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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不易,陛下叹气(12)

栽种结束后,小厮秉持着礼数,与竹茗说笑了几句后才离开。

桃树就在梅花旁边,梅花前几日就已凋零,本已孤零零地,今日又多了一桃树,算作有伴了。

秦绾宁围着桃花转了两圈,露出满意的笑容,望着空中的日头,道:“时辰不早,我去睡会儿。”

竹茗点了点头,目送她回屋里。

那厢出去的小厮不断拍着自己的胸口,老虎嘴里拔牙,当真是险之又险,好在秦姑娘万分从容。

当时秦姑娘若半分不自在,他指不定就要脑袋搬家了。

出了内院后,他回到外间同自己的同伴说话,这里的月例多,同样,也很危险。他们一群几十人住在外院,说是外院,也不过是那间屋舍的外面罢了。

因为在宫廷里是不存在外院一说。

小厮叫念来,入宫不到半年,在众人眼中就是一憨厚的小内侍,得了天大的‘福分’才送进这间不知名的宫殿内。

几十人围着一女子转,太子藏人太深。

念来身上都泥土,将自己清洗干净后,外间就送了饭食进来,与寻常一样,三菜一汤水,够吃又鲜美。

念来饿了,狠狠地吃了四大碗饭,吃完以后,同伴欺负他是新人,就喊着让他收拾残羹。念来高兴地应了,同伴都笑话他不长脑子,擦洗有什么好高兴的。

吃过饭以后,念来将碗筷都收拾好,匆匆往食盒里面塞了点东西,递出去的时候格外小心。

外间的内侍收到食盒后严谨地查看一番,见没有夹带,就直接送去膳房清洗。

每日一样的操作,两年来没有出过差错。

等人走后,念来砰地一声将门关上,左右看了一眼,没有人。

外间的人吃过饭,院子里的厨房也做好了秦绾宁的吃食,竹茗接过后试吃,确保无恙才送去秦姑娘面前。

秦绾宁睡在小榻上,乌黑如瀑的青丝散在榻沿,她睁开眼睛,那只簪子早就被她放在了妆盒里,那簪子是她送给故人的。

未曾想,故人竟回来送还她。

故人知晓她被困此地,想救她出去?

萧宴如今大权在握,杀名赫赫,谁又会是他的对手?

秦绾宁仰望神色的屋顶,玉颈微扬,锁骨处露在空气中,雪白的肌肤上染着一朵红梅,旖旎缠绵。

竹茗进屋恰好见此情景,羞得低眸,“姑娘,该用膳了。”

“嗯。”秦绾宁垂眸,黑黢黢的眼眸里闪着幽深的光,木然地坐起身。对面的竹茗平复自己的心情后,微微抬眸,面前的姑娘肌肤胜雪,两腮粉红若桃花,妍妍莹润,但那双眼睛死气沉沉。若是一副美人画,那就是丹青手最大的败笔。

明明容貌惊人,偏偏被困囚笼内。

秦绾宁依旧赤足走了出去,珠帘掀开之际,脚步忽然顿住。

天杀的萧宴又来了。

身后的竹茗也跟着急刹住脚步,抬头去看,惊得立即退出去。

“阿绾今日见了外人。”萧宴坐在食案前,简单一句话就有了令人生畏的锋锐气势。

秦绾宁倒吸一口冷气,站在原地,没有近前,萧宴今日一身素净袍服,腰无配饰,可他身上有一股无人让人忽视的气质。

金陵城内的郎君爱美貌,穿着尤为在意,穿着都是择富贵的来穿,花纹配色乃至配饰,都是好的,旁人见了都会称赞一句精致风雅。而萧宴今日偏偏例外,袍服是素的,并不像是一国太子该有的衣饰。

秦绾宁驻足,却在想外间可是有丧?

若无丧事,萧宴断不会穿这身衣物。

“阿绾,我在想你与那名小厮说了什么话。”萧宴笑着,唇角噙着一抹笑,对面的女子眉眼昳丽,青丝如绸,美则美矣,却少了一股生气。

想到生气,他屏住了呼吸。

秦绾宁心中忐忑,畏惧萧宴的心思被狠狠压了下去,故作从容,道:“问了几句桃花,你怎地过来了?”

她抬起脚,缓步至萧宴一侧,欲坐下的时候萧宴长臂一捞,将她扣入怀里。

炙热的温度烫得秦绾宁浑身一颤。

萧宴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蹭着她的颈侧,“你怎地又喜欢桃花?”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我就想知道这座囚笼里的桃花开了没有。”秦绾宁忍着颤栗,颈侧阵阵湿热,她感受到了萧宴身体的炙热。

男人的身体与女人不一样。

萧宴感觉到了怀中人的颤栗与僵硬,如今的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很多女人都会投怀送抱,也唯独秦绾宁敢这么抵触。

但他不介意,笼中雀罢了,不高兴也得忍着。

女人离了男人注定会活不下去。

他慢慢地亲吻着她,颈间肌肤娇嫩,又透着一股令人发疯的清香,“阿绾想看桃花也是不难,不过孤来是想告诉你,太子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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