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长眼是吧!小爷的车也敢撞,找死!”沈浪狷狂邪肆的训骂声,当时就从肇事马车内响了出来。
紧接着——
撞人马车的沈浪,已经将卢家马车内的边伯敬拎了出来!
这还不算……
“砰!”
沈浪一拳就把边伯敬的头打爆!
揍的人家鼻血直流,脸都肿成了猪头三。
这还没完……
“抱影!把人给小爷送去大理寺!小爷怀疑,这是吐蕃人派来行刺小爷的。”
沈浪不仅说得大义凛然,关键是他身边的小厮也出身行伍,当时就把边伯敬扭送走了。
卢氏这边的人都没反应过来……
就算他们反应过来了,也根本没机会阻止!
毕竟沈浪的人,把卢氏的人都围死了。
“走!”
而搞完这一切的沈浪,已经坐回马车上,眼看就要扬长而去。
薛氏这才反应过来的怒斥道:“站住!”
倒不是她不经吓,实在是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
然而,沈浪根本没理她,“走。”
驾车的车夫也是个稳的!也就当没听见任何叫唤的,甩鞭子赶车了。
把薛氏气得破口大骂,“沈家小子!你这是在找死!”
沈浪这才撩开车帘子,朝薛氏母女瞧去,神色玩味:“卢夫人若是觉得小爷冤枉了你们,大可去大理寺状告小爷!不过小爷的生死,由圣上!战场决定,可由不得你!”
“你……”薛氏脸都被气青了,“私生种!果然没礼数,沈家有你这等有辱门楣的小杂碎,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
“停。”沈浪叫停了马车,皎月灿星般的眸子,暗了下来:“再说一次。”
薛氏冷笑:“怎么?本夫人说的不对?”
“对,很对。”沈浪笑了起来,少年人的笑,放浪形骸,“抱影,记住这些话,一会一字不差,转述圣上。”
这话说罢,沈浪放下车帘,命道:“走。”
薛氏根本不惧,“小杂种!这事没完!”
小杂种……
呵。
沈浪轻笑了笑,不可抑止的想起少年时,他被更多的人这么骂时,那个站在他面前,将他护在身后的纤瘦姑娘。
是她啊。
薛氏要伤害的人,是她啊。
他怎么能允许呢?
别说揍人了,就是杀人!他也义不容辞。
沈浪闭上双眸,问:“她进宫了么?”
“进了。”抱影深知将军嘴中的“她”,永远只有一人——秦王妃。
只是,抱影有些担心:“卢公也在京中,您这么做,恐会招来是非。”
“那又如何?”沈浪根本不在意,“人安排送去哪儿了?”
“属下命人秘密送往秦王府了。”
“好。”沈浪放心了,但也有不满,“萧律也真是废物!竟让这样的人,落在薛氏手里。”
抱影:“……”这话他不敢接。
与此同时——
得了消息的萧律,无语凝噎,“……”
“王爷,接下来该如何安排?”金明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沈小将军的莽了。
萧律却点了点头的表示:“这样也好,打了就打了,人别接,直接送去大理寺,罪名坐实。”
金明领命退下后,默默为那舞师点了蜡,也是该!就这点能耐,还敢招惹王妃?
当然了——
边伯敬下场了。
并不意味着,萧律就不打算出击了。
此时此刻的金币,已经在执行任务!
卢含珠刚到太液池,才坐下来,就被塞了小纸条。
其上写着——『朝暮殿见秦』
“砰!”
“砰砰!……”
卢含珠的心跳瞬间加快。
她认得秦王的字!
她最近正好收藏了,秦王早年意气风发时,作下的一幅字画。
真是巧合!
也必是缘分!
卢含珠心跳个不停,很快被薛氏瞧出了异样,“小小,怎么了?”
“……没事。”卢含珠鬼使神差的隐瞒下纸条的事。
薛氏就当她是被边伯敬的事吓到了,反而安抚道:“人没了不怕,娘知道该怎么说,你只管跳好你的舞。”
“好。”卢含珠点点头,又在犹豫,是否该将纸条的事,告诉母亲。
可她怕、怕母亲不许她去,那样她就失去单独见秦王的机会了。
母亲从小就教她,身为卢氏嫡女,要端庄持重,决不可与外男私下来往。
可是……
他是秦王啊。
是她、她未来的夫君啊。
卢含珠最终决定,不说。
但她不知道的是——
独孤雪知道了,“瑶娥,你说,她会去吗?”
“一定不会!”瑶娥肯定应道。
独孤雪却摇了摇头,“未必,这样、你把乾儿叫来。”
“皇后娘娘……”瑶娥有些犹豫,“国舅爷说了,今儿要以大公子的安排为主,不要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