不识货,看不出妻子的好,以为她纵有魅力也只能吸引一些贫下中农,再没想到华灿这样要人才有人才,要钱财有钱财的年轻公子哥会对她动心。加上邱逸一番教诲,他才知道名下的荒山野岭竟是块风水宝地,虽说尚在半信半疑中,态度已起了变化。

他被妻子盯得别扭,挥手叫她出去,随即想:不表示出一点重视,会寒了她的心,忙说:“你想吃西四那家螺丝转吗?明天买给你。”

螺丝转是一种夹糖烙饼,沈怡打小爱吃,还数西四北大街一家饼铺的味道最正,可惜离得远,不容易买到,专门叫外卖又觉费事,偶尔顺路才去买两个饱口福。

丈夫至少一两年没提供这类关心,突然示好,她心里立马亮堂了。

肯定是见华灿露了原型,知道过去开门揖盗的做法很蠢,怕我说他就赶紧讨好卖乖,想用几个烙饼糊弄我,想得到美。

她促狭时很难打发,另外点菜:“气都气饱了,龙肝凤髓也吃不下。算命的说我流年不利,让戴金质的生肖坠子辟邪。你真有心就去买一个送我,要24k金的,至少得橄榄那么大。”

这个体积的金坠子少说七八千,闫嘉盛冲口骂她敲竹杠。

“又没逼你买,人家的老公连命都舍得送给老婆,你呢,放在饥荒年代肯定首先把我卖了换粮食。我算看透了,结婚有什么用啊,做牛做马一辈子还是个外人。”

以前沈怡气极了也不会说这种毫无用处只会凸显刻薄的话,近来与丈夫分歧越来越大,感觉婚姻像破漏茅屋已无修缮价值,破罐子破摔的心思一冒头,言行也随性了。

闫嘉盛呢,换做平时铁定跳脚,今日心虚理亏必须忍痛割肉,粗声妥协:“知道了知道了,明天买给你。”

沈怡讥嗤:“你要是回头找你妈告状,我收了心里也不踏实。”

男人眼似牛铃,想长角撞她,凶吼:“我不会跟我妈说的!讨债婆,迟早被你压榨死。”

“呵呵,不止你有怨言,我也想换个好伺候点的男人呢。”

“你、你别以为有男人追求就能把尾巴翘到天上去,华灿只是图新鲜,你真跟了他顶多三个月就下课!”

“我换人也不会找他,不瞒你说,外面追我的很多,他是最不起眼的一个。”

“什么?还有其他人!你每天是出去上班还是招蜂引蝶?给我老实交代!”

沈怡拉响丈夫的雷、管,气定神闲走出浴室,闫嘉盛光着身子没法追赶,咒骂着抓起浴缸里的玩具水枪,扫射臆想中的奸夫们。

沈怡去厨房倒了杯梅子酒,琥珀色的酒液衬着晶莹剔透的冰块,清爽怡人,不知能否解她的腻烦。

刚才那话不算谎言吧,魏景浩不也对她有企图?他的欲念和华灿的一样,都把她当做牟利工具。

其实男人对女人大底如此,一切付出追求都围绕“满足性、欲、传宗接代、辅佐事业、照顾家庭”四项目的。“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本是谬论,所谓的“情”只是女人不切实际的幻想,把海誓山盟当信条,让“务实”的男人一辈子陪她风花雪月,可能性还不及教一只宠物说人话。

生为女人就像上了贼船,盲目反抗会头破血流、沉尸水底,老实顺从会被刮骨吸髓,剥皮抽筋。想活得有人样,必须具备聪明的头脑、钢铁般的意志和看透人生本质的法眼,没有彷徨,不存奢求,辛苦失望时多想想一句话:“这辈子反正都这样了。”

与闫嘉盛分别后,邱逸身心交瘁,苦恼的蠹虫放肆啃着他的精神,力气没剩几口,大概只够撑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