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遥被翻过身来,仰面朝上,见到发迹有些湿的椒图。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这人还穿着衣服,发冠不乱,只有对视时才能知道他有多癫狂。
下边进出越来越快,快感叠加,桑遥承受不住,哀鸣着挺起胸膛,微凸的小腹落下一个轻吻,接着便是凉凉的液体射满了体内。
桑遥浑身颤抖,许久不能回复平静。
椒图俯视着他,一边摘下发冠、脱掉衣服,慢条斯理、不太着急的样子,一边巡视着身下的肉体。
寸土不放,仿佛是他的疆土。
从酡红的脸颊、凸起的锁骨和小腹,小腹下面脏污的、湿哒哒的下体和修长的双腿,被他完全占有的疆土。
他的雌子,他的妻子,他的子嗣的孕育者。
何其美丽!
何其神圣!
第十一章
神祭持续了七天的时间,桑遥和椒图与世隔绝似的被关在后殿里,每天有人来送吃的。
椒图每天会去将食盒拿过来,把桑遥抱在怀里分食食物。
大多数时候都是淫靡混乱的情事,桑遥几乎失去了神智,无法自控,直到他们离开这座庙宇。
日光刺得他眼睛流泪,身体酸软,鼻间似乎还能闻到火焰草燃烧的味道和精液的味道,还有椒图身上的冷香。
桑遥睡了两天,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在陌生的房间里,小厅外是两个侍从,大厅外还有六个侍从。
她们无声而沉默,干练而齐整,既满足了高位者的所有需求,又能淡化自己的存在感,不让主人家烦闷不适。
桑遥身边没有那么多侍从伺候,他从小到大更习惯于自己做事,而且雄性并不需要被精心娇养。
“主君。”侍从屈膝行礼,过来小心询问:“是否用膳?”
另外两个侍从则端来水和衣服伺候他。
桑遥颇感不适,他自己洗了脸,自己穿衣,掌心不经意碰到了腹部。
小腹隆起的速度有些快,已经藏不太住了,好像是吃多了营养一样。
桑遥皱眉,内心更觉得不适。
“椒图在哪里?”
“少族长在处理政务。”
“带我过去。”
一族之母的威严和权利很大,一旦他们诞下子嗣,甚至可以凌驾于族长之上。
因此,对于桑遥此刻小小的要求,侍从并没有拒绝。
当下便带着他去找椒图。
桑遥在一个悬于半空的书阁里见到了椒图,他端坐在首位,穿着常服,玉冠束发,垂眸不语而神色淡漠,气势隐隐透出威严不可测。
椒图的下方有三个人并排站着,其中一个人正说着什么,桑遥靠近点偷听。
椒图恰好抬头,见到桑遥便露出温柔的笑,摆手说了句话,那三人齐齐转身离开,见到桑遥时还行了礼。
“夫人吃了吗?”椒图牵着桑遥的手,把他圈在怀里小心怜爱的问。
桑遥对这些动作已熟悉,倒没觉得什么,只是他心里始终觉得椒图温柔的表皮是装出来的,因此怎么也不敢放松警惕。
“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
“婚礼的事。”
“还有婚礼?”
“嗯。族人都想见你,不过得等一切都稳定下来才能大肆操办。”
桑遥抓着椒图的手臂,见到他桌上的一份图纸,图纸绘制着一个机器的局部样式。
“这是什么?”
“新机械,可飞行。”椒图言简意赅。
“像雉?”桑遥兴致缺缺的问。
雉也是一种飞行机械,其实最高只能离地三尺,形如雉鸟只能于枝头蹦跳。
没大用,烧金石。
椒图笑了下,将图纸卷起收好才说:“不是。这是我蛟族与骷髅海的合作项目,它可于高空九千里之上飞行,如高山苍鹰翱翔蓝天。”
桑遥心神俱震:“当真?”
椒图:“嗯,在制造中,还未试飞。”
桑遥双眼明亮,舔了舔嘴唇:“我、我桑族能不能买下这神奇的机械?”
椒图笑望着他,一字一句细细分析这机械的利害,末了问他:“你说我以什么立场、什么原因把这东西卖给桑族?”
“凭我是你的……主君!凭你蛟族未来的族长是从我肚子里出来!凭我,是桑族的族长!”
那些羞耻的、不愿承认的身份和未来在有关桑族的发展上统统可以成为被利用的东西,桑遥毫不排斥的接受新身份并以此作为说服椒图的理由。
“凭你椒图是我的丈夫。”
桑遥垂下眼眸来看他,狡黠、野心、勇气和生命力熊熊燃烧,坦坦淡淡的将一切摆在了明面上,连算计都没有一点阴暗诡谲,而是火一般的夺目耀眼。
椒图撩开桑遥脸颊边的一缕发,拍着他的肩膀说:“肚子不饿的话就开始干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