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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不易,陛下叹气(51)

秦绾宁不懂外间的规矩,听后没有在意,她被困两年,外面早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是金尊玉贵的贵姑娘,不懂出门的行情,只想着给了车夫方便,明日赶路也会勤快些。

在客栈住了一夜,翌日神清气爽地出门,秦绾宁依旧是男儿装,玉带束腰,露出纤细的身子,临走前掌柜多看了一眼,嘀咕一句:“这是哪家的贵郎君出来玩。”

午后就下起了狂风暴雨,凌王等人住进了客栈,凌王浑身湿透了,他有洁癖,十分爱干净,吩咐掌柜送些水上去。

他们刚进去,客栈就涌入一大批官兵。

掌柜吓得腿肚子发软,忙上前去讨好问候,“大人是公干?”

“找人。”领头人一挥手,后面的人持刀冲进去客栈,沿着楼梯就进入客房。

一时间叫声连连,凌王站在楼道上,厌恶地看着这些官兵,官兵将屋里的摆设摔得哐当作响,掌柜地哀嚎连连。

客人们面对强硬的刀刃不敢吭声,领头人将一副画像递给掌柜,“可曾见过容貌相似的女子,或是郎君呢?”

掌柜心惊胆颤,瞧了一眼就想起那位出手阔绰的小郎君,“好像有这么一位,今晨就走了。”

“往哪里走了?”

“小的不知,但不是去洛阳。”

领头人再度一伸手,“收队,去追。”

凌王听到对话后,白皙如玉的面孔上露出阴恻恻的笑容,原来他未过门的妻子逃出来了。

不过,为何不去驿馆呢?

凌王很很失望,他未过门的妻子不信他,这是一件不好的事情,逮到人后定揪一揪她的脸蛋。

但这些都没有关系,他可以在太子之前找到她。

“跟着他们去找,必要时动手除了,另外再派一波人沿着金陵到徐州的路上找一遍,务必在太子前找到。”

属下领命,领着一半的人走了,凌王走下楼梯,问掌柜:“那位住在哪个房间?”

掌柜心惊胆颤,又见面前的人是一白面小郎君,眉眼慈善,比起方才凶神恶煞的官差瞧着良善许多,便引着小郎君过去了。

走上楼梯,最里面的一间房,推开门,掌柜解释:“那名郎君十分良善,我记得清楚,还给她的车夫要了一间房。”

凌王不言语,心中嘀咕,秦绾宁一人没出过门,善待车夫是收买人心,算她有几分聪明。

“我就要这间房。”凌王摆摆手示意掌柜可以离开,等人关上门后就直接躺在了床榻上,隐约间还可以闻到她的体香。

秦绾宁啊秦绾宁,希望你聪明点,自己逃出去,本王比八抬大轿抬你过门,让你做最尊贵的王妃主子,比那劳什子太子外室好太多了。

凌王在客栈里等着,秦绾宁的马车继续往前走。

端午节刚过,热闹的气氛锐减不少,官道上眼光炙热,烤得马车就像蒸笼一样,秦绾宁被养得白嫩,见一日太阳就被晒得脸色通红,到了第二日,肌肤就成了蜜色。

她不在意这些,沿途将经过的地方都记了下来,用图纸画好,渐渐地,她对地境有了几分熟悉,甚至还懂得了物价。

衣裳布帛多少文钱,客栈住一夜需要多少钱,仔细算下来,她回到徐州的盘缠都不够了,一路上需要节俭。

一日黄昏入城,城门上赫然挂着她的画像,车夫看了一眼,“喲、这小姑娘长得真俊。”

秦绾宁将车帘放下,“我们不入城了,我带了些粮食,今晚露宿野外。”

“好嘞,都听东家的。”车夫勒住缰绳就调转了方向,拿了主人家的钱就要事事听主人家的。

马车紧赶慢赶地在天色擦黑的时候进了一庄子里,车夫是在外行走的行家,敲响了住户的门,与主人家说了几句,就告诉秦绾宁:“姑娘,我们在这里住一夜,给些钱意思下。”

比起住客栈要省得多了。

秦绾宁没有计较,下车进屋。

村子里比不上大户人家,土屋石凳,就连床都是石头做的,主人家抱了一床被子放在石床上。

主人家是一老者,被子也比不上宫里的绵软,秦绾宁接过被子,主人家笑吟吟地:“出门在外不方便,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吃的,锅里熬了一锅粥,放了些肉糜。”

“劳烦您了。”秦绾宁主动道谢,将自己带的粮食分出来一半给主人家。

老者不肯收,“这、这不行的。”

“我同您换肉粥喝。”秦绾宁坚持,昏暗的光色下也瞧不清老者的样子,但从姿态语气里可以感觉出是一善良的人。

她睡得很安心,而在十里地外却是一场腥风血雨,太子的侍卫全数折了,凌王的人安然回去复命。

等到太子后续的人找到尸体后,迅速回去报信,到了东宫都已是第二日的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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