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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不易,陛下叹气(116)

“吐……”

秦玉章眼神坚定,握着珠珠的小手,“兔、兔子。”

珠珠眨了眨眼睛,“兔……”

“珠珠真聪明。”秦玉章联系般摸摸她的脑袋,再接再厉道:“那说娘、娘……”

“兔、兔、兔兔……”

秦玉章再次失败!

珠珠得了兔子玩得很开心,在院子里叽叽喳喳,秦玉章收拾行囊离开凌王府,他依依不舍,抱了抱珠珠不舍得放手。

明华没办法,拍了拍他的脑袋:“怕甚,以后常来。”

秦玉章依旧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以后来,便是客了。”

明华的眉心蹙起,慢慢地想着这句话的意思,难不成主人和客还有很大的区别?

她的目光从两个小孩子身上飘过,遥遥看向虚空中,很多年前,有人也说了一句话:“如兰,我去你家就是客,你在我家就是主人。”

客与主,差距真的很大。

半个时辰后,秦玉章还是离开了,珠珠抱着兔子开心地和他挥挥手,没有一点伤感,反是秦玉章红了眼睛。

秦绾宁站在屋檐下凝望,秦家的人就是这么重感情,再看看萧家的小崽子,高高兴兴。

小东西没良心。

她俯身揪住小东西的耳朵,“哥哥走了,不会再来了。”

珠珠眨了眨漆黑圆润的眼睛,“哥哥、哥哥……”

会说的话的有限,小嘴巴动了几下,秦绾宁都没懂她的意思,抬手又揪了一下,“没良心。”

珠珠被迫抬高了耳朵,眼睛里闪着疑惑,又咿咿呀呀说了句话,手里的兔子就被夺走了。

哦,阿娘好讨厌。

秦绾宁将兔子夺走后交给婢女,“不准她玩兔子。”

“你拿孩子撒气?”凌王的声音慢悠悠地从身后传来,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寝衣,脸色苍白如雪,长发披散在肩头上,无力中透着虚弱。

“你怎么下床了?”秦绾宁忙走过去扶着。凌王望着她,嘴角噙出一道似有似无的浅笑,他伸手,毫无预兆般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很冰,而秦绾宁的手很热。

初唇比冬日暖和,温热的手很软,凌王握着就不肯放手,反而借机靠在她的肩膀上,“体虚,走不动路了。”

秦绾宁担忧地皱眉,也没多想,扶着他慢慢走回榻上。

凌王拉着她的袖口,晃了晃,“你不给我报仇吗?”

“我没有能力。”秦绾宁歉疚,凌王护着她,她却没有机会护着他。

凌王拉着她的动作不变,尾指勾着她的手背,简单的触碰,带起一丝丝旖旎,秦绾宁笑着拍开他的手,“伤患就该有伤患的样子。”

“那不动了。”凌王径直倒了下去。

装死!

秦绾宁又气又恼,拿手戳他的腰间的伤口,“你疼不疼、疼不疼?”

凌王继续装死。

“我进宫去了。”秦绾宁说了一句,转身就走。

凌王急了,立刻伸手拉她,“我有话和你说。”

“不装死了?”秦绾宁俯视他。

凌王讨好一笑,“我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你总得让我讨回来,帮帮我,好不好?”

秦绾宁皱眉,心下感觉不对,“怎么帮你呢?”

“嫁给我,气死萧宴。”凌王厚着脸皮开口。

秦绾宁拒绝:“换一个。”

凌王:“那、那就当着他的面亲吻,气死他。”

秦绾宁星眸婉转,低头戳着凌王的脑袋:“你先气死我了,好好养病,我给你做吃的。”

凌王忽然浑身发颤:“别、换一个,我们出城狩猎,行不行?”

秦绾宁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

入夜后,萧宴又来了。

长史要哭了,亲自将人迎至待客的花厅,然后哭着去找秦绾宁。

秦绾宁没有拒绝,让人将萧宴请去后院,自己换一身海棠对襟的襦裙,长发微挽,自己提了花灯去见。

后院里有一湖,湖中有一亭,三面用帷幔避风,萧宴坐在里面。

秦绾宁手中的一盏灯成了四下唯一的光。

萧宴站起身,放目去看,灯火微弱,少女步伐沉着,月光在她身后,慢慢地勾勒出曼妙的身影。

今夜无星,明月尤为亮,月光凝结出一团银辉。

秦绾宁提着灯走进亭子里,一一点亮了亭灯,慢慢地看向萧宴:“陛下不守着皇后娘娘,作何夜夜来我凌王府,凌王回来了,还当我红杏出墙了。”

萧宴脸色铁青,“你是朕的女人。”

秦绾宁淡笑,拔下发髻上的一根宝石簪,慢慢地走向萧宴。

簪头抵着萧宴的脖子,她仰面凝着他,檀口张,“你的女人在宫里,不在凌王府。”

烛火将这双眼睛照耀得亮如星辰,顾盼生辉,可萧宴在这双眼睛里看到了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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