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子是我的(148)
颜君丞点点头,杠了鹰扬一肘子,“今夜先好好歇着,明天还得把人原路带回朔方。”
振鹭看了眼明显不愿离开的太子妃,又看了眼一脸不容置喙的太子殿下,心中暗叹这差事苦。
“你说,太子妃都这么一路风尘仆仆追上来了,主子怎么还忍心把人往回赶啊?”领了任务前去歇息的振鹭倒了两杯茶水,疑惑道。
“你懂什么,最近不太平,你只要知道要是护不住太子妃咱俩都要掉脑袋即可。”
鹰扬吸溜了两口泛着土腥气的茶水,冷漠的倒挂在房梁上准备歇息。
振鹭忍不住摸摸有些发凉的后脖颈,感慨万千,有好多话想说,可一时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沉默了片刻终于感慨道,“可太子妃不愿意跟咱回去,万一又逃了怎么办?”
回答他的是逐渐绵长的呼噜声。
同样有此担心的颜君丞睁着眼睛,一夜未睡。
自从和纪青黛擦肩而过的那一个瞬间,他就闻出了纪青黛身上特有的味道,那一刻,有欣喜,有兴奋,可更多的是后怕。
他的阿呆,竟然这么舍不得他,宁愿吃那么多的苦,也要陪在他身侧。
藏在箱子里有多难受,颜君丞不是不知道,小时候他也曾躲在箱子里,仅仅是闷了不过个把个时辰便呼吸困难浑身僵硬。
很难想象,身娇柔嫩的纪青黛是怎么挨过这一路的。
而他甚至还在第一天特意加快了行程,让他的阿呆不知道多受了多少苦。
想到这儿,颜君丞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可是,他的阿呆,怎么能吃这些苦呢?若是等人到了娑罗,万一出现什么变故,颜君丞不确定他能不能从未知的敌方手里保住纪青黛。
只要是想到有这么一种可能,纪青黛因为他的过失而受到伤害,颜君丞的心就难受到不行。
漫漫长夜,总有一个人先支撑不住。
而这次,落了下风的是藏在箱子里又被吓了一遭的太子妃。
耳边呼吸逐渐匀称,时不时还有几个可爱的小呼噜,颜君丞起身跪坐在纪青黛身旁,开始轻轻的给她做着按摩。
次日清晨,以松敲开了太子殿下的房门,敲了半天也无人应答,憋不住事儿的侍卫立刻大声喊道,“殿下,殿下,这昊强不知从哪儿习得了奇门功夫,竟然能将四肢骨头随意伸长缩短!殿下!殿下,你听得到属下的话吗?太子妃也在吗?殿下?”
今晨,鹰扬振鹭已经和几个随从侍卫接洽完毕,几轮嗑唠下来,基本上对于谁是谁,这都是什么情况已经摸得门儿清。
颜君丞疲惫的揉了揉发胀的额头,刚睡着却被叫醒,眼皮沉重的几乎睁不开。
身旁的太子妃哼哼唧唧,把脸往颜君丞怀里一埋,发现紧贴着脸蛋儿的是粗粝的布料,灵活的手往里一伸一扯,当即露出了太子殿下□□的胸膛,终于满意的咂咂嘴,贴在上面继续睡着。
看着妻子像是小松鼠一样的动作,颜君丞的心都快化了,摸摸早就觊觎已久的梨涡,忍不住沉溺于这美好的清晨。
阿呆可能远比他想象的更加粘他,甚至比他粘她还要严重。
没有什么绝对的,如果是阿呆不愿,那么他也不会再勉强。颜君丞心中开始有了丝动摇。
外面的声音也消失不见,以松拦住啃着干馒头的振鹭,“哎,你看见殿下了吗?我有急事禀报。”
振鹭拦住以松的肩,一脸老油条状,“我跟你说,跟在主子身边,就得长长心眼,多看多想少说话。”
“以松有急事。”以松焦急的拦住跟在振鹭身后的鹰扬,“你看没看见殿下?”
鹰扬冲颜君丞昨夜歇下的房间指了指,没有多言。
几人在门口干瞪眼,等了半刻钟的时间,门终于姗姗推开,太子殿下领着变成公子哥的太子妃出来,“鹰扬振鹭,你们在暗处时刻守在太子妃身后,保障她的安全,其他事情一概不准插手。”
鹰扬振鹭对视一眼,意识到了颜君丞的言外之意。
顿时严肃起来,冲颜君丞拱了拱手便再次隐藏在众人都注意不到的角落里。
“以松,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啊,”以松回过神,“殿下你自己去看,昊强他竟然有这秘籍,能将四肢随意伸缩。”
说着,几人已经走到向南讯问昊强的房间。
紧闭的房间,昊强满脸汗水的躺在地上打转,嘶吼道,“药!给我解药!”
四肢扭曲,以一种极度不协调的速度在迅速放大。
“缩骨功?”颜君丞眸子一颤。
“对,可这种邪门功法害人害己,昊强为何要练这个?”以松疑惑道。
“难道关键不是这武功早就失传?他是从何处习得这功夫,属下还没问出来。”同样一夜未睡的向南眼角的皱纹多了两条,可并不能遮盖住他闪着精明的眼神。