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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真人秀里出道封神(74)+番外

巫蛊是玄学界的一个分支,他们神秘诡谲,多分布于南边,手中可驱使各种蛊虫。在外人眼里,最有名的可能是情蛊,不少有钱人家的富太太为了让花心滥情的丈夫回心转意,不惜一掷千金请南疆的蛊师下蛊,或者国外的降头师出手。被下蛊的人,会死心塌地爱上施术者,如果背叛就会万蚁噬心,心如刀绞。

可是甚少有人知道,情蛊也有分支,不仅局限男女之情,一切亲疏远近的人都能下蛊,下蛊后更像是主仆契约。如果心生背叛、想要逃跑,五脏六腑都会绞痛,所以纪雪松根本跑不了,跑到半路也会因蛊虫啃噬而死。

冲动也无济于事,他们现在只能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里应外合将人救出。

……

另一边,纪雪松背着箩筐回到山上的村落,他手心里死死地攥着那颗药。他刚回去,就见到一个同伴在捞着猪笼草,动作熟练地给猪喂饭,这是一个姑娘,本来是五人之中最精致白嫩的,哭哭啼啼时连流眼泪都漂亮可爱,可来到这山里几年后,被热带的天气一照,脸晒得黝黑,不复白嫩,如今往外走,大家都当她是这个村里土生土长的小女孩。

“雪松哥你终于回来了,小胖他今天被毒虫咬了……”小女孩放下葫芦瓢,怯怯地叫了他一声,纪雪松冷淡点头,放下背后那个比他人还要高的箩筐,走到另一个躺在草席上的男孩面前,半跪下,熟练地为对方剜去烂肉、吸出毒血,小胖子青黑的脸色有所缓和。

医蛊不分家,十蛊九会医,也许是天赋超群,五年下来,纪雪松也学了一点救人的本事。

人已平安无事,感受却残留着,那种濒临死线、在鬼门关外不断徘徊的痛苦,让小胖子崩溃痛哭,“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纪雪松闻言包扎的手一顿,小胖子是近期才被绑来的,所以对方记得很清楚,自己的家在大城市,他有一对疼他的爸妈,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全家人都宠他,把他喂得白白胖胖,可是因为他旅游时想上厕所,便跑去草丛里蹲着,结果遇到了一个老人,才一脚踏入了这个魔坑。

而纪雪松来这里,时间已经过去五年了,随着记忆越来越模糊,他连汉话都不会说了,记忆中一男一女疑似父母的面容他也逐渐忘记,本来他也不相信家人会来找他……可今天那个容貌出众的游客递给他一颗药,自称是父母派他来的,听到父母这个词,纪雪松心思恍惚了几许。

“死孩子回来了?快去做饭!其余人滚到地方呆着去!”听到楼下的哭声,二楼当即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很快那个干瘪枯瘦的老头就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粗暴地踹了一脚纪雪松,呵斥道。

所有孩子俱是害怕地颤抖,乖乖打开地下室的门,自己钻了进去。

纪雪松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走到厨房开始做饭,五年下来了,他的逆来顺受让老头稍稍放下了警惕,纪雪松把药拿出,毫不犹豫地往里面投放进去。他只希望,那位眸若星辰、哪怕戴着一顶遮阳帽,容貌出色都是他平生仅见最耀眼的人,不是在欺骗他。

另一边江宓等人也披着夜色上山了,兵分两路。

道士师徒手持符纸和桃木剑,一手还端着罗盘,江宓走在他们旁边,却背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包,里面是什么水果刀、铁锤、撬棍、电锯、麻醉针等。师徒二人的表情很震撼,“你背那么多东西干什么?”他们突然庆幸这个时候是晚上,不然大白天被人看到了,他们准备杀人越货的嫌疑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们都有道具,我也得带一点,不然很没有安全感。”江宓故作失落道,其实是他通过和男孩握手,感知到纪雪松他们的处境,村里有几条会吠的狗,对外人的气息格外警惕,麻醉针打趴下后,再找到地下室用撬棍撬开,几个孩子的脚被铁链锁着,如果找不到钥匙,他就用铁锤暴力敲碎。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纪雪松在草席上辗转反侧,江宓那张和善的脸一直徘徊在他脑海里,他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所以生怕期待落空。他后悔自己白天的沉默寡言了,哪怕冒着被蚁虫啃噬的痛苦,他也该脱口告诉那位大哥哥,他们的方位很隐蔽,在猪圈的下面,除非是擅长观察的刑侦人员,不然正常人怎么可能想象得到,在草垛之下,还有一个供人长期居住的地下室。

而且那个大哥哥,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如果他对上那毒老头,也不知道能有几分胜算。纪雪松忽然觉得一切都很渺茫,脑袋枕在稻草上,瞳孔散乱没有焦距,可很快,耳力灵敏的他听到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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