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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不易,陛下叹气(194)

“大哥,您要掀开先帝的遮羞布吗?翻案容易,可这种结果一旦发出去,会令多少将士寒心。大周立朝不过十余年,临南的前陈一党虎视眈眈。倘若这个消息传过去,大周可就失了民心。”汉王踌躇不前,他想替秦公翻案,只是比起秦家的冤枉,民心、军心才是最重要的。

他们一路走来,千辛万苦得来的民心不易,倘若为一家颠覆,实在是不划算。

“汉王,先帝的错,你我都有去承担的责任。”萧宴慨然道。

汉王抬眸望着自己的兄长,语气艰难:“倘若不是秦绾宁,是其他府邸,您还会坚持翻案吗?”

萧宴闻声抬首,目光触及汉王眼中的猜疑,不知怎地,自己先笑了,原来在自己兄弟的眼里他是一个是非不分的皇帝。

偏偏秦绾宁一口咬定他会成为一位贤明的君主。

“汉王,冤案不翻,才会失去民心。此案交给你,朕不会再去插手,就连秦绾宁,她也不会再去管。”萧宴抬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语气沉重,更寄予了他的厚望。

四位国公府联手陷害了秦公,这件案子,注定会闹得金陵城内不宁。

萧宴意思坚决,汉王劝解不动,只好领了圣旨。

晚上回府的时候与王妃诉说苦楚,王妃给他沏茶安慰他。夫妻二人相处和睦,几乎没有过争吵,王妃性子柔顺,汉王又是体贴人的性子,两人很般配。

等汉王说完后,汉王妃才明白过来。原来她并没有看错,那位真的是秦岚的妹妹秦绾宁。

当年秦岚那一跳,加速了陈国的灭亡。

她安慰汉王:“陛下是天子,管理朝政有自己的方法,为人臣子,自该遵从圣意,您啊就别想那么多,军事与朝政你都不认如陛下,还敢胡乱指点,陛下不生气已是万幸。”

“人都会感情用事,为人臣下,也该有劝谏的本分,要不然哪里来的言官。”汉王抑郁不快,今日给他的震撼太大了。

他置身事外,而两面为难的长姐又该如何是好?

明华坐在自己的公主府里,朱策抱着儿子才刚走,秦绾宁从后门进来的,将两份血书置于她的手心里。

“阿嫂,我不易出面,其余的交给你,你有资格替秦家出头。”

明华枯坐良久,哭了一通,血书就在她的面前,她不敢看。她的丈夫就死于莫须有的罪名中,午夜梦来,她想梦见他,又害怕梦见他。

萧家的错,她无言以对。她更不敢告诉自己的丈夫,是她的父亲害了他。

眼泪哭干了以后,她换了一身素色的衣裳,领着人出了公主府,来到宫门外,敲响了登闻鼓。

她没有用长公主的权力,将自己当作是了普通百姓,她要为夫家伸冤。

鼓敲了很久,没有人理会。高铭在暗中盯着,萧宴则坐在龙案下的台阶上,面前站着三司的官员。

三司十余人面面相觑,他们不敢说话,长公主在宫外敲了许久,陛下好似不想理会。

他们不知如何是好,太后带着人来了。

“皇帝,你要怎么做?”太后几乎冲了进来,扶着宫娥的手颤颤悠悠,三司诸人纷纷行礼。

“你们退下!”太后怒气微显。

三司诸人退了出去,太后脸色彻底沉入冰谷,“如兰的性子怎么样,哀家最清楚,她秉性纯良,这个时候来敲鼓,是不是你的意思?你是不是还忘不了秦绾宁?萧宴,你想将你父亲得来不易的江山败了吗?”

“母亲,冤案就该澄清。”萧宴语气坚决。

太后抱怨:“澄清?你这是要毁了你父亲的一世英明,你若有孝心,就该下旨停下。如兰不懂事,你也不懂吗?”

萧宴看着她:“英明?秦氏几百人的性命怎么办?母亲,您眼中有父亲,儿子心里有将士、有百姓。”

“萧宴,你铁了心为那个狐狸精对不起你父亲?”太后震惊,面前的这个人不是她的儿子,她的儿子绝对不会这么对她和先帝,“先帝是大周开国的君主,你这样会让大周染上污名。江山在你面前,就这么抵不上那个秦绾宁?”

“母亲。”萧宴站了起来,神色晦涩,“秦家为臣,萧氏为君。同样,他们都是臣,朕为君。他们侍奉朕,朕也要为他们着想。先帝犯错,朕来背。君上有错,不该臣来背。摆在您面前的并非只有父子,还有君臣。民可载舟、亦可覆舟,明知有错而不改,如何让臣民信服,大陈怎么败的,您该清楚。陈帝荒淫无度,鱼肉百姓,百姓起义,萧家不过是小胜,进入金陵城称帝,同样,外面也有人可以打进来,灭了大周。”

“你说那么多大道理都抵不过你的私心,你若给秦家翻案后不准娶秦绾宁,哀家就信你的真心。”太后怒气难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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