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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不易,陛下叹气(181)

“秦绾宁,你的心真冷。”萧宴拧眉,眸内闪着烛火的火焰,顷刻间就烧至心中,他站起身,睥着面前的女子:“秦绾宁,你还要我怎么做?”

“我想要你离我远一些,龙需凤来配,龙凤都在宫里,我就是多余的。”秦绾宁扬首,露出修长白皙的玉颈,欺霜赛雪,若桃似梅。

“皇后是先帝定下的,我无法反抗。如今,我在很努力地做,秦绾宁,我们就将过去都抛开,从头开始。”萧宴眼内的火将秦绾宁整个人都燃烧起来。

秦绾宁懒懒散散地打了哈欠,将碗里最后一口酒喝了,恍惚间没有那么甜了,“我很坦然地面对你我之间的事情,你的感情在权势面前不值一提。你可以继续强迫我,但我心里早就嫁给你剔除了。萧宴,等到秦家的事情结束了,我就去道观,放心,除你以外,我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

“秦绾宁。”萧宴再度喊了她的名字,努力压制着自己的脾气,“我知道错了。”

“我也错了,我不该招惹你。”秦绾宁并没有动心,男人的道歉有什么用呢

抚慰受伤的心灵还是可以让人高看一眼?

没有作用的。

秦绾宁站起身,平视萧宴,对方眼中满满的都是她,容不下一物,含情而温柔。但她感受不到一点暖心,这样的萧宴很真情,但她都已经麻木了,没有感情。

“喝酒吧。”她选择性避开,给他倒了一碗酒,诚恳道:“先生今日过来,可曾想好教些什么呢?”

萧宴被她轻轻放下的态度气得心疼又无奈,扬首就一大碗酒都喝了下去,气恨地凝着她:“教你如何去爱。”

“不用,学生爱了一辈子,旁的不如先生,爱这个玩意最懂。不如您交些束脩,学生教您,如何?”秦绾宁一本正经地说道,一双眼睛尤为认真。

“成,你要什么束脩?”萧宴顺着她的话去说,她开心就成。

秦绾宁继续正经说道:“爱就要先放手。”

“闭嘴。”萧宴再度被惹怒了,宽袖一甩,长臂直接将人捞入怀里,说都不说一声就吻上喋喋不休的嘴巴。

许久未曾有过的亲吻让人沉浸至无法自拔,萧宴完全被欲望控制住了,将人禁锢在怀里丝毫不敢松手。

他爱她,却得不到,求不得苦,人生八苦之一。

秦绾宁饮过酒,脑子反应有些迟缓,闻到熟悉的疏冷香后浑身发颤,顾不得挣扎就咬上萧宴的舌尖。

血腥气味弥漫口腔,萧宴疼得松开秦绾宁,眼中蕴着怒。

秦绾宁唇角染着血,薄唇冷艳,带着异样风情,萧宴的怒气又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散了,被一股涌来的怜惜取而代之。

“朕先回去了。”

秦绾宁不等他动步就直接将人推出去,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隔着一道门,萧宴手足无措,唇角上的疼痛提醒他方才的真实。

“秦绾宁,你若真出家,我便去做和尚。”

砰地又一声,是酒碗砸门框的声音,萧宴被冲力逼得后退两步,默默站了会儿,等屋里没有动静才离开。

****

殷开死后,殷石安袭爵,殷家祖坟在徐州,殷石安请旨送父棺柩回徐州。

死后归祖是寻常事,萧宴没有阻拦,并从禁军中调遣了百余人护送,等到棺柩下葬后再返回金陵城。

秦绾宁跟着殷府的马车走出成,走了十里路后才折转回城。

八月中秋节,皇帝下令不设宴,省下的银子补贴军中的将士。

十月初的时候,凌王萧遇再度返回金陵城,遍寻不到秦绾宁的踪迹,特地去了长公主。

凌王‘称病’两月,许久没有出现在众人眼中,明华公主府也不知她的去向。

“长公主存心隐瞒,忘了凌王府的恩情了?”凌王并非良善之人,柔美的五官容易让人忽视他的阴狠。他对秦绾宁永远都是一副乖巧的神色。

明华打量面前的少年人,度量了会儿,才道:“你救了玉章,我替你救出绾绾,本就是交易,你现在与本宫谈什么交易?”

“长公主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无妨,我自己去找绾绾。偌大的金陵城找一个一心想要复仇的人也不难。殷开的案子悬而未判,绾绾想来也很关注这些事。”凌王自信道。

“凌王殿下就这么自信她会出现?绾绾并非是当初的绾绾,你再想控制她也不易了。”明华也不畏惧,绾绾心里没有萧遇,就算两人见面也没有用。

凌王暗自攥拳,面色不改,若白玉凝脂,“长公主怕是一直觉得陛下是绾绾最好的归宿,可您有没有想过当初秦公为何不同意绾绾嫁他?宁愿选择我这个庶子,也不要太子殿下,您想不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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