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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阳(27)

这群黑龙围攻他们的原因是昨天北涯猎杀了一条母黑龙,大概是它们的龙后,所以今日寻仇来了。

北地擅长控制草木,但大海恰恰最缺草木,因此他们没有使用最擅长的技能,而是赤手空拳的对付凶狠的鱼类。

暴风雨烈得让人睁不开眼,同时也模糊视线。

桑遥眨了个眼,视线里就不见了北涯的身影。他抬头四下寻找,在桅杆巨帆上找到了北涯。

北涯借着绳索跳到了十来米高的桅杆上,将手里磨得尖锐的铁枪掷出去,直直贯穿一只黑龙。那只黑龙随惯性被带出去,撞到后面的一只便也串了上去,死死钉在了甲板上。

桑遥见状,瞳孔紧缩,这力度和准度很强,他当初挑衅了北涯还能成功逃脱,更大可能是因为北涯存着玩闹的心思没太当真。

北涯拽着绳子向下跳,在倾斜的巨帆上奔跑,绞杀了许多黑龙。

甲板、巨帆,全是血液,很快又被暴雨冲刷干净。

矫健的身影在暴雨中越发清晰,于无数人之中脱颖而出,落在桑遥的眼里,成为最绚亮的存在。

侍仆劝桑遥关上窗户回舱底休息,等太阳出来了再去甲板走走。

桑遥没听,挺直了腰背的看着北涯。

侍仆见状,不再催促,只在心里感叹夫人真情深,二少干得好!

不知过了多久,船只穿过风暴圈,黑龙被杀了许多,剩下也因海面平静而不再追逐,远远的停留在了风暴圈里。

北地的战士们气喘吁吁地欢呼着,北涯到掌舵手身旁望了望航线,没偏。他说:“清扫甲板,准备晚饭,继续航行。”

说完就往回走,一见桑遥在看着便加快了脚步要过去,中途想起自己身上全是血腥味就忍着没一把搂抱桑遥。

北涯推开船舱的门走了进去,挥手让侍仆准备热水,然后脱下身上沾血的外衣,裸着上半身冲桑遥说:“站多久了?”

像北涯这种热衷战斗和四处游玩的人反而有一身白皮,大概是因他生在北地,终年冰天雪地不见阳光的缘故。

血脉里便是白皮。

他赤裸的上身线条颇为流畅,腹肌和人鱼线一应俱全,并非华而不实,而是充满了力量,也不缺美感。

桑遥有些不适的移开目光,他会想起石笼里伏在他背后死死钳制住他的那个男人。

野兽似的,令人恐慌。

桑遥问:“你那些招式从哪里学?”

北涯正卷起头发,随意披了件单衣在身上,闻言反问:“什么招式?”

桑遥:“刚才……杀那些黑龙的时候。”

北涯看着他,慢慢露出肆意的笑:“你刚才一直在看我?我好不好看?你喜不喜欢?”他恬不知耻的问:“有没有动心?”

桑遥凉凉的瞟他一眼,扶着腰朝床铺走去。

“爱说不说。”

北涯‘啧’了一声,先闻闻身上有没有血腥味,发现味道挺重就放弃了靠近桑遥的念头。

他说:“没什么招式,绞杀的时候还讲究招式都是花架子。北地战士没有招式,只有从小到大无数次厮杀搏斗积累下来的经验。”

“是这样?”桑遥略失望:“算了,当我没问。”

北涯一见小妻子萎靡,失去了平时耀眼的自信哪怕只有一点,他都心慌。他赶紧就说:“厮杀搏斗积累下来的经验再总结一下就是招式,你想学?”

桑遥站得久了,腰和腿都有些不舒服,对于北涯原先的话也只是有些失望而已,没想到还能峰回路转。他愣了下,随即点头:“嗯。”

桑族不善近战,如果能学会北地近战招式也挺好。

桑遥对此有点兴趣。

“以后教你。”北涯说。

这时,侍仆抬着热水进来,北涯试了下水温便用热水洗了头以及擦拭身体,就当着桑遥的面。

桑遥:“你不能到其他船舱里去?”

北涯:“不能。”

他下身还穿着裤子,但是湿漉漉的,紧贴着肉,下身的阴影处隆起颇壮观。桑遥觉得太暧昧了,北涯还大咧咧的不遮不掩。

“都睡过了,你怎么还害羞?”北涯见他转过身去不看就调侃道:“我是你的丈夫,以后要赤身裸体、同床共枕。不习惯不行……要不现在先熟悉一下?”

话说着,他随手给自己喷了点熏香,闻着没有血腥味和海水腥味这才上前,抱住桑遥亲了亲。

桑遥推拒他:“你裤子湿的,冷。”

“你帮我脱下来。”北涯忙着亲他,拉着他的手搭在裤头边催促:“快点。”

桑遥:“……”

忍着气,一把把他裤子拽下来然后往他小腿上狠狠一踹,趁北涯吃痛之际迅速闪出船舱,把门关上的时候还阴测测的警告:“随时随地发情啊你,担心哪天被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