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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不易,陛下叹气(149)

“秦绾宁,朕是正人君子。”萧宴语气冰冷下来,他不会对一个孩子做什么事,这是做人的底线。

秦绾宁唇角讥讽:“正人君子会困住我两年吗?”

萧宴一噎,“对不起。”

秦绾宁没理会他迟来的道歉、

珠珠迈开小短腿走着,走了几步,见萧宴没有反应,又回去牵着他的手,不高兴道:“笨。”

萧宴皱眉,很快,就笑了,多年前也有这么一个姑娘骂他笨,不仅骂他,还拿手戳着他的脑门。

珠珠很急,拉着萧宴走到了荷叶旁,指着水里开得最大最好看的荷花:“珠珠要那个。”

“不行,换一个,太远了。”萧宴拒绝。

没成想,珠珠将他的手一甩,生气得叉腰,“珠珠要、珠珠要、珠珠要。”

得,比秦绾宁还不讲理。

萧宴命令侍卫去摘,珠珠却揪着他的裤腿,“你去、你去、你去。”

看戏的明华没忍住笑了出来,忙拉去一边发呆的秦绾宁去看:“他也有今天,小时候我们让他办事,那是千难万难,珠珠算是为我们出气了,该。”

秦绾宁也跟着笑了笑,“珠珠不怕生,有些任性。”

“女孩子就该任性,本就活得不容易,多有束缚,再委屈自己岂不是要憋屈死了了。珠珠有我们宠着,就该任性。”明华阔气,想起自己的儿子,顺口就道:“不如将珠珠给我做儿媳吧,你觉得她任性,我就带回府里养着。”

“不成,珠珠身子不大好,我们费了好些心思才养着。”秦绾宁直接拒绝,刚走了盯着珠珠的小的,这又来了个老的。

不成不成,一万个不成,她又道:“我这辈子许是没有孩子了,珠珠就是我的女儿。”

明华怔忪,什么叫许是没有孩子了?她刚想多问一句,珠珠抱着刚摘的花来了,身后还跟着腰间以下湿漉漉的萧宴。

明华笑得扶腰,冲着萧宴淬了一句:“该、该。”

珠珠献宝似的见莲花送给秦绾宁:“珠珠给、珠珠给。”

借花献佛。

萧宴眼中的光更为亮了些,方才他告诉珠珠,最大最好看的花就该给阿娘。

珠珠虽小,脑子很灵活,拿到手就给了秦绾宁。

就当是他送秦绾宁的。

这时,楚王也来了。楚王并非一人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位姑娘。

姑娘穿着莲花百褶裙,裙摆的荷叶随着脚步而轻轻摆动,就像是湖面上吹来一阵风,微微摇曳。裙摆微动,就显得腰肢纤细,她穿的衣裳领口开得很低,一眼去看,雪白莹润。

楚王走来后,同几人打了招呼,过了片刻,先帝第五子齐王萧深也来了,第六子萧固被封为吴王,但岁数太小,不适合来往,汉王就没有邀请,特地送了一份礼过去,免得秦太妃多想。

众人来齐后,汉王与汉王妃坐在一席,秦绾宁本想同明华一席,未曾想她抱着珠珠不放手,她不好去和楚王挤,自己就想单纯坐一席。

萧宴这时走来,坐在她身侧,她皱眉:“陛下是天子,应当独坐一席才是。”

萧宴却道:“兄弟情深,凌王这是不喜朕?”

当着其他‘兄弟’的面,她敢说不喜吗?

秦绾宁忍气吞声,偏偏萧宴将腿伸了过来,她不想靠得那么近,索性拿脚踩了他的脚背,低声道:“陛下可知廉耻?”

“朕知。”萧宴压低声音,眉眼染着许多不见的明媚,余光瞥见她娇艳的面容,心底隐隐多了些欢喜。

失去后才懂更加珍惜。

他知,但是他不动。秦绾宁侧开身子,与他稍稍保持距离,又悄悄拿了酒杯放在凳子上,“谁碰倒了,谁就爬出去。”

“骄纵。”萧宴说了一句,“爬出去,太难看了,不如谁碰到了,谁给另外一人端茶倒水七天。”

“不,我只希望与你远一些。”秦绾宁不假思索就拒绝了,不管谁输了,未来七天都会绑在一起。

“你可以想想,朕的御案上摆着许多文案,你就不敢兴趣?比如朝臣如何看待两位国公爷斗殴?再比如凌王近日在哪里存身?再或者魏莱与侯德义在府上做些什么呢?”萧宴慢条斯理地抬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

秦绾宁迟疑下来,“你在各府放置了探子?”

“绾绾,朕能刀不见血般坐在这个皇位上,背后付出很多努力。并非是靠着先帝得来的,你或许觉得放置探子窥探朝臣的想法是很不耻的行为,但人心隔肚皮,你不知道对方背地里做些什么。这是自保的行为。”

“陛下想多了,我没有觉得可耻。不如你输了,就借我些暗探,你赢了,我给你做七日的宫娥。”秦绾宁陡然换了话。

萧宴能放置暗探,那么凌王也应该这么做了,但是凌王没有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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